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是王大人家的姑娘,三十三年指給八阿哥的。”李德全見康熙有些興致,便又道,“奴才還記得她還是王御史的堂侄女,有個弟弟如今在驍騎營當差。”
“王徽忠厚老實,教出來的女兒也是溫婉恭順,不怪胤禩喜歡。”康熙點點頭,“王徽今日可有當值,有的話叫他進來陪朕說說話。”
李德全趕緊去尋,果真叫他尋到了王徽。王徽也不知康熙爺怎的這樣好興致跟他聊家常,糊里糊塗地入了乾清宮,領了賞賜又糊里糊塗地出宮歸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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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封的旨意很快就下來,側福晉不同於別的庶福晉或者格格、妾侍,是正經八個上了玉牒的,由禮部冊封,有朝廷定製的冠服,享朝廷俸祿。琬寧等宣旨的太監離開後才由狐皮扶著起身,伸手拂過禮部送來的吉服朝珠,心中百感交集。她有了女兒,得到胤禩的疼愛,終於不再是上輩子那個飽受郭絡羅氏欺壓的可憐的女子!
“奴婢給側福晉道喜了!”琥珀將畫眉、和喬等人一併喚來,扶著琬寧坐下後才集體叩首賀喜道。
“都起來吧。”琬寧笑著道,“別太得意忘形,免得傳出去會叫人覺得咱們不知輕重。”
“奴婢自然記得。”琥珀小心收好吉服朝冠朝珠等物,“不過奴婢們是真心替主子高興。冊封為側福晉後,小格格便能名正言順地養在主子身邊,再不怕有人提出說要抱走小格格的想法了。方才宣旨的公公還說,太后允了太太明日入宮跟主子見面。”
不獨獨是周氏入宮,她還領著王珩的媳婦寧氏一同進來。要說為何琬寧在太后跟前記了名,還因她生了個跟康熙同日生辰的女兒。雖然是庶出的格格,可這滿宮裡、愛新覺羅宗室裡都沒見過這樣的湊巧事兒,如果不是小格格還小,太后只怕一早就派人將孩子接去寧壽宮看個仔細了。
“你父親也不知怎麼得了皇上的青睞,前幾日回家時竟帶著皇上賞賜的玉如意,我也不敢亂放,索性供到祠堂裡,叫祖宗們開開眼了。”周氏與琬寧抱頭大哭了一場後才逐漸收了聲,笑著跟琬寧說起家中的事兒,“我身子骨越發不好,虧得珩兒媳婦在一邊幫襯著我,她又乖巧又有孝心,這不,就想著帶來給你瞧瞧了。”
“寧氏給側福晉請安。”寧氏也是個乖覺的,連忙起身行了個大禮。
“快起來。”琬寧讓畫眉跟和喬去扶,端詳了一番後才褪下手腕上的赤金桂猴子雁杆手鐲給寧氏套上,“我在宮中也不能好好侍奉父親母親,往後便交給你跟珩兒了。”
“是。”寧氏落落大方地應道。
“如今你總算熬出頭了,我心中一塊大石也算放得下來。”周氏慈愛地看著琬寧,從髮絲打量到腳下的繡鞋,見自己女兒屋子裡擺設雖然淡雅,可每一樣東西都不是凡品,最最珍貴的就要屬那株紅珊瑚,熠熠生輝,便是宮中只怕也少見。又聽說八阿哥對自己女兒頗為寵愛,偌大的東偏院竟讓自己女兒獨居,尋常妾室都打發到一邊去,心中又是與有榮焉又是萬分擔心。
“八福晉進門已有兩年,她可好相處?”周氏低聲問道。
“我與福晉除了請安的時候能見上一面之外,別的時候都很少相見。”琬寧知道自己母親擔心自己可能被刁難,遂笑道,“再者福晉年輕,又是在安郡王府長大的,難免驕矜高傲,我不去惹她便是了。”
“就怕她看著你盛寵,心生憤恨,尋了機會整治你。”周氏從前還是姑娘時在家裡看多了後宅傾軋,那些陰損的手段層出不窮,就怕一不小心沒能防範住著了別人的道。
“宮裡多少眼睛看著,母親不必擔心。”琬寧無奈地笑道,“福晉身邊還有惠妃娘娘派來的嬤嬤呢。”
周氏這才了悟地點了點頭,不覺為惠妃的“深謀遠慮”豎起大拇指。
外命婦探視是有時間侷限的,琬寧也不能多留周氏和寧氏,等到小和子來回稟時間差不多時,母女倆還有不少心裡話沒能說出來,只得依依不捨地離開。琬寧嘆了一口氣,又想到來日方長,何嘗沒有再聚首的時候,才稍稍放寬了心。
☆、第二十七章
027章算計
馬佳氏踏入昭光院;第一眼就看到站在郭絡羅氏身後的完顏嬤嬤。雖說是惠妃身邊的人,可這回出宮惠妃並沒有要將完顏嬤嬤調回自己身邊伺候的意思,反倒是讓她跟著一同出宮;美曰其名為“幫助老八媳婦料理家務事”。側福晉生產那日她被郭絡羅氏留在乾東六所,所以也沒能提醒郭絡羅氏該回去守著;結果後宮眾人非議八福晉不說;連她自己都被惠妃叫去教訓了一番;現在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