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對手,”路九見大膽地直視著宋南植,“我只想知道我爹是誰殺的。”
宋南植就歪著頭,表情輕鬆地說道:“有仇必報,值得嘉獎。”
路九見直接說出目的:“請皇上幫我。”
“你想讓朕怎麼幫?”宋南植饒有興趣地繼續問。
“還請皇上讓奴婢進大理寺,翻看往日卷宗,可否同意?”路九見索性提出要求,看看宋南植是否會答應,她只是看看並不會造成什麼損害嘛,萬一成功了呢。
“不如阿九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朕,由朕來幫你查?”宋南植友好地提議。
“我的事,皇上還有不知曉的嗎?白溪大人應該早就告訴你了吧。”
宋南植也不驚訝,只是微挑著眉道:“你看到白溪了?”
路九見點頭:“我並不知道皇上派白溪進入觀自在書院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希望這次皇上能準了我的要求。”
“下道旨倒是不難,但還要看你的表現如何。”宋南植眸光閃動,“朕過幾日要去飛雲山莊避暑,阿九一起來吧。若是服侍得朕滿意了,朕就答應你這個要求。
路九見應下,不就是伺候人嘛,又不是沒幹過活,誰怕誰。
盛夏來臨,避暑計劃提上日程,路九見謹記著答應下來的話,更加細心伺候。
那晚過後,言棲遲似乎是有意躲著路九見,好幾日都不見人影。他要找路九見是十分方便的,但路九見要找他卻很難,她原來了解他在這裡的情況是如此的少。
直到了飛雲山莊,宋南植要吃西瓜,路九見在井邊專心致志挑出西瓜籽,正巧言棲遲路過,兩人相見有些尷尬,一時無語。
沒由來的,言棲遲只消看她一眼,都能讓她臉紅不已,血氣都湧到臉上,臉頰燙得感覺都瀕臨沸點了。
為了不讓大家尷尬,路九見放下西瓜,站起來對言棲遲道:“我知道那晚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所以……”
言棲遲卻敲敲路九見的頭,笑得風情肆意:“與月亮無關,只是想而已。”
路九見剛下去的紅霞又飄了出來,她從來沒覺得自己臉紅能力那麼高超。
為了不再糾結於那晚的事,路九見說出了見到了白溪的事。言棲遲也點也沒驚訝,道:“我在晉陽時就知道他身份不簡單。”
“你何時知曉的?”路九見問道。
“在參加‘穀雨之會’之前。”
竟然在這麼早之前就知道的事,到如今她才反應過來。
言棲遲見路九見若有所思,接著說道:“白溪對你並無惡意,怕你多想,所以之後也未提起。”
“白溪來觀自在書院的目的是什麼?”臥底在書院,到底是為什麼。
“你還記得朱先生夫婦麼?白溪大概是為他們而來的。”言棲遲笑著說道,“不過他失望而歸吧。”
朱先生夫婦就是路九見之前的書院算術先生,據說二人是突然失蹤的。這樣二人竟然驚動了茂陵,朱先生夫婦失蹤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好奇的看著言棲遲,言棲遲搖搖頭不肯說:“有些事,你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撫了撫路九見的頭,語氣溫柔,“阿九,乖。”
既然不肯說,那她就不問。不問不代表不會知道,她會努力讓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
此番來飛雲山莊避暑,宋南植還帶來了寇之音與夏秋意,這二人在宮中時刻鬥著,偶爾能聽到二人的故事,但畢竟與自己無關權當是笑話來聽,但是飛雲山莊沒有皇宮那麼大,總是有意無意要碰上。
寇之音來到山莊後,已是第三次來尋宋南植,路九見還是依旨將寇之音攔在外面,解釋道:“皇上正在處理公事,望寇淑妃不要打擾。”
寇之音的耐心早已磨沒,提高音量道:“本宮就是要見皇上。”
“奴婢會把淑妃的意願傳達給皇上的。”路九見恭恭敬敬地回答,其實心裡早就不耐。
“讓開,本宮要進去。”寇之音已有了要硬闖的姿態。
書房裡宋南植此時正在和言棲遲說正事,怎能讓她進去,那可是失職的表現,她還想要獲得表彰呢,自然不肯退讓。
寇之音冷嘲熱諷:“一介宮女也敢攔本宮,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路九見好言相勸:“皇上正在和大人商討要事,還望淑妃暫且回去。”
寇之音在宮中就處處受夏秋意限制,如今到了這兒還要被路九見欺負,怒氣上湧,狠厲之色浮上了眼。
慢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