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真狠心。”
路九見只能討好地笑笑:“望皇上應允。”
宋南植伸手攬住了路九見,將頭抵在他肩頭,好似當初一般:“阿九,過一刻鐘叫醒朕。”
與當初一樣的臺詞,一樣的場景。
路九見點頭:“好。”
宋南植就安靜地依偎她身邊,感受著她溫熱的氣息,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路九見的場景。
在一個廟中,路九見許願,喃喃出聲,而他就站在她的身後。
我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早的認識你。
最後一刻鐘了,我愛你,也是最後一刻鐘了,從今往後,山高水遠,再無瓜葛。
宋南植最後還是允了她回晉陽,路九見如釋重負,回到房內,迫不及待地開始收拾行李。
言棲遲踏步而來,見她忙碌的樣子,道:“你同皇上請辭了?”
路九見笑意盈盈,蹦躂到他面前:“是呀,皇上答應了。”但笑意一下子收了起來,瞧了瞧言棲遲問,“我爹害了你爹,你會不會討厭我?”她有些顧慮。
“我考慮考慮。”言棲遲若有所思的樣子。
路九見一拳捶上去道:“考慮毛線。”
言棲遲一把握住路九見的手,將她順勢帶入懷裡道:“阿九,等我幾日,我把手頭上的事都交接完成後,我們一道回晉陽。”
路九見貪婪地吸取著他的墨香,點頭。
路九見離開皇宮的那一日,宋南植沒有來送她。
與她交好的早露、晚風、齊興等人都送她到了宮門口,早露已哭成個淚人,清冷的晚風眼眶也有些發紅,路九見一個個擁抱了他們,揮手道別。
宋南植就站在宮內最高的占星樓上,從這裡看去,只能看到幾個黑色的小點,他看不清路九見到底是哪個,憑著直覺認為該是穿著紅衣服的那個。
要離開了,你一定很開心吧。
馬車緩緩移動,宋南植揮了揮手,輕聲說道:“阿九,此生珍重。”
之後的幾天,路九見就和東東他們呆在一起,教他寫寫字,無憂無慮地過了半個月的時間。
期間邵磊來找過她一次,欲言又止。
路九見笑著,知道邵磊想要留她,最後卻也沒有說出口,只是道:“若是受了欺負,來找我,我幫你出氣。”
邵磊擁了擁路九見,寵溺地撫了撫她的頭。
正巧被言棲遲看到,為此醋意大發。
撇著嘴道:“你不知道邵磊喜歡你?”
這下換路九見撇嘴了:“早露喜歡邵磊呀。”
言棲遲覺得真是雞同鴨講,生著悶氣不再理會。事後,路九見說了好多討好他的話,才罷休。
路九見走之前去了趟將軍府拜訪了李建林,李建林聽聞她要回晉陽了,塞了很多禮物給她,說是嫁妝,足足有一馬車這麼多,弄得路九見哭笑不得。倒是跟來的言棲遲和李颯相談甚歡,路九見疑惑,這二人不是向來不對盤麼?
李颯眨眨眼道:“假象假象,哈哈哈。”
這二人為了掩人耳目,表面上政見不同,其實私底下沒少來往。
又過幾日,路九見翹首以盼回晉陽的日子到了,言棲遲卸下官職,一身輕鬆地隨著路九見上路回家。
一整路,言棲遲都顯得很興奮,飄飄好幾次都扯著路九見的衣服問:“言先生是不是吃錯藥了?”
路九見頗為苟同,連字殊都微微點頭。
被言棲遲聽到,拎著她的領子塞回馬車內,將她困在車壁與自己懷抱之間問:“你說誰吃錯藥?”
“哈哈哈。”路九見乾笑著,摸摸鼻子,“你聽錯了吧,我們說的是吃錯東西了。”
路九見還妄想狡辯,言棲遲就欺身上來用行動堵住了她的言辭,吻得路九見頭昏腦熱。
言棲遲額頭抵著路九見的,壓抑著迸出幾個字:“真想快些到晉陽。”
到晉陽便娶你為妻。
車外,飄飄好奇地往簾子裡張望,字殊擋住她的視線。
飄飄皺著鼻子,不滿地說道:“你幹嘛呀。”
“不準偷看。”字殊冷冷說道。
飄飄哼了一聲:“我只是擔心我家小姐。”
字殊保持著動作道:“主上不會傷害你家小姐的。”
飄飄插著腰道:“什麼你家我家小姐的,日後就是你主上夫人了。”
字殊望著盛氣凌人的飄飄,勾勾嘴角:“待那日再說。”
飄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