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強迫自己不去睜眼,多少需要些刻意。而蘇曼,雙目圓睜,那入了家門後一貫慵懶到性感的眼神也變了,變得急躁而懊惱。我們就這樣對峙著,直到彼此哪一方先妥協,或者先放棄。
終於蘇曼先放開了手,在這場以沉默主導的暗流戰爭中。我聽到她起身退後,迅速地走向門口然後拉開門,“既然你不想理我,那我就先走了。什麼時候想找我,打我電話。”再然後,腳步聲有節奏地敲擊在地板上,而那聲音的主人已消失在我伸手可及的空氣裡。
“蘇曼……”我喊,很輕很輕地,聲音從唇縫裡逸出,與此同時,鹹澀熱燙的眼淚滾到嘴角。我知她不會聽到,因為我確信她已經離開了這間屋子,離開得那麼徹底,決然。若不是床頭那早已冷掉的半杯水,我幾乎便要懷疑這一切只是我的錯覺,蘇曼她,其實從未出現。
第二天我沒去上班,照舊在家裡躺著,簡妍一大早就來看我,看窗外天才矇矇亮。“要我說你就是活該。”她一邊拾掇著我的髒衣服準備去洗一邊教訓我,“她就那麼走了?都到這一步了你還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仍在床上窩著,聽她在客廳來回走動,一會兒照看廚房小爐子上熬著的粥,一會兒又跑去捯飭洗衣機。不一會簡妍端了一碗白粥進來了,一邊呼呼地吹著,一邊湊到我跟前。“來,給你熬了點粥,吃一點吧。”
我搖頭,“不想吃。”
“就會跟我這兒死硬。”簡妍半怒半笑的,把粥放在一邊,咔嗒一聲敲破一個鹹鴨蛋,拿筷子鼓搗了會,把蛋黃都掏到了粥碗裡。“喏,這可是我媽親手醃的鹹鴨蛋,可開胃了,特意給你帶來的,好歹給我媽點面子?不吃?再不吃我真生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