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錯。
路九見狐疑坐下,開滿見山地問道:“陳婕妤,你為什麼會知道我中毒的事?”
陳婕妤好整以暇地望著路九見一本正經的模樣,淺笑:“因為毒是我下的。”
路九見頓時覺得寇之音那傢伙打這陳婕妤打得好,早知道,那會兒自己也該踹上一腳。
陳婕妤似乎知道路九見在想什麼:“路女官恨我自是應該,只是我也是被逼無奈。”哀嘆著說道,“但我本不想害死你,只要你幫我做件事,我就把解藥給你。”
“誰逼迫你下毒的?”路九見的重點完全不在陳婕妤的要求上,逮住一個點追問。
陳婕妤搖頭勸慰道:“路女官,你得罪的人太多,好多人都想你死,現如今的毒,只有我會給你解藥。”
看著陳婕妤的樣子是打算告訴她幕後黑手,路九見還是識趣地知道小命最重要,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身為後宮中的女人,最需要的自然是皇上的垂憐,我要你將皇上帶來此處,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陳婕妤眼中光芒一閃而過。
路九見想著那宋南植自從那日被夏秋意叫走後,好幾日都往夏昭儀那兒去,自己都很久沒見著他,這住於偏苑的陳婕妤要重回盛寵何止一個難字可以概括。自古帝王薄情,前幾天還對著自己說什麼甜言蜜語,轉身就和夏秋意卿卿我我了,得了帝王的關注真的就能永葆他的寵愛麼,路九見頗不以為意。
陳婕妤等待著路九見的回答。
路九見看著這偏苑如此偏僻,要神不知鬼不覺將宋南植往此處帶也不是易事,可這陳婕妤的條件雖難卻也不見得完全行不通,一咬牙答應下來。
陳婕妤滿意地點頭,提醒道:“下個月乃中元節,我要你在中元節前,把皇上帶來。”
現在離中元節不到二十天的時間,時間不算緊迫。
路九見回去後,主動去找了宋南植。
她很少主動去尋宋南植討好他,此次她端著做好的楊枝甘露笑意甚濃地將甜點奉上:“皇上,請用。”
宋南植欣喜接過,眼看著路九見眉目靈動地沾染著笑意,寵溺地點點她的額頭問道:“何事讓你這麼開心。”
路九見強忍住要避開他的衝動,保持著笑意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是朕疏忽了。阿九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路九見心裡不以為然,宋南植這幾日的重點都在夏秋意處,據說日日都留在夏秋意處,那廂陳婕妤還等待著他的垂憐,不免為深宮中的女人們掬一把淚。
“皇上真要送阿九禮物?”語氣中帶點稍稍撒嬌的意味,目光明亮混著期盼地望著宋南植。
被路九見的語態刺激得一酥,他的阿九很少會在他面前露出小女人姿態來,難道是自己近日專寵夏秋意惹得她有了緊迫感,原來這招真這麼有用,若是如此早該這麼用了。
路九見哪知道宋南植的自戀的心態,依然努力做足姿態,咬咬唇似是羞於開口的樣子。
宋南植接收到訊息,立馬屏退眾人,攬住路九見,關心地問道:“阿九是想要什麼?”
路九見眸色一動,撲閃著大眼睛:“我在宮中也沒什麼親人,生日自然是希望與親友一起過,希望皇上今晚能賞臉來嚐嚐我的手藝。”
純良地模樣惹得宋南植心神盪漾,攬在肩頭的手一緊就將她撲入懷中,笑著道:“阿九把我當親人,我很高興,這手藝必是要賞臉。”不知不覺已將“朕”改成了“我”,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路九見維持著單純少女的樣子一臉開心:“太好啦。”內心一頓狂亂,多大年紀了還伴蘿莉,罪過罪過,但是發現,男人真的很吃這一套。
宋南植在路九見走後,已經不止一次地問過齊興:“太陽快下山沒有?”
齊興不厭其煩地回答:“回皇上,再過一個時辰。”
宋南植從來不覺得白晝如此漫長,早早從書房出來回到寢宮,立馬宣旨讓禮部的人拿來新做好的各式衣服,拿起這件試試,拿起那件比劃,耗了小半個時辰才選定。
看著天色將晚,裹好手中的木盒,腳步輕盈地往路九見的院子走去。
路九見秉承著做戲做全套的覺悟,兜著圍裙還在自己院中的廚房忙碌,當宋南植一身黑紫相間的長衫沉穩利落,淡色的金線恰到好處地點綴出精緻的盤雲花紋,腰間綴帶著龍首玉佩,挺秀頎長的身姿足以優雅入畫。
宋南植帶著笑意看著路九見出神的模樣甚是滿意:“阿九,”拿過她手中的鍋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