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被自家大娘給打斷了,段小樓欲哭無淚,轉眼又驚見夜霜背後的包袱:“你要走!?你才來不久啊!”
“恩,樓裡生意門庭若市,你二孃一時應付不來,急需我幫忙,我來就是與你二人告別”夜霜擺手隨意說說,臉色卻漸沉,今兒早上京城送來密信,有些棘手之事有待確定,需要她回去處理。
“可是有什麼難事?”已著好衣裝的木雅歌未錯過夜霜愁容,段小樓亦覺她有些不對經,匆匆追問一句:“是二孃發生什麼事了?”
“瞎想!”夜霜沒好氣瞪她一眼,又看向木雅歌,正色:“閨女,我來找你要匹馬!”
木雅歌點頭,即可吩咐下去。
送走了夜霜,兩人往回走,段小樓不放心道:“我大娘向來風風火火,只遇有難事才會一本正經。”深深看了木雅歌:“娘子,我很擔心她們。”
“你兩個孃親非尋常女子,你也無需擔心。若真有棘事,我們趕去京城有何妨?”木雅歌莞爾勸慰:“當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兩件事要做?”
“什麼事?”段小樓大惑不解。
木雅歌抿嘴神秘一笑,將她拉至書房展紙研磨,見木雅歌含笑提筆,段小樓試問道:“給何人寫信?”
木雅歌頭未抬:“首件事,就是書信與爹爹。”
“便宜岳父?”
段小樓彎腰看她落下娟秀細字,字字真情,句句情深。信中俱道明她與娘子許盟今生,不負卿意,段小樓的心立時柔暖一片。
欣喜若狂的從背後一把抱住木雅歌腰身,段小樓在她臉上狠狠親上一口,笑的燦然:“好娘子,我都快忘了這事,你信上這麼一說,便宜岳父定會妥協。”
一年前,她誤打誤撞的成了柳家的東床快婿,如今她與她娘子相知相守,便宜岳父許就是跨不過銀河迢迢。
世上沒有哪個父親願意自己膝下獨女與一個女子廝守一生的。
念及到此,段小樓面上湧上一層黯然與擔憂,圈住木雅歌的手不禁緊了緊,悶悶不樂:“娘子,你說便宜岳父會同意嗎?”
“是指你女兒身?”
“恩~”段小樓悶悶應道。
木雅歌微微側臉,與將頭擱在她肩上的段小樓臉與臉親暱的摩挲,含笑道:“爹爹不會介意我的良人是個女子。”
“當真?”段小樓大喜:“便宜岳父這般開明?”
“不過。”木雅歌忽而話鋒一轉,拿眼上下打量一番段小樓道,笑的:“不過每個父親都希望自己女兒能尋的一位優秀的良人。”
刻意咬重‘優秀’兩字,就是為了想再看段小樓窘迫時可愛,且料,段小樓高抬下巴,自稱自贊道:“為夫乃天底下最優秀良人!”
木雅歌挫敗的翻個白眼,她怎麼忘卻段小樓天底下最自戀的人呢。
不再去管自吹自擂之人,木雅歌兀自從袖包抽出寸片錦布疊成小方塊,與信一道塞進信封之中。
段小樓眼尖,瞧見方帕上染有零星硃紅,不由擔憂一句:“你寄一張不潔的方帕回去,不怕惹惱便宜岳父?”
“自是不怕,見了它,爹爹便不好會嫌棄與你。”
“哦!竟這般厲害,是哪傢俬房做工,我去採購些,哄得便宜岳父高興。”
木雅歌睇她一眼,笑的邪魅,段小樓莫名心生惡寒,果然,下一刻便聽自家娘子一語驚人:“天下僅此一張,至床單上裁剪下的,你的落紅錦帕。”
“娘子,你當真流氓!”
星閃爍,夜清涼,弦輕撥。
“啊~~~夫人,不好了!”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撕破青峰山上木夫人延綿悠長的琴聲,木爹爹急匆匆披著外袍從湯浴室衝進內室,一把抓住木夫人正在撥絃柔荑,顫抖的揚了揚木雅歌寄來的信,漲紅著臉上氣不接下氣道:“夫,夫人。小雅歌,小雅歌,她···”
木雅歌唇瓣微揚,舉止溫婉捻下還頂著木爹爹頭頂的沐浴花瓣,風輕雲淡接下她的話:“可是雅兒與樓兒情投意合了?”
“夫人聰慧,可不就是這件事嗎?”木爹爹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不敢相通道:“小雅歌,她,她居然喜歡上那個段小樓!?她還望我成全。”
木夫人輕‘嗯’了一聲道,頗不以為然:“夫君,意下如何呢?”
“我能不同意嗎?你看,小雅歌把什麼一道寄來了!”木爹爹一把將方帕扯了出來,絕望顫聲道:“夫人,你瞧,那個段小樓都欺負成功了我的小雅歌,明明一個雙十不到的孩子。哎~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