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只是眼睛死死地盯著小白他們,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小白抱著夜雨的胳膊。我眨了眨眼,努力消化突然蹦出來的想法,他們應該不是那種關係吧。
一定是我開啟的方式不對!
於是我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重新啟動。果然眼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好麼!小白被玉山帶回了原位,夜雨看著玉山。這種劍拔弩張的氣勢真的不是我的錯覺麼!我想現在能救場的只有我們的壽星了,於是我把求助的眼光投向進來之後就一直默默無聞的伯爵。只見他右手拿著手機,大拇指一上一下地刷著手機螢幕……
沒救了。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打算出來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口還沒開呢,夜雨突然說:“玉山,能和我合唱麼?”
我:O。O
小白:OvO!
玉山考慮了一下,說:“可以。”
於是夜雨點了一首我還是沒聽過的古風歌,玉山看了看歌名起身走到包廂中央,兩人一人拿著一個話筒,聽著前奏。
“羽扇遙指血染沙場”
“旌旗獵獵萬夫不擋”
“涉水跋山哪管沿途夜微涼……”
聽音調也知道這是一首男生的歌,即使夜雨是個女生,唱這麼低的調卻也是遊刃有餘。一開始玉山還有些敷衍的成分在,但唱了幾句,就明顯開始動真格的了。
“戰樂高唱,穿透這天地茫茫”
“漢水湯湯,肩負著一身榮光”
音調陡然拔高,夜雨沾了是女生的光,這樣的高音對她來說並不是難題,玉山顯然也不是一般人,飆個高音也臉不紅氣不喘。我甚至能感覺到沙發在顫抖,但這顫抖的來源肯定不是因為歌聲。偏頭一看,小白看著兩人的眼睛在閃閃發光,如獲至寶一般,我想人若是有超能力的話,小白的眼睛都能放射鐳射了。
“我說……有必要這麼激動麼……”我問小白。
“當然,當然有必要啊!能聽無顏大大的現場,簡直不能更幸福啊嚶嚶嚶。”小白依然雙眼放光,難掩激動。
吳炎?玉山的真名?說起來還不知道大家的真名是什麼。其實名字也不過是代號,大家遊戲裡相逢,即使只叫暱稱也有種難以名狀的親切感。
但是知道真名又是一種不同的感覺了。
一會兒一定要問問夜雨叫什麼,我暗暗下決心。
“不過說起來……剛剛你不是一直在和玉山合唱,也不見你激動。”
說到這個,小白神情突然就低落了,直覺告訴我這裡面有故事,於是我忍住不開腦洞,聽他說。
“他嫌我唱歌不好聽,跟我合唱不過是應付我,平常他都不怎麼唱的QAQ。”小白委屈道。
我自動忽略了顏文字,然後揣摩這句話,玉山唱歌確實好,就連我這個門外漢都聽得出來,所以他平常不怎麼唱,現在卻這麼認真,就是因為——棋逢對手?
本來我猜夜雨在現實中應該是個運籌帷幄的商業白領之類的人,結果得知她是個無業遊民之後還是有些失望的。見面之後卻又覺得她除了有點淡漠陰暗之外,並沒有那種落魄感。現在再看她,周身就彷彿籠了一層淡淡的光了。
應該是流浪藝人或是吟遊詩人這樣的吧。
我又開始腦補了,一個淡漠的女孩子,揹著一把吉他,偶爾在一個城市落落腳,打點零工,寫寫曲子作作詩,雖然生活不富裕,但是怡然自得。
天知道我有多麼憧憬這種生活。現代人在社會的牢籠裡呆久了,大多都想著出去走走,卻被世事牽絆而終不得行。可是像夜雨這種人,卻能一直行走於天地間。想到這,我看夜雨的目光也漸漸閃爍起來,簡直跟小白有一拼了,完全忘了這只是我的腦補而已。
他們終於唱完了,倒不是說煎熬,兩個實力唱將互不相讓地飆高音,完全現場版,長時間下來還真有點duang。
小白拉著坐下的玉山嘰嘰喳喳嚶嚶嚶,夜雨站在包廂中央略有所思。然後筆直地走向點歌臺,於是我看到螢幕上滾動過一行字:
【下一首陳奕迅——浮誇。】
我瞬間又高看了夜雨好幾眼,想到醫生在14年MAMA的舞臺上,僅用一首《浮誇》就給眾多新生代歌手好好上了一課的情景,我看向夜雨的眼神不僅閃爍,還自動帶了美圖效果,發光立體特效拼命往上加。
“開始迷霧,散在深海,照片落塵埃……”她靜靜地開口,低音依然贊贊噠!
但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