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齊佳氏和郎氏左右夾擊,博爾濟吉特氏便連半點邀寵的機會都沒有,氣得她盡在自己屋子裡摔杯子摔花瓶,“乒乒乓乓”的好不熱鬧。
這些都是玉蘭怕婉寧在月子裡無聊,特意去打聽回來的。
“博爾濟吉特氏怎麼沒反擊,這麼隱忍可不像她的性子。”婉寧抱著襁褓,目光溫柔地看著小兒子,隨口問身邊的玉蘭道。
“博爾濟吉特格格當然想要反擊,只是這幾天她忽然病了,如今還躺在床上修養。”玉蘭絞了帕子給婉寧淨臉,“聽張太醫說是氣著了,又著了涼,先前小產留下的病根被誘發。病情不算來勢洶洶,但總得要好好調養。”
“這天氣乍暖還寒,我如今在月子裡照顧不到瑚圖裡跟弘昕,你們要多注意保暖的事宜,別叫他們像博爾濟吉特氏那樣著涼了。”還有小半個月她才能出月子,瑚圖裡跟弘昕現在都是嬤嬤在照顧,不是信不過那幾位嬤嬤,只是婉寧總想著兩個孩子身上一針一線都得自己過目,這樣才最放心。
“這個奴婢會辦妥的,主子儘管放心好了。”玉蘭一邊回話一邊開啟景泰藍三足象鼻香爐的蓋子,勺了一勺百濯香進去。雖說現在天氣還不是很熱,但窩在屋子裡一個月,屋內的氣味多多少少有些讓人難受。重新點燃香爐,玉蘭又道,“小阿哥該抱去餵奶了,不然等一下可是要哭鬧的。”
將孩子交給乳母帶下去後,婉寧才道:“小阿哥這回滿月宴,是管嬤嬤跟張嬤嬤在料理嗎?”
“是的,”玉蘭重新鋪好床鋪,“郡王爺不放心交給府中其他人,便吩咐了張嬤嬤跟陳喜一起打理。只是主子也知道如今京城內的氣氛還有些緊張,所以也不能大排筵席。郡王爺的意思是請了諸位阿哥跟相熟的人家過來便可。”
“也是應該的。”皇上一直吊著不將對烏雅家的最終處罰結果公佈,直隸州剿滅白蓮教的行動也還沒傳來好訊息,這時候要是大辦宴席,估計頭一個不高興的就是皇上了。婉寧也理解,倒也不覺得這樣的安排有什麼不妥。
“針線房的繡娘們已經給主子準備出月子後穿的衣裳,奴婢去瞧過,布料都是上好的料子。聽說內務府剛送來兩匹蜀錦,郡王爺吩咐了都給主子留著。”玉蘭讓紫菀去傳膳,自己則拿起梳子給婉寧梳頭,“知道這事之後,齊佳格格、博爾濟吉特格格跟郎格格都很不高興呢。”
“她們愛吃醋就由她們去。”婉寧眨了眨有些睏乏的雙眼,“我乏了,扶我去睡一會兒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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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佳氏跟郎氏這段時間的合作都讓彼此遲到了一點甜頭,越是到了婉寧出月子的時候,兩人的聯絡就更加緊密,儼然是打算繼續同盟下去。博爾濟吉特氏調理了大半個月,終於趕在小阿哥滿月宴之前把病養好。
紫菀跟紫蘇早早就備好了熱水,陰乾的玫瑰花瓣已經灑在水面上,胰子跟精油都擺在一邊,針線房前幾天剛剛做好的衣裳爺搭在屏風上。一陣忙碌過後,婉寧終於換上新衣,及腰的長髮用白玉嵌珠翠扁方挽成兩把頭,蝙蝠紋鑲琉璃珠顫枝金步搖垂下的珍珠流蘇剛好到耳邊,與耳珠上的明珠琉璃翠耳環相互交映。
這回來做客的除了自己孃家外,便只有諸王府的主子跟幾位王公大臣及其女眷。婉寧走到花廳的時候,就見齊佳氏跟直親王的庶福晉王氏聊得真開心。這個王氏便是之前被診出有了身孕的那位格格,前陣子才給直親王生了阿哥,自從母憑子貴得了直親王歡心升為庶福晉。只可惜這位王氏太不知收斂了,婉寧明顯看到一邊的張佳氏心有不忿的樣子,想到王氏之子還在王氏身邊,不過估計今日之後就該被張佳氏抱走了。
“側福晉可來了。”博爾濟吉特氏眼尖,嬌笑了一聲便道,“還是得側福晉主持大局才是,齊佳姐姐跟郎姐姐都快要忙不過來了。”
見到齊佳氏跟郎氏不自在的樣子,婉寧便知道她們在此迎客是自作主張的,遂笑道:“是我來遲了。”
“今兒你跟小阿哥最大,哪有來不來遲一說。”裕親王福全的福晉笑著道。
正主來了,齊佳氏跟郎氏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退下。眼看著婉寧在一眾女眷身邊遊刃有餘,兩人更是有怒不敢言。博爾濟吉特氏樂得在一邊看笑話,這兩個女人真以為自己得了郡王爺寵愛就能越過側福晉,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她是不喜歡側福晉,但也不容許這兩個女人爬到她頭上來。
張佳氏心中也是無比羨慕。她作為繼福晉嫁入直親王府,雖然得了親王福晉的位置,可日子卻過得一點都不快活。先頭嫡福晉留下了四女一子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