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到這,總算連成了一個整圓。
李寅啟心話,遊霄這個兔崽子,還在我面前裝著跟陸銘不熟,不熟能因為人家一句話就動手。
此後,李寅啟又東拉西扯了一陣,還跟袁穎說了很多鼓勵的話,這才告辭。
一出門他就翻出手機給Amy發了一條簡訊,緊接著又撥了過去。
“Amy,我發你給你的這個號碼是一個叫Jojo的女人的,她是個經紀人,所屬公司我不知道,我要你幫我查一下,她跟我們東海有沒有過合作,明的暗的,我都要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事情總算都有了著落,李寅啟在空蕩蕩的電梯間裡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後又給孫放打了個電話。
“孫放,你去我房間幫我把行李收拾一下,看好時間,去孫導那找我。”
他定了一點多的機票回上海,可以在飛機上補覺,乘著出發前的空檔,還可以再去找主創們開個小會。
走出電梯,走廊裡一片冷清,地毯上拖著他瘦長的影子。
下飛機的時候,天還沒亮,坐在車上,李寅啟又睡了一小會兒。
孫放覺得自家老闆這趟差出的比打仗還累,在李寅啟合上眼睛之前特意小聲問了句要不要回家休息半天,下午再進公司。
李寅啟沒說話,只是衝著內後視鏡擺了擺手。
一上午,孫放去樓下給李寅啟買了兩趟咖啡。
第二次的時候,他給自己也買了一杯。
他叫不出那些複雜繞口的名字,也品不出它們各自的香味。
在他眼中,那杯子裡的褐色液體是雞血是神藥,他家老闆就是靠著這個才能屹立不倒。
李寅啟開完會,沒等到孫放的第二杯咖啡。
一看錶,十點半,於是起身向著林豐耀的辦公室走去。
自從一手幫著李寅啟登上東海掌門人的寶座,林豐耀這個曾經的合夥人之一也名正言順的成為東海雷打不動的第二把交椅。
不過跟李寅啟不同的是,他生來不是個操心勞力的命。
當年被其他幾個合夥人壓著也好,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好,他的工作節奏一直不緊不慢。
他有自己的一套處事原則。
李東軍活著的時候,他不去爭是為了自在的活,李東軍死了他又傾其所有的幫助李寅啟也是為了自在的活,進退之間活脫脫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
甚至他對李寅啟施以援手的方式,在別人看來也有幾分驚奇。
李寅啟深知那就是他的行事作風,兩個人的關係雖然很難讓人聯想到良師益友,但李寅啟打從心裡很敬重他,有什麼大事也會主動找他商量。
不過今天推開林豐耀辦公室的門,李寅啟卻沒什麼要緊的大事。
先是把這趟出差的事情簡要的講了一遍,然後話題自然而然談起了陸銘。
他的意思,陸銘是塊璞玉,要是落在那些見錢眼開的人手裡面會被活活糟蹋掉。
他之前看中的一個本子很適合陸銘,只要這邊一簽約,他就立馬籌措資源,重金打造,精雕細琢,勢必要給東海再打出一塊金字招牌。
林豐耀看著陸銘的資料,對李寅啟的想法也很贊同。
可翻著翻著,他的目光就停在了一個地方。
“寅啟啊,這個陸銘拍過東海的片子。”
這是一個簡單的陳述句,李寅啟卻聽出了話裡的意思。
東海每年出的片子雖說不能用多如牛毛來形容,但細數起來也能說個小半天。
大部分人時間長了就會弄不清哪部對哪部,但李寅啟都記得,而且他知道林豐耀也都記得。
陸銘拍的那部戲是林豐耀親自點的名,這中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也知道李寅啟不是個留戀花叢的人,但眼下這情況,卻又微妙的讓人忍不住去懷疑。
“林叔,這個陸銘不是那個陸銘。”
這話乍聽上去似乎有語病,但李寅啟故意說的含糊就是想試試林豐耀知不知情。
可看見林豐耀的眼神,他又否定心裡的假設。
“你不知道,當初在那個房間裡人並不是照片上的人?”
“當初人是你睡的,我壓根就連一眼沒見著。”說到這,林豐耀的臉又轉而生出笑意,“沒想到啊,還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這種花花腸子。”
事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