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陪著爹爹。”
雅間裡的假父女在親情綿綿,外面夜霜母女在雞飛狗跳。
“你這個小兔崽子,敢拿你孃的銀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你?”
“誰叫你不給我那些小朋友們吃喝!”
氣炸的小樓大娘——夜霜拿著雞毛撣子追趕著一靈活的綠色小身影在樓裡上串下跳,大夥也見怪不怪了,視若無睹的各做各的事。
木爹爹好奇的開了雅間門,這個小身影就躥到她身後,拿她作了擋箭牌。
“哎呦~”木爹爹抬臂當即捱了一鞭。
夜霜見她吃鞭一驚;縮了縮脖子:“喂,小火爐,你沒事吧!?”
她不心疼的這火爐,她怕的是冰山知道她打了她的寶貝,扣她樓裡的分紅啊~
木雅歌見自家爹爹捱了打,急忙的將木爹爹的手抓了過來,白皙的手臂上赫然一紮眼的紅痕,惱怒的瞪一眼夜霜。
夜霜又是一驚,這小姑娘的眼神好熟悉好冷厲,對了,簡直就是那冰山的翻版!
木爹爹倒是無所謂的擺擺手,再看看身後躲起來看似俏皮的小姑娘,不解道:“你幹嘛打這個孩子?”
她左手牽著自家孩子,右手被別人家的孩子牽著,坐到桌椅上。夜霜隨她進去,氣岔道:“這小兔崽子偷我的銀子。”
‘偷’這個詞放在哪個年代,哪個場合,哪個對白,絕對是貶義。
那綠衣小姑娘不喜被扣上這樣帽子,漲紅著小臉解釋道:”我才不是偷,我是借,等我長大我就還給你!”
“哦~這孩子是預支!”木爹爹長期對木雅歌寵溺,造成了她不分青紅皂白是小朋友的絕對擁護者。
夜霜炸毛:“去你的預支!她是被那夥兒人當冤大頭,每次餓肚子就找她拿銀子買吃的。”
這綠衣小姑娘其實就是被李揚誤會是他血脈的那個女嬰,李揚死後,語憐便和夜霜領養了這個孩子,隨了夜霜的姓,取了個好養活的賤名,哦不,是小名,叫小樓。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夜霜這大染缸染的這小樓一身大大咧咧的習氣,腦袋缺彎,還有滿腔的俠義,但缺乏未成熟的判斷力。
她認識幾個沿街乞討的小乞丐,她仗義施捨與他們無可厚非,可她的這一舉動,造成了一個不良的影響,那便是每每那些乞兒餓了都尋她要吃的,夜霜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可碰巧的是一日,她竟聽到那幾乞兒嘲笑她家的小樓是冤大頭,隨便裝可憐就有肉包子吃,可恨的是這小冤大頭還越演越烈,今兒還偷了她揹著語憐藏的私房錢。
瞭解始末,小樓也覺得理虧,看著大娘又要打人,她立即撲在木爹爹的懷中,她可是看的清楚,剛才誤傷這叔叔,大娘的臉都嚇白了。
這叔叔是靠山,絕對的大靠山!
她倒是穩穩當當的坐在木爹爹懷中對著夜霜作鬼臉,卻不知作在木爹爹另一邊的木雅歌黑了臉。剛才牽著她爹爹的手本就讓她咬牙不悅,她恪守著禮儀與自己爹爹拉開了男女大防,現在她曾經一人暖暖懷抱中多了個像猴子的姑娘,她冷聲一笑,心裡正盤算。
忽而,她身子一軟,倒在木爹爹身上,抽噎道:“爹爹,雅兒很怕!”怯怯的看一眼凶神惡煞的夜霜,佯裝害怕,扯了扯木爹爹的袖子:“爹爹,我們去找孃親。”
段小樓一直忙著應付自己的大娘,忽略了這麼一個小人物,現在循聲望去。
哇~好俊俏的小哥哥。
她與夫子什麼的是天敵,找不到好詞兒形容這小哥哥,只能說白白臉,黑黑眼,紅紅唇。
心臟在砰砰的亂跳。
本是漲紅的臉更紅了,想抬頭多看幾眼,可小臉一羞,埋了下去。
可笑的事沒人注意她,木爹爹一心就掛在小雅歌身上,生怕她的小雅歌有什麼事,著急道:“小雅歌,你想孃親嗎?爹爹看看,你有沒有事。”
果然這麼一說,爹爹的一顆心就落在她身上了,看被當下涼在一旁的段小樓,木雅歌小嘴一勾,竟有些狡黠的味道。
哦~原來叫小哥哥叫小鴨哥哥
好可愛的名字,和黃黃的鴨子一樣可愛!
誰像大娘,在醉春樓裡養著她,就給她取了個那麼俗氣的名字,樓!
咋不叫‘梯’呢。
還好,二孃給自己取了個出撒而不染,反正不知啥意但聽起來比‘樓’好聽的大名,叫‘不染’。
段小樓鼓氣勇氣,從木爹爹的身上下來,兀自走到木雅歌身前,揪著衣襬,小臉紅彤彤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