得模糊,應該從記事起就摸劍了。”
女學生的反應超出她預料:“只有五年?我還以為老師你要說個十年八年的呢。”
安燃被她們的話引笑了:“我今年十五,五年不算短了。”
學生們:“……”
十五?!
老師你開玩笑吧?不是認真的吧?!
不不如果是真的話……
可以、可以不叫老師嗎?
自從安燃十五歲被傳出去之後……
男生們來得更頻繁了。劍室和練功房裡經常出現花束和巧克力。
朱師傅的臉色愈來愈黑了。
女學生們開始以姐姐自居。
從前恭謹溫和的氛圍再尋不見,基本變成了“小安老師,我們想看劍舞啊,兩把劍嗖嗖轉的那種~”
“小安,姐姐給你介紹男朋友,長得這麼標緻不早戀多虧呀。”
“小安,千萬不要被隔壁那些歪瓜裂棗拱了……防火防盜防師兄喲。”
“小安,一起去唱歌吧!”
“小安,我是如如,江湖救急……我現在在外面,一二節課趕不上了那個老師特別變態,每節課都要點名不到期末就扣分……啊啊小安你太好了,科文樓3102早上八點的課。中午請你吃飯,麼麼噠!”
安燃在7點45分時準時出現在教室一角,拿出筆記本,閉目養神。
她本意是要記一些筆記給如如帶去,如如同她玩得挺好,能幫則幫。結果那老師匆匆進來,居然開始發試題紙。
安燃陷入呆滯:對著空白的試題紙和幻燈片上的題目發呆。那些奇怪的資料都是什麼……
“同學,快交卷了,你怎麼還不寫?”
“……不好意思,能借我看一下你寫的嗎?”她輕聲說。
“啊?啊……你拿去吧,”那眼鏡男生磕巴起來,“別、別全抄,稍微改動一點啊。”
她點點頭,刷刷刷開抄,最後寫上如如的名字和學號。
眼鏡男生瞄了一眼:“你的字寫得很好看。”
安燃笑得眉眼彎彎,對助人為樂的他很是感激:“謝謝。”
當然,後來如如收到機電系學霸情書的事情……都是不怎麼重要的後話了。
☆、狹路相逢
如如對替考這件事心裡很愧疚,在得知安燃自學英語之後,也盡力幫她。
安燃很努力,有點讓如如想起自己高中拼命學習的時候,有一天終於忍不住開起了玩笑:“小安老師,你完全可以去考大學啊,就少賺個一年的錢。啊雖然考上大學也是浪,不過……哎呀總之我覺得不上很可惜的……”
安燃抿了抿唇,目光黯了下去。
“小安你挺想上大學的吧?”
她又開始恍惚。
誰的聲音,穿過模糊的時間線,幽幽而來。
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
二十五天沒見了。
沒有刻意去數,但就是記得清清楚楚。二十五天前的晚上,在武館門前自己說,杜衡是杜衡。
然後不敢看那人,低頭匆匆離開。
她心裡突然空空的,有點慌。
“小安?”如如在喊她。
“我有點口渴。”她起身,出臥室倒茶,路過客廳時,朱師傅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上在放本地新聞,閃過一群衣著光鮮的人影,其中有個刺痛了她的眼睛。
杜家好像和市政府合作了什麼專案,電視上在採訪杜衡。她身著貼身的職業裝,妝容精緻又靚麗,優雅而大方。
節目肯定是錄製的。
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可能穿著名貴的禮服出席各種宴會,也可能在公司裡忙,或者做其他很光鮮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她不熟悉的。
其實六月份認識杜衡,現在十二月,也就半年時間。她也只是每週來一到兩回,但就是印象很深。
安燃不得不承認,她有些時候隱隱期待杜衡來找她,因為可以放鬆,可以盡情享受她安排好的娛樂。杜衡的寵溺像溫床,賴上就很難起來。
溫水入喉,緩解了口渴,卻沒有緩解任何心事。
如如怕宿舍關門先離開了,她看著攤開的書。除了英語,一半是法律,一半是商務。
她聽大伯說過,安燃學的就是商務。法律的啟蒙……則源於媽媽的筆記。
只有《一千零一夜》,走之前收進了箱底,來市區這邊就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