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吃不準下手的人是誰,她知道靜觀其變。
馬車顛簸了一個都時辰才停下,車簾被挑開,眼睛被蒙上,路九見被人拽著下了車,隨後推入房內,聽到門被鎖上的聲音。
路九見眼睛看不見,手腳也受限,感覺到房間內沒有別人的存在,路九見席地而坐,等待著有人
來招呼她。
等了近兩個時辰,房門被重新開啟,她聽到有腳步聲。
“路丫頭。”聲音粗啞低沉。
路九見認得,是範離翁。
“範老先生,你綁我來是為何?”路九見問。
範離翁也不繞彎子,直說道:“我拿錢辦事。”
“我也付錢,可讓你把我放回去?”路九見動了動身子,“您開價。”
範離翁笑起來,聲音更加難以入耳:“不接你的活。”
“啊,”路九見滿是可惜地嘆了一聲,“那您能告訴我你老闆是誰嗎?”
“你最近得罪了誰?”範離翁好心提示道。
“寇訊?”路九見脫口而出。
範離翁點頭道:“不錯。”
隨後又有腳步聲踏來,路九見隨即被賞了一巴掌。
“賤人!”這語調和寇之明簡直如出一轍。
路九見笑笑,道:“丞相。”
寇訊冷哼道:“你今日落日我手中,我自然不會讓你好過。”
路九見縮了縮頭。
寇訊很滿意自己話的效果,又隨手扇了路九見一巴掌:“明兒的死,由你而起,我會讓你跟他陪葬。”
路九見滿嘴血腥味,不再說話。
寇訊揮袖而走,範離翁也跟著離開,房內又只剩了路九見一人。
那兩巴掌打的不輕,路九見腦袋開始昏沉。
視線被遮,耳目更加聰明,聽聞到房外有嘈雜的聲響,陸陸續續有腳步傳來,隨後更是凌亂,路九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強打起精神仔細聆聽。
漸漸地有打鬥聲四起,越來越響,聽得她心慌意亂。
門被一腳踹開,路九見被人抱起攬入懷中。
“阿九。”
言棲遲將她眼布摘下,為她鬆綁,重新見到光明獲得自由的路九見咧咧嘴,但抽動傷口,變得極其怪異。
“疼嗎?”言棲遲心疼地問道。
路九見猛地點頭:“你個騙子,還說什麼宮裡安全。”
言棲遲點頭稱是:“我錯了。”
“寇訊呢?”路九見問。
“逃了。”
“你怎麼能這麼快找到我?”其實離綁架到現在也不過四個時辰。
言棲遲敲敲她的腦袋,道:“是範離翁前輩留了線索給我。”
“他不是寇訊的人嗎?”路九見不解。
“他只是拿錢幹事,我許了他好處的。”言棲遲迴答,“我給了他一直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什麼?”路九見更加好奇。
言棲遲靠近路九見的耳邊,緩緩吐出兩個字:“女人。”
想起範離翁的模樣,要找個女人的確不容易,可是哪有女人願意跟他呀。
言棲遲解釋道:“範離翁前輩年輕時還沒有毀容,有一個相愛的戀人,只是後來出了變故,戀人棄他而去,他一直苦苦找尋卻無果,那人被我找到,我便將他戀人的行蹤告訴了他。”
想起範離翁現如今的形象,路九見實在不敢想他曾經的情史,趕緊換過話題。
“寇訊怎麼膽子那麼大,敢到宮裡綁人。”路九見撫著臉頰問道。
言棲遲領著路九見上了馬車,答道:“被逼急了。”
宋南植已經派了人出發前往賬本里所指的路了,言棲遲手邊遲存安的案子也調查出了些眉目。
“賬本里如何看出地圖呀?”路九見好奇萬分。
言棲遲將路九見摟在懷中,道:“是白溪找到的。賬本一頁開頭幾個字倒著讀過來就是所指的地域,一路由南向北,到達目的地。其實,這個秘密本該很早之前就知曉了。”
“為什麼?”
“去年二月初八,被你遇上的人,本是皇上的心腹,探得了賬本的秘密,在晉陽被寇訊的人伏擊,在巷中躲藏,但已力竭,被你遇上,將他埋了。”言棲遲解釋起了這過往的緣由。
路九見耿耿於懷這麼久的事,真相卻是如此簡單。
“那你查到什麼線索了?”
“祝蓬雖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