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仍像是往常一樣,兩人同床共枕,小龍女求她安撫,兩人又糾纏一處。情潮將退未退之時,小龍女的手無意間碰到李莫愁身下,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師姐?”
李莫愁羞憤欲死,咬牙道:“我出去一下。”
豈知小龍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更伸手扣住她的腰,淡淡道:“師姐,這滋味是有些難受,我得你幾次幫助,自然也會幫你。”
李莫愁驚得說不出話來,想解釋一個女人不論因為何種因由,對另一個女人做這種事都不合情理……豈止是不合情理,簡直是敗德辱行、亂俗傷風。
可若是如此,她又必然解釋不清為何師姐會對師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傷風敗俗之事。
她猶豫間,小龍女的手已放在她腰上摩挲起來,“師姐,放鬆,我知道怎麼做。”
李莫愁驀地彈起來,拽緊衣領,掙開小龍女伸過來的手,驚道:“不,你不知道!”
“師姐?”
李莫愁抓起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逃出了那個令她心神難定的草屋,慌不擇路地跑到了一片高地上。
這裡她以前在古墓附近徘徊時曾來過一次,其上遍生花木,松柏清香撲鼻,月下山霧朦朧,蟲鳥鳴叫。這一片靜謐之中,李莫愁是唯一的入侵者。
她知此處只有一條山路往下,別處都是懸崖峭壁,並不算是絕路,只是下去不易。她皺眉停步,打算回頭下山往別處跑。不料遠遠看見一條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在月色下能飄得和女鬼一樣,不是女鬼就定然是小龍女。師妹追上來了,她的心中又有些慌。
李莫愁縱橫江湖十載,生生死死也不知經歷了多少次,每次都能死裡逃生,便是因為她幾乎從沒有“慌亂”這種情緒。
可今日她無論如何擺脫不了慌亂,就好像走到哪裡,都擺脫不了那道白色的身影。
“師姐!”
她轉過一個山坳,終於還是一頭闖進了死路中的死路。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卻不敢扭頭她聽不見小龍女走路的聲音,只能聽到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這師妹的武功精進若斯,她除了多幾分臨敵經驗,也不比她厲害到哪裡去。
李莫愁亦不敢扭頭,饒是她平日多有急智,此時怎麼給小龍女解釋其中緣由,她腦中一點主意也沒有。
月下白霧翻滾,暗香湧動,一把清清冷冷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綻開:“師姐,怎麼回事?”
一隻素白的手自她腰間伸出來,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李莫愁半點主意也沒有,混亂之際,又聽小龍女問道:“師姐,你做什麼跑出來?”
她的接近令李莫愁悸動,這等悸動並沒有個來歷說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一個小她十歲的小姑娘卻能讓她手足無措。她驀地轉過身,卻在看見小龍女的一霎那全然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師姐?”
她輕輕搖頭,卻錯失了與小龍女拉開距離的最後機會。這清秀脫俗的少女全然堵在了她前方,見她搖頭,露出一抹喜色,攬住李莫愁的肩膀,道:“我總摸不透你的想法,我若惹你生氣了,你說給我聽,我就任你責罰,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
小龍女只湊近過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親,不料她渾身如遭雷擊,捂著臉道:“做什麼親我?”
小龍女愕然道:“師姐從前不高興時,也常常、常常叫我親。”
李莫愁心道自己反應過度,嘆氣道:“我沒有不高興。倒是你,穿成這樣出來,給人看去了可如何是好?”
小龍女剛才幾乎被李莫愁剝得精光,又追著她匆忙跑出來,身上只得兩件薄紗似的衣裳,裡面曼妙妖嬈的胴體,在月下實則看得一清二楚。
她自己倒是不甚在意,答道:“師姐跑得太快,我怕追不上你。”
李莫愁道:“那還不快回去。”
小龍女聽她這麼說,便點點頭,欲往回走,豈料並未聽見李莫愁也跟上來,她略有慌亂,回過頭來正看見李莫愁轉向另一個方向,當下足下發力,幾乎是撲在了李莫愁身上,雙臂纏上她的腰身,問道:“師姐去往何處?”
李莫愁剛剛在家之時,已給她又摸又抱弄得心旌盪漾,如今夜涼如水,偏生有一雙熾熱的手臂圍在腰間,燙得她幾乎失神,咬牙勉力道:“我四處走走。”
她腰身處其實甚為敏感,從前在嘉興郊外便是給還是小孩兒的楊過抱住腰身而耽誤了殺人的時機。如今被人結結實實箍在懷中,那股說不上來的感覺一波一波地從兩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