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地站在那裡,心想著是不是也道一聲謝,然後再去追林清婉。
大叔把花向我遞過來,說:“送給你了。”
我揣摩著他的用意,不知道這花該不該接。
“我一個大男人買了也沒用,你收著唄。”他看我不接,就跟我解釋道。
我又仔細地審視著這個男人,發現他確實沒什麼惡意之後,接過了花,“多謝了,老人確實也不容易。”
“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你幹什麼呢?”林清婉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嚇了我一跳,手裡拿著花無所適從,正結結巴巴地找理由呢,她拉住我一隻手,說:“走吧,困了。”
於是我又被她牽著走了。
“花,幹什麼的。”她裝作不經意地問我。
我笑了笑,把花湊到她跟前,說:“剛才老婆婆賣花,超可憐的,我就買下來了,你要不要?”
誰知她看也沒看一眼,一句“不要”,就把我打發了,就像之前問問題的不是她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哦……實在寫不出結局來,
感覺怎麼寫都不對……
小生想開天窗_(:з」∠)_
☆、第 13 章
十三
我們住在南宋御街上的一家青年旅社裡,閣樓裡有小小的窗。第二天我們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天陰沉沉的,光線被窗簾擋著透不進來,看起來還像凌晨五六點。
林清婉先我一步起床,“嘩啦”一聲拉開窗簾。我慢慢挪下床,從行李箱裡翻出一件對襟襦裙來,白底粉藍印花,配一條天藍宮絛。
“可惜今天這天氣了。”我邊說邊嘆氣。
林清婉看著窗外說:“恐怕是要下雨,一會兒去買把油傘。”
我心想清婉她果然是懂我的。還記得初中語文老師曾經點評作文的時候,說我就是生錯了地方,是適合撐了一把紙傘走在江南雨巷裡的,自那之後,這便成了我的一個夢了。
“即使不能走在雨巷裡,在西湖邊上走一走,也算是圓夢了。”我換上衣服,長髮隨便挽了一個髻。清婉還是簡簡單單的一身休閒裝,揹著單肩包,“走吧,先吃點東西。”說著就先我開了門,往外走。
這是一條會讓人無端牽起鄉愁的街道,前一秒似乎還停留在貝克街221號,下一秒就帶你回到兒時的鑼鼓舊街巷了。是帶著莊嚴的古老學習新潮,讓人感到親切又不至於迷失。有一家餐廳門口放著一排《牡丹亭》的燈箱,燈箱上面用好看的行書寫著幾折戲曲名,我看到《旅寄》,看到《離魂》。杜麗娘因著春遊一夢,如痴如醉,臥病而終。還記得當時讀過全本之後,我感觸最深的地方不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而是一個人真的可以懷抱著某種執念,就這樣輕易死去麼?
想得出神的時候,清婉已經把我帶進了一把專賣油紙傘的店,我看了一眼價錢,又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拉她出來。“別這麼講究,又不是給人帶禮物,紀念品店裡25塊錢一把呢。”我邊拉邊說,真害怕她大手一揮,幾百塊錢買一把撐不上幾次的傘。果然出了店門不遠,路邊的攤子上就有賣傘的,挑了一把天藍色的,撐開後一股桐油味,清婉嫌棄地又把傘關上,還沒下雨呢,就拿在手裡。
吃過不知道算是早飯還是午飯後,我們先就近去了吳山天風,說起來沒什麼好玩的,兩個人走上去,她揹著我下來。因為中途下起了雨,我低頭不捨地看了看粉色的繡花鞋,然後看了看她。她也低頭看了我的鞋子一眼,認命地在我面前蹲下了身子。你們說為什麼我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呢。
乘公交車到斷橋殘雪,兩人撐一把傘走上橋。雨小了些,有穿著天藍色T恤的志願者走到我們身邊來,微笑著對我說:“你好,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是個可愛的女孩子,當然在我眼裡不及清婉的二分之一。擁抱完之後她轉身要走,我連忙從清婉的手裡接過傘來,我說:“你也抱抱她。”天藍色T恤的女孩子看了清婉一眼,走到她面前問道:“你好,我可以給你一個擁抱嗎?”不一樣的問法,是讓人覺到了格外溫暖的。清婉遲疑了一下,非常禮貌地和對方擁抱,中間隔了一掌的距離。
這時又有天藍色T恤走過來,我心想這抱起來沒完了?結果人走過來,問我:“你好,可以和你合張影嗎?”我愣了一下,也許這也是工作的一環也說不定,我欣然道:“可以啊。”結果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單純路過的、專門來旅遊的都走過來要跟我合影,我心裡納悶道難道我長得像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