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手出了一品閣,將她送至轎內,伺機在耳壞笑低語:“何況我大娘早已沉不住氣去了吳府,她做得定然比我精彩百倍。”
“你們娘兩果真一個樣,不過,段郎倒是進步了,知曉剋制脾性了。”
“皆因信任娘子,若我再冒失誤事,對娘子聲譽不好!不過少許遺憾,娘子你手中的茶水不是剛燒好的滾燙茶水,若是,那便妙不可言了。”
木雅歌輕點她的鼻尖,笑的意味深長:“無須憾然模樣,這杯茶會燙的吳家體無完膚。”
作者有話要說:嘛~sorry~愛妃們~
發文時間定錯了~┑( ̄Д  ̄)┍
本王糊塗了~
☆、第51章
微雨過,風清夜。
向來身子健朗在夜霜大娘只在月事期間會柔弱的像個女人;此時病嬌嬌的慘白著臉躺在床上一哀兩嗚三悲鳴;咬唇縮成團的模樣好不可憐。
木雅歌端坐在側,伸手進被摸了摸敷在她肚腹上的暖袋;語帶敬意詢問一句:“婆婆,兒媳幫你重換一個?”雖在問,可已取出開始冷卻暖袋,從旁另取暖袋重覆在夜霜肚腹之上;細心的幫她嚴嚴實實的捂緊被褥,以免灌了冷風進去,經痛更甚。
燙熱暖意似乎驅走肚腹上的冰寒,夜霜一時緩解,痛的扭曲的面容亦得意舒展,依舊冷汗沁沁,有無無力的道謝一句:“閨女,老孃多謝與你。”
“我理應如此。”木雅歌拿來溫溼軟布,為她拭汗
夜霜深深的看她一眼,心思百轉。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月事來擾她,禍不單行又逢細雨,這折磨人女人痛更是以往,恨不得起發毒誓,下輩子再也不做苦難的女人,可見疼的厲害難當。
料想到柳府會找人照顧她,卻不想木雅歌親自來照顧她,真是,真是大感意外。
“你怎麼會來!?”
這是木雅歌踏進,她錯愕的問出一句突兀話,乍聽一下,語氣中充滿對木雅歌的抗拒與反感。
木雅歌未言冷相向,反而惠然的從女婢手中接過暖袋,親自為其敷上,有禮敬然一笑:“聽聞婆婆因月事疼痛難忍,兒媳若不在一旁伺候,且不是犯了七出之‘不孝父母’。段郎已親自為了你去熬燕窩鹿胎粥,你且忍一忍。”
就這般,木雅歌還真不離一步伺候與她。難以相信,冰山養出來的閨女親自伺候,讓她難以相信!
“婆婆不愧是久經商場之人,知曉如何的做能一劍封喉,直取要害,壞商者陣腳,害其失機失勢,其根自斷。”
木雅歌忽然出口的話,拉回夜霜遊走的神智,夜霜定定的看著笑的明粲木雅歌,頓時明白她所指何事。
“別說的那般血腥,老孃又不是殺人放火。”夜霜虛弱無力重新躺下,眼光中閃過沉澱多年的精明。
那日木雅歌匆匆出府,她與段小樓聽聞果姨說明來龍去脈後,義憤填膺尾隨其後,躲在一品閣隔壁雅間,聽到吳姜如何口出狂言,居然敢企圖妄想她段家媳婦!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雖被段小樓當場竭力攔下,卻氣憤難岔的去了吳家府邸,將吳府所有賬目毀了個徹底,訊息不脛而走,心懷不軌之人因此賴掉因生意而先欠吳家的外債,吳家一時虧空無數,吳姜之父吳乾還因此大病一場。
“不過畢竟是成陽世家,難以連根拔起。那個吳姜頗有些本事,變賣些利益薄弱的家業和廢田,積利聚多,勢必要重整旗鼓。”夜霜有些口乏,瞟了眼桌上的茶水,木雅歌心領神會端然起身為她倒了杯茶水遞給她潤了口,才深深的看了眼木雅歌,繼續道:“閨女,若你有心想要在成陽獨大,不若趁此時吳家正與頹敗之際一併吃下吳家。”
木雅歌雙手恭敬接過空杯,抿嘴微笑,明眸流轉,饒現閨閣女子的纖柔之意:“婆婆真是對我太過抬舉,吃下百年吳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別給老孃磚裝模作樣,你是什麼人老孃看得清楚。”夜霜複雜的上下打量著她:“你舉足投足間看似像極柳卿夢,骨子裡卻與她天淵之別 。冰山迫於自身緣由,才會與對弈者下一盤生死之爭的棋局,你則天性好鬥,喜歡將別人踩在腳下,想在商界做萬人臣服的王者,你內裡有股爭強好勝的戾氣。從某些方面來說,你比冰山更為危險。”
木雅歌一怔,繼而臉上漾出亮朗笑容,胸臆中竟生出一種被人一語中的酣暢淋漓的爽快之意,沒想到一心掉在錢眼子裡的夜霜居然把她看得這般透徹,孃親許也看出,可她從不會提及,所以木雅歌總會生出落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