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漸漸模糊,一滴淚流入了宋南植的頸窩。
宋南植安撫地撫了撫路九見的脊背,道:“日後只有朕可以欺負你,受了委屈要哭也只能到朕懷裡哭。”寵溺地說了句,“乖。”
路九見雖然傷心,但是神智還是很清醒,當他最後一個乖字出來,路九見又如遭雷劈,心中吐槽,當她小孩子呢,就是因為太乖,所以才處處受氣。
正抬頭卻看到門口立著一襲紫衣的言棲遲,就如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路九見很想笑,就在片刻之前,她也曾經這麼呆愣地望著他與夏秋意。
不得不感嘆: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重新埋首窩回宋南植的懷中,討好地蹭蹭他,輕聲說道:“那我可以欺負你嗎?”
宋南植噗嗤一聲笑了出聲,點頭道:“看心情。”
似也發現了言棲遲的存在,宋南植放開路九見,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道:“先下去休息吧,朕命人往你房裡送去了冰。”
與言棲遲在門□□錯時,有一種極其強烈想要報復的快感,除了他,並不是沒有人關心她。
言棲遲停頓了下腳步,又方向前走去。
隨著邊關的捷報傳來,早露又恢復了生機,天曉得在邵磊出征的這段日子裡,早露有多麼的懨懨不正,做事都心不在焉,好幾次都央著路九見幫忙幹活。如今大獲全勝的訊息傳來,她為邵磊懸著的心也該放下了。
路九見聽到這個訊息自然也很是替邵磊開心,軍報中稱,邵衝尉好幾次都帶人出奇制勝,最後深入虎穴與軍隊裡應外合,打得大梁措手不及倉皇逃離。此戰,邵磊成名,回來必定升官嘉賞。
但朝中局勢卻依舊不明朗,寇訊為首的一撥人仍然明裡逼著宋南植放人,以打勝仗作為由頭來證寇之明與大梁的清白。牽強的理由為的就是讓宋南植鬆手,可言棲遲帶頭的幾人一直反對著放人,要宋南植有理由“從長計議”。
言棲遲雖為一介小小侍郎,卻深得皇上寵信,且朝中又有好幾名重臣與之交好,甚至很是恭敬,據查,說是言棲遲曾授課於他們,有師徒之情。
他們不得不採取行動來治一治這初出茅廬的年輕人。
但他們還未行動前,言棲遲已派人陸續查出了寇家在各地所開的錢莊。朝中官員是不能為商的,但很多人都是暗地裡埋了人脈在外經營,做了幕後老闆,寇訊自然是其中大頭,其中錢莊的生意佔了寇家收入的一般,一下子受到了言棲遲的重創。
言棲遲不知道從哪裡收到了證據,查出了茂陵兩家錢莊參與了洗錢的事,他有把握讓該事不波及到自己身上,但少了塊大收入還是倍覺不滿。
言棲遲依然我行我素,隨時查出一些貪官汙吏的證據,矛頭都指向寇訊黨派的人,有不少官員都岌岌可危,紛紛向言棲遲示好,但都被擋了回來。
既然如此,那寇訊也不是好惹的人,自然與小小侍郎奉陪到底。
一場朝堂上的針鋒相對即將拉開序幕。
後宮也一樣鬧騰,寇之音為了刷出存在感,把一名陳婕妤給治了,當皇上帶人趕到的時候,陳婕妤只剩得一口氣了,寇之音明目張膽地指責陳昭儀要謀害自己,要不是自己及早發現,就該魂歸西天了。
“證據呢?”宋南植冷冷相問。
寇之音早有準備,將在陳婕妤宮裡搜到的一些藥草呈了上來,梨花帶雨地說道:“臣妾已經讓太醫院醫官檢查過,這些草藥合在一起吃會致命,陳昭儀日日給臣妾送糕點來進食,臣妾不疑有他,可吃過一陣,臣妾晚上日日睡不安穩,甚至出現幻覺,才開始徹查此事,沒想到竟是陳婕妤如此歹毒。”
被毒打倒在地上的陳婕妤,瑟縮著身子一個勁地搖頭,哭的地都氤氳出一團水漬。
宋南植讓齊興喚來太醫,將陳昭儀醫治好後送回宮中,等候太后發落。
這太后和寇之音是一個鼻孔出氣,這是全宮上下都知的事,一聽是這決定,方才還不滿的寇之音立馬沒了反對的意思,連說:“皇上英明。”
宋南植讓人將陳婕妤送回宮不過是隨便找了個理由,他知道陳昭儀不能死,她身上還有其他他想知道的事,留著命總比死了有用。
作者有話要說: 貴萬更已經努力每章多些內容了,這幾天的工作快忙完了,希望能下星期輕鬆一些!~~
☆、女配,餵食吧
四十一
路九見收到了李建林所寄來的信。
信中所講,十年前遲存安的貪汙案,並非表面那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