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決不罷休,都怪那格烏雅,證據以確鑿還不敢承認!
死呆,看著吧,我定會讓你認清的,
吾愛!
已近黃昏,久久卻不能靜下心來,
一個個上書的摺子,寫滿了格烏雅的罪證,大街小巷,各方的子民都在申訴,討告格烏雅的不是,婕希爾紅著眼,
神裂!!
該死,
藥,藥在哪裡!?
心中的暴燥越發的凝聚,堵得心口脹痛無比,似有實質的氣流來回亂竄,不得安寧。
‘格烏雅’站的久了,想的也頗多,轉眼間,就是黃昏,夕陽西下,紅霞滿天,真美!
心在不規則的上下律動,
姐姐在激烈的掙扎,
這痛真是不一般的疼。
“琥普爾,既已來此何不現身!”
“王女,末將來遲,莫多怪!”
琥普爾的身形逐步出現在眼前。
這男人也挺有能耐的,都到這時刻臉色不帶變得。
“廢話不多說,嬰兒的事出自你手吧!”‘格烏雅’戲謔的雙眼望向他,他猛地錯開,一臉的從容,沉默不發。
“那滋味如何,此次是索要我的命吧,那就遵守你的承諾吧,本宮不屑於躲閃!”
‘格烏雅’就那樣平靜的望進對方那無波的雙眸,這男人終是遺落了,誰知……
他的反應竟出乎於意料之外…
那反應如此激烈,這種結果不早就預料到了嗎,何以如此緊張的面目,未多想,琥普爾已欺身而至。
‘格烏雅’被迫困於琥普爾兩臂之間,
這氣氛著實有些怪異,盯在臉上的眼神也尤為熾烈,等等,這眼神中是……
真沒想到,這人竟對自己產生了別樣的意味,濃烈不化的情愛,又與洛何關,有意思,殺人殺到這地步,絕了。
‘格烏雅’突兀的笑出聲,
“嗤!將軍殺人都是如此嗎?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嗜好,”瞧著他漸黑的臉龐,伸出手,有些意味不明地在他眼前虛晃,半道將手放在他的肩上。
“無波的平面蘊藏焰火很是美麗,只不過……你用錯了地方。”
琥普爾聽罷身體猛地一顫,怒火中燒繼而有些暴躁有十分急切的吻了上去,嘴邊觸到的卻是一片冰涼,
紛雜的花瓣急速聚攏,
迷了琥普爾的雙眼,
一抹虛幻。
“可悲的人。”
清亮的聲音至身後傳來,琥普爾放下手轉身望著那漂浮孤冷的身影,望進那深邃無波的黑眸,眼內漸沉,“你就那麼想死!”
“將軍你該吃藥了,本宮不嘲笑你先前所作種種,再者,你亦沒有資格。”
‘格烏雅’彈指間,場景再次退回。
琥普爾滿眼驚異的望著她,
“怕了?記住,你僅剩一次做人的機會,這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醒時你依舊是盛名在身的將軍,睡吧!”
琥普爾急迫上前跨步,大手一揮,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貪婪地聞著她周身散發的酒香,那是桃花的味道。
終是抵不過她的言語,他的意識在動搖,他不甘的睜大雙眼,努力地印刻著她此時的模樣,哪怕一切是徒勞的……
意識終是逐漸湮沒在黑暗中,直立立的倒下去,胸前亦沾染了淡淡的酒香,深色的桃紅……
遠遠望去,就如同‘格烏雅’殺死了琥普爾一般,事實證明,誤會是越產越深的。
沒等‘格烏雅’轉身,一把利劍就直插而入,穿透胸膛。
‘格烏雅’緩緩地轉動身軀,劍面所觸及的肉體也隨之擴充套件深入,不斷摩擦……
‘格烏雅’就那樣盯著手持劍柄的人,一臉的輕鬆,輕微的扯動嘴角,安寧而和祥。
風颯颯,汩汩而出的鮮血夾雜著肉末在那白皙光滑的布料上留下朵朵梅花,煞是美麗耀眼,亦如那雨夜中紅衣的她,十分衝擊人的眼球。連同味道也隨風飄蕩……
最是那黃昏綻出花海火燎原,妖嬈照人心。
事實總是掩藏至深,當醒悟之時,一切都晚了……
“還好,你不是清醒的,姐姐。”
‘格烏雅’心中無比苦澀,低啞著嗓音陳述。
婕希爾迷茫的眨動雙眼,僅一剎那,臉色猙獰兇惡無比,仿若另一面皮附著,不斷地變換著,手顫抖不已,終是鬆開手,嗚咽的抱住頭部,痛苦不言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