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所謂生子藥大多是有燒成灰的符紙跟藥材混合而成,這些符紙大多是隨意調製的墨汁寫成,很有可能對胎兒造成傷害。”張太醫斟酌了一下然後回道,“具體是什麼還容微臣回去細細研究。”
“還請太醫多看看。”琬寧知道外頭的符紙都是些粗製濫造的東西,燒成灰喝下肚子能有什麼好處?如果真的是博爾濟吉特氏自己害得自己小產,那就是咎由自取了。“叫陳喜去查查,到底這些東西她是怎麼帶進去來的,又是為什麼會帶進去來。”
“主子可還記得前段時間五側福晉來看望主子時說的,外頭正瘋傳某位密醫醫術高明,他手中的生子藥是不少婦人做夢都想得到的。”琥珀這似乎似乎想起什麼,在琬寧耳邊說道,“據說是千金難求,只是博爾濟吉特格格素來出手大方,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是從那個密醫那裡得來的這幾帖藥。”
博爾濟吉特氏想要一索得男在府中也不是什麼秘密,府中諸人也不是第一次聽她說“肚子裡的小阿哥怎麼樣怎麼樣”,如果她為了瓜熟蒂落時能誕下一個阿哥所以去買這樣的藥也不是不可能。琬寧使了個眼色給陳喜,陳喜微微躬身,領著幾個得力的太監便要去查這些藥的來源。
“娜仁跟薩仁也先不要放回博爾濟吉特氏身邊,”琬寧起身,“撥兩個生面孔的丫頭過去。”
“是。”張嬤嬤應道。
“博爾濟吉特氏的事情還得拜託張嬤嬤跟良嬪娘娘道個明白。”良嬪年紀也不小了,以前因為常生病所以身子落下了不少的病根,琬寧就怕這一次博爾濟吉特氏小產的事情會讓她傷心難過,萬一憂心傷神就不好了,“最重要是徐徐圖之,良嬪娘娘身子這段時間都不大好,千萬不要刺激到她。”
“奴婢知道該怎麼說的。”張嬤嬤心中也有些慚愧,覺著這其中也是有自己的疏忽。
“嬤嬤不必自責,”琬寧見張嬤嬤面帶愧色,“這事兒是博爾濟吉特氏先瞞著大家,但凡她肯聽太醫的話安心養胎不去搞這些小動作,也不會自食其果。”
張嬤嬤並未接話,只是目送琬寧回去,便帶人將博爾濟吉特氏的院子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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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日的摺子送來了。”李德全端著一匣快馬加鞭送來的奏摺送進皇帳。
“放一邊吧。”康熙閉著眼撥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外頭是誰在吵?”
“是幾位小阿哥纏著四貝勒、五貝勒跟八貝勒要去騎馬。”李德全笑著回道,“怕是今日還沒玩夠,所以幾位小阿哥又想到外頭遛馬。”
“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比不得他們這些年輕的身強體壯有精力。”康熙嘆了一聲。明明今天才跟蒙古諸位親王郡王打完獵,他已經有些累了,可幾個阿哥還是這樣精神充沛,不服老都不行了,“這幾天胤禩有些心不在焉,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奴才聽說,八貝勒府中一位有孕的格格小產了,流了一個成型的男胎,八貝勒怕是因為這件事心情難過吧。”李德全小心翼翼地說道。
“小產的那個格格可是太后的族孫女?”康熙記得八貝勒府有孕的人一個是博爾濟吉特氏一個是側福晉,身份是格格的就只有博爾濟吉特氏了。那個丫頭太后有心照料,卻因為那丫頭自己不爭氣惹怒了太后,所以失去了京城裡唯一一個能庇護她的人。
“是的,聽說是不小心吃錯了東西所以滑了胎。”李德全自然是打聽得清清楚楚。
“吃錯了東西?”康熙哼了一聲。這些小把戲他在後宮就見多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不小心”,分明都是有人下黑手,“聽說府裡還有個懷孕的側福晉,她那一胎應該沒事吧。”
李德全在康熙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自然知曉康熙心中想的是什麼,無非是那個側福晉不願意別的妾侍生下胤禩的孩子所以故意下狠手而已。李德全想到了這回有幸隨駕的王徽正是八貝勒側福晉的阿瑪,便道:“聽說八側福晉自有孕之後便不再管府中諸事,全由良嬪娘娘身邊的張嬤嬤跟府中的管嬤嬤管理,八貝勒也將從小在身邊伺候的人留在府中協理,想必此次博爾濟吉特格格流產一事能查個清楚。”又狀若無事地說道,“奴才記得那位側福晉還是王大人家的女兒,八貝勒的大格格跟二阿哥都是她所出的,”
康熙睜開了眼,問道:“胤禩側福晉是王徽的女兒?”
“可不是嗎,這些年八側福晉給八貝勒管理府中諸事也算是打理得井井有條,良嬪娘娘也是十分歡喜八側福晉。”李德全回道,“太后也時常將八貝勒家的大格格召進宮中來,還說八側福晉將大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