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一口氣:“辛而肖俊死命的護著臉面,否者,段小樓身上定會惹上任命官司。”
“所以,你便氣的失了往日冷靜理智,恨鐵不成鋼的數落姑爺。”果姨理解她道。
“我,罷了。”木雅歌疲憊擺擺手,柳眉間鎖著一片濃愁,疑惑問道:“我總覺得今日之事讓人生疑,段小樓雖魯莽但也依事而行,我未與她說過肖俊之事,可她初見肖俊便帶著仇敵之意,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實在是太怪,簡直是。”
“簡直是像被教唆一樣?”果姨接下她的話。
“恩~”
自段小樓打人離開肖府,木雅歌的時間也未全花在給肖俊找大夫,她獨處靜室,迫使自己鎮定,開始她慣向的安靜思索。段小樓大打出手實在太過突然,又回憶起客棧之時,段小樓對肖俊莫名偏見與不待見,木雅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才回到客棧想問當事人,只是看到段小樓還振振有理,她又心生怒意,才未問出口。
“可是誰呢,這件事鬧出去,對誰有利?” 果姨問道
“有些事不一定要有利才做,有時不惜傷己去害人比毫髮無傷去害人,更是有效。”木雅歌若有所思,眸底霍地射放深寒讓人心生畏懼,頃刻,眸光稍緩,道:“不過,這些也可能是我臆想。”
“可小姐卻有幾分篤定之意。”
木雅歌峨眉一緊,肅然道:“果姨,你查查我們來金陵前後,有何人接近果段小樓及這些天肖俊,吳乾動向。”清輝月華從軒窗斜線投入,灑在木雅歌身冷峻生威,雙眸一眯,最後吐出:“再查查被我帶回來客棧的江凌燕最近可有什麼異常?”
果姨點頭應著,最後擔憂一問:“我怕姑爺受不了今夜小姐給他的刺激,再尋肖俊麻煩,我們可要找些人看著她?”
木雅歌不以為然道:“肖府養了些護院,段小樓若一錯再錯,吃些苦頭也是必要的。”
“可是。”
“果姨,我是木雅歌,不是柳卿夢。”
言下之意,她可不會如她孃親那般過分寵溺的保護對方,該教訓時絕不可心軟。
“柳卿夢是誰啊~?”
正上房頂,某人揭開青瓦,嘀咕一聲,不滿的撇木雅歌一眼:“哼,千金小姐雖無情無義,可我段小樓依舊不離不棄。”
方才又氣又惱,失落心寒,段小樓終究是放不下木雅歌安慰,憤然走出客棧幾步便沒出息灰溜溜殺個回馬槍的躍上房頂,成了‘暗衛’。
木雅歌客房對面,隨著木雅歌一同而歸的江凌燕自父亡之後,首次前所未有的開心,只是想到回客棧的路上,木雅歌對她時不時懷疑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又免不了心煩意亂。
見她愁眉,順兒眼淚是撲簌簌的直掉:“小,小姐,你太委屈了。”
江凌燕失笑安慰她:“順兒,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想到自家小姐回客棧時,衣衫不整模樣,順兒更是放聲大哭。
江凌燕直直看了她許久,心中定數,便將她所做事情全部傾腹告之,順兒聽得失神,恍若做夢,她家小姐竟然是自編自導,簡直超出了她想象。
“順兒,我當你是我親姐妹,爹爹去死後,就只有你我相依為命。木雅歌利用我,肖俊欺瞞我,我只有你一人可信了。”江凌燕一副姐妹情深的拉著順兒道,畢竟,下一步,她需要順兒幫忙。
順兒立生擔當大任之感,爽快抹淚道:“小姐,有事你儘管吩咐。”
“不急,先以不變應萬變。”
肖府鬧事,先冷眼靜待木雅歌如何處理。
一連多日過去金陵也未出大事。
除了差遣果姨探望肖俊之外,木雅歌未踏進肖府一直待在客棧日夜伏案疾書,暗自護著她的段小樓是歡天喜地,至少大小姐是沒有靠近表裡不一的卑鄙小人。江凌燕則是外出尋江家舊交想企圖恢復江家,肖府除了放言肖俊得了風寒之外,便未有風聲露出。
而段小樓除了當‘暗衛’還在頭幾夜,夜探肖府找肖俊洩氣,結果受護院阻,事不成,飛離現場。次日尋府時,護院人數多出一倍,段小樓有武傍身,卻也討不到好。
加之,大小姐客房裡蚊蠅稍多,段小樓左右權衡之下,還認定大小姐為大,決定整夜幫大小姐,打!蚊!子!
“啪!啪啪!啪啪啪!”
段小樓悄然入房,藉著窗外青色月華光影,賣力的打蚊子。發出這麼清脆的聲響,床榻上大小姐居然沒醒來,太匪夷所思。
一點防患意識也沒有,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