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安德烈閃閃發光的大眼睛,傅少鈞說不出拒絕的話。
看著辦公室外米哈伊爾那盯著獵物的眼神,傅少鈞也沒有膽量拒絕。
傅少鈞只能默默點開了航空公司的網站,研究起了去安德烈老家的飛機票。
讓我們祝傅少鈞買的不是有去無回的單程票。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傅少鈞站在莫斯科謝列梅捷沃機場裡看著室外大雪紛飛,從來沒見過暴風雪的他眼含熱淚,幾乎想要直接買張機票逃回祖國。但是他不敢,不僅僅因為安德烈一家的戰鬥力,還有俄航的戰鬥力。
晚點兩小時的飛機準點抵達莫斯科的那刻,傅少鈞終於對陸皓言的飛機恐懼症感同身受。客機開得跟戰鬥機一樣,這體驗,簡直終身難忘。
悲傷的傅少鈞甚至連發微薄吐槽都做不到,連不上wifi的他,手機連一格訊號都沒有。
在傅少鈞就要因為內心的傷感在室內凍成冰雕的時候,安德烈終於拖著行李回來了。
“去你家我們該坐什麼車?”
“火車。”
“火車?你家不在莫斯科?”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家在別爾哥羅德呀。”
“但是我們沒提前買火車票,聖誕節會不會很難買票啊。”
“放心吧,我們不在12月25日過聖誕節,我們的聖誕節是1月7日,現在這段時間我們只是在準備過年和過聖誕的東西而已。而且我們也沒有春運,不用擔心買不到火車票。”
到了庫爾斯克火車站卻完全不是安德烈說的那樣輕鬆,傅少鈞看著售票視窗前堪比春運的隊伍,又一次盤算起了怎麼回家。
“說好的沒有春運呢!”
“偶爾也會發生這種事情,別擔心,我去買票。”安德烈豪爽地把行李往傅少鈞懷裡一塞就加入了買票大軍。
傅少鈞遠遠看著和排隊中脾氣爆點為零的大媽吵起來的安德列,努力踮起腳尖伸長手臂找訊號,終於,他的微博發出去了。
與此同時,鍾夏在遙遠的家中釋出了他非常滿意的抽象派烤雞,順便給傅少鈞剛剛釋出的“莫斯科沒有眼淚,我卻流淚”點了贊。
終於坐上火車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傅少鈞窩在他的座位上完全不想動了,雖然坐在附近的大叔大媽們都非常友好地想和他聊天,還給他東西吃,奈何他完全聽不懂,俄語在他聽來和任何一門他聽不懂的外語都沒有區別,總結下來就是都聽不懂。他看著安德烈和他們聊得開心,自己卻只能假裝是充氣的男朋友。
“安德烈,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這才發車半小時,還早著呢。”
“很遠嗎?”
“也不是太遠,我看一下,”安德烈掏出了車票,計算了一下,“全程8小時35分,我們還有8個小時。”
“這還不遠?”
“不遠啊,我們俄羅斯很大的呀,我第一次去中國可是坐火車去的,和那個比起來,我家和莫斯科的距離真的非常非常近。”
“……”
“放心啦,睡一下就到了。”
傅少鈞也想睡啊,但是和一火車毛熊坐在一起他不敢睡啊!
別爾哥羅德,在斯拉夫語中是白色城市的意思,半夜11點半抵達的傅少鈞只看到了和哪裡都一樣的夜幕下的城市。
又花了一些時間他們終於回到了安德烈的家裡,半夜三更傅少鈞困得不行,直接倒頭就睡。第二天早晨他迷迷糊糊感覺被掀了被子,但是很快就又被包上了,聽到安德烈在和什麼人用俄語說話,他驚醒了過來,意識到他睡在安德烈父母的房子裡。
“誒呀,吵醒你了嗎?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家人。”
傅少鈞沒敢抱怨掀被子這個歡迎方式,他儘可能咧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是我爸爸安德烈米哈伊洛夫索科洛夫,旁邊的是我媽媽柳德米拉謝爾蓋耶娃索科洛娃,我哥哥米沙你已經見過了。”
“你們好?”
之後安德烈又和家人嘰嘰咕咕地說了些什麼,索科洛夫一家終於退出了兒子的房間。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米沙回家以後沒事幹就來掀了我們的被子,我爸媽也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就一起來了。掀完被子我爸觀察了你一下,他說對你很滿意。”
“你們是用這種方式觀察人的?”
“我們一家都比較貪玩而已。對了,米拉,哦,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