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服氣壓抑在這宮中,到了昆召國後,宋南植笑言要他在宮中小住,其實到底是將他軟禁於此。本該在大梁逍遙快活的世子如今恍如籠中之鳥,多日來的怨氣,在見到當晚破解九連環的路九見時,都爆發了。
她就是宋南植身邊的女寵麼?如若得了她,也好出出自己這口惡氣。
想畢,動作更加大膽,俯了身子朝路九見而去。路九見已退到亭子邊緣,再下去只能翻身下湖了。湖水看過去還不算髒,就當勉強下去遊個泳吧。
突然聽聞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肖世子。”
肖臨停下動作,浮起一層薄怒轉身道:“言大人。”
言棲遲緩步而來,巧妙地隔開了路九見和肖臨,一臉風和地對肖臨道:“今日天氣晴朗,肖世子果然好雅緻來花園賞花遊玩。”
肖臨冷哼一聲,視線落到路九見身上:“美景再好也比不得美人嬌俏。”
言棲遲面上臉色未變,但雙手卻驟然一緊:“肖世子,皇宮內人皆是皇上之人,皇上所選的自然是品位極高的。”
肖臨眉眼一頓,這言棲遲竟是搬出了宋南植來說事,眼見著美人就要是自己的,卻半路殺出個言棲遲,言棲遲如今是宋南植的心腹,得罪他對自己沒好處,臨了看了眼言棲遲轉身拂袖而去。
路九見呼了口氣,看樣子跳河一齣戲是免了,淡淡謝過言棲遲:“多謝言大人。”
“阿九,”言棲遲撤去了風和的表情,蹙緊眉尖,認真地對路九見說道,“辭官回晉陽吧。”
路九見像是聽到個好笑的笑話,掩嘴笑出了聲:“哈哈,言尚書,你升了官職,眼光卻變短淺了嗎?叫我辭官?憑什麼?”
“宮中危機太多,阿九,聽話。”無奈地滑出嘆息。
路九見雙目誠然:“讓我回晉陽依然去做跟在你身後委曲求全的小花痴,等著你垂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言尚書,那是過去了,如今,我路九見的中心不再是你了。”
言棲遲像是未聽出路九見語中的嘲諷,還是勸導著:“我不能時時保護於你,回晉陽是最好的選擇。”
“勞您費心,言尚書。”拱手而退。
時光一過,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如何當做沒事發生一般回到晉陽做一個無憂無慮的教書先生。生命危在旦夕,家仇也未報得,也許只稍在這混亂的宮中再努力一把,一切都會有所轉機。路九見在賭,用為數不多的時間賭一把自己的念想。在生命和仇恨面前,她對言棲遲的情愛只能退居而後,再也不是排在第一位的了。一路在他面前丟盔卸甲,卻換不得他的正眼相看,一介女配逆襲女主,只是虛浮的泡沫而已。
路九見一定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有翻黃曆,先是碰上紈絝世子肖臨,緊接著又被請到了寇之音的宮中。
這回,寇之音有備而來,秉承著你嫖我老公我不放過你的姿態,將路九見獨自扔在一間屋中後再無人問津。
不幸的是,屋子被反鎖了。
路九見無奈地坐在椅子上,環顧四周,這是一間背陽的房子,光線極差,整間房子都佈滿著陰沉的氣氛,有些像小黑屋。
隨著太陽西下,寇之音依然沒有出來見她,漸漸地,像小黑屋的這間屋子徹底變成了小黑屋。
當視野內再也看不清楚東西的時候,路九見放棄了寇之音會出現的可能性,她不聲不響將自己扔在這間屋子裡,就是刻意針對她,就算到時宋南植追究下來,她完全可以找一個宮女作為替罪羊,說什麼路女官領到後就進了屋子,可奴婢未立即見到娘娘,之後就將路女官給遺忘了,寇之音一定會以一副招待不周的姿態好聲好氣地重新招待一次路九見,可是在這屋子中被冷冷關上一夜的苦頭,路九見是真真實實吃到了。
路九見苦笑一聲,怕是今夜出不去了,最快也要在明早才會有人將自己放了。
將兩把椅子搭在一起,路九見方打算休息片刻,聽得屋外嘈雜之聲,門鎖有被撬動的聲音,路九見緊張地握緊手邊的茶杯,難道是自己低估寇之音了?她想殺自己滅口?
門被開啟,隨即有一個短小精幹的黑影竄了進來,忙道:“路女官,快走。”
路九見怔忪,此人是來救自己的?
黑影推搡著路九見,道:“我是言大人派來的,快走。”
路九見不再猶豫,跟著黑影的腳步向外奔去。
寇之音的殿中人聲鼎沸,路九見感受到明顯來了很多人,明晃晃的儀仗陣勢,分明是宋南植大駕光臨了。
路九見停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