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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知陸無雙蹤影,又見她傻乎乎地離開了這古怪少年的庇護,便足下發力追了過去。

陸無雙的位置離她甚遠,待她追到陸無雙身後,兩人已十分靠近鎮子。陸無雙所去方向正是那蒙古官兵駐紮之處,李莫愁也想知道完顏萍到底是自盡身亡,還是能殺得耶律齊、報了父仇,也就不急著抓她,仍是悄悄跟在她身後。

營地裡一片敞亮,完顏萍居然敲了大門走進去,侍衛在旁邊欲阻攔,卻讓耶律齊攔下,兩人拔刀鬥了起來。

陸無雙在前面渾然不覺,一臉笑意,貼在牆角處喊道:“耶律齊,她要騙你使用左手,可須小心了。”

李莫愁心道糟糕,完顏萍今日豈非只有橫刀自刎?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現身相救之時,完顏萍已抓住他右手,橫刀往頸中抹去。

眾人皆驚撥出聲,耶律齊危急之中仍是伸出左手,在完顏萍右腕上一擋,翻腕叼住她命門,奪下了她的刀來。

天下難道真有有情郎嗎?無論如何李莫愁鬆了口氣,從陸無雙背後無聲無息地接近。忽地斜刺裡搶出一人,李莫愁正欲出手攻擊,見那人一身杏黃道袍,正是洪凌波。

洪凌波似乎並未看見她,仍是往陸無雙背後靠去。她輕功不若李莫愁那般神鬼莫測,已引起陸無雙警覺,好在出手迅速,趁她未轉身之際,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拖入了巷子裡。

陸無雙正掙扎,洪凌波在她耳邊道:“噓……師父——”

李莫愁此時走出來,笑吟吟地說道:“凌波,你倒是有眼力價,省得我親自動手。”

兩人齊齊一震,陸無雙驀地死命掙扎起來,李莫愁拂塵一甩,出手點了她的穴道,對洪凌波道:“帶走,慢慢問。”

她走在前面,從客棧的角門裡進去,徑自走入馬廄,不一會兒便牽了兩頭驢子出來,洪凌波面色沉沉,帶著陸無雙一道坐上驢背,師徒三人一前一後,晃出了小鎮。

此處本已離丹江的水旱碼頭只有一天的路程。陸無雙本計劃不走武關道,改從水路經河口到襄陽,再往東從揚州渡去江南,回到老家嘉興。只要在碼頭上了船,便可一路順水而下,李莫愁就算想追,也只能走陸路趕上,怎比得過水路一路順暢?

可惜她功虧一簣,在等關鍵的地方落入李莫愁手中。她頗為懊喪,只怪自己使小性子,與同伴走脫,結果轉身便落入魔掌。

她不知李莫愁何時殺她,自上次凜然相對以後,氣勢已衰,現在心裡忐忑,一會兒怕李莫愁回身便用拂塵將她腦殼打得粉碎,一會兒又勸慰自己不過一死,沒什麼可怕的。

洪凌波卻沒半點表示,只是在背後沉默地抱著她。

天色亮起來後,她們到了下一個小鎮子裡,這時候已回到了武關道上,離丹江上的碼頭已有一個山頭的路程。李莫愁領著兩人在鎮裡住下,進了房間,便對洪凌波道:“凌波,你去搜搜,書是不是還在她身上。”

洪凌波走過去,將陸無雙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摸了一遍,轉身告李莫愁:“師父,沒有。”

陸無雙道:“我早說了,給兩個叫花子拿去啦!”

李莫愁又道:“把她身上的東西都搜出來。”

洪凌波站到陸無雙面前,低垂著眼睛,雙手一分,扯開了她的衣襟,將她懷裡的東西全都扒出來攤在桌上。

李莫愁低頭翻撿,見不過是銀兩傷藥之類,此外尚有一團布,她拆開來,那布團裡裹著一瓶丹藥,聞著是冰魄銀針解藥。她又覺布團邊緣毛糙,心知有異,重又抖開那布團,見之只餘一個三角,布料也已微微泛黃,上繡一朵紅花,也被一分為二。

她見了那錦帕,幽幽嘆氣,道:“凌波,帶她去睡吧,我困了。”

洪凌波沉默地躬身出去,李莫愁轉身補了一句:“她若是走脫了,凌波,仔細你的性命。”

第二日約莫午時李莫愁才起來,腹中飢餓,便領了二人出去打尖,見店中坐著一個蒙古軍官,便想大約是昨天那隊人馬的先鋒。她不欲生事,坐在了另一個角落裡,點了三碗素面。

坐下之後她就有些發愁:書若是不在陸無雙那裡,那麼多半就和她所說一樣,確乎落在了丐幫手中,叫花兒識字的不多,此書定要被送到長老幫主一類人手裡,為今之計,只得捉兩個叫花子來問問。

她站起身抬頭往街上望過去,正見對面的陰影裡坐了兩個乞丐,身負五個布袋,等級不低,便舉手招呼道:“兩位丐幫的英雄,煩請上樓一敘,貧道有一句話,相煩轉達貴幫幫主。”

兩個丐幫弟子一聽有話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