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擊去,然而一掌打在唐勤之胸口,對方一動未動,反倒是他自己帶著腹上的匕首一下子飛彈了出去,砰一聲撞在了那烏黑的巨石上。
“為什麼……會這樣……”黑鷹身受重傷,十分不解地望著自己一片焦黑早已骨骼盡碎的手臂。
唐勤之終於笑出了聲來。悠悠地自懷中掏出一顆巴掌大小的圓形石頭,他深情地看了石頭一眼,道:“是時候了。”
“這……這不是開門石嗎?”黑鷹自然認出了那塊石頭,只是怎麼也想不通為何這塊石頭竟能如此重創他。
“看你那蠢樣,怕是到死也想不透為什麼了。”唐勤之拿著開門石走到黑石前,仔細尋到了一處凹槽,比對了一下,果然,正好。他再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原本一直託病行動緩慢的中年男人此刻迅如脫兔般轉過身來,高聲叫道:“軼兒,婧婧,你們可以下來了!”
上方忽然一陣火光閃動,兩條人影敏捷地躍了下來。
唐勤之道:“都乾淨了?”
白軼點點頭:“是。”
原來,在唐勤之打呼哨的時候,一直埋伏在周圍的藍婧與白軼便迅捷行動,將還留在法陣周圍的黑鷹手下全部殺光了。
黑鷹一見如此,知道大勢已去,他不願求饒,只是怒道:“你這老賊,就憑你?憑你也能召請大魔王降世?你做夢!”
“憑我自然是不夠的。”唐勤之也不惱,抬頭看了看夜空,笑道:“你那萬鬼鈴不過俗物而已。你看,魔王吸食了那些魂魄,就如腹中胚胎,到現在卻連手腳都長不出來。”
黑鷹一怔,又呆呆地看了他手中黑石一眼,驀地反應了過來:“這……這不是開門石!”
“呵呵,我來告訴你吧,這石頭,可遠遠不是用來開啟大門這麼簡單。”唐勤之微微一笑。“你可知我手中這石頭,裡頭囚了多少厲魂?”
“你……煉魂?”黑鷹臉色一白。“你竟然——”他自幼便一心追隨大魔王的傳說,又長於西藏邪教,哪裡會不知道煉魂術一說。只是這煉魂之術十分難成,更是傷己甚深,一不小心,厲魂脫控,輕而易舉便能弄死自己,因此才一直不曾深習。沒想到,唐勤之他竟然練成了!
“現如今我把一切都告訴你,讓你做個明白鬼。”唐勤之呵呵笑道。揮揮手,那石頭上盈然流動的黑光令人望一眼,便無法控制地心底犯怯。
黑鷹自知必死無疑,卻不願坐以待斃,強撐著站起身來,餘下一隻手臂結了個法印,剛要開口唸咒,胸口一陣爆裂般的劇痛鋪天蓋地襲來,他不及多說半字,整個身體已然如被炸彈炸了一般飛出老遠,斷肢連著筋肉掉了一地,鮮血更是濺了周圍眾人一身。
不必多言,如此燦烈,自然是那石中厲魂所為。白軼不以為然地一動不動,藍婧卻忍不住嫌惡地抬手拭了拭。
看著滿地的屍塊碎肉,唐勤之想到身後那濃濃邪氣的晚歌,並不敢大意,轉身恭敬地笑了笑,雙手將開門石奉上前去。“如此大事,還是閣下親自將它放入凹槽中更加穩妥。”
晚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毫不在意地接過了開門石。唐勤之見她並無任何不適,想是那些厲魂對她竟無傷害,不禁微微失望。眼看著她將開門石在手中如同玩物般拋來拋去,嘴角更是微帶笑意,他心中惶恐,乾笑道:“你笑什麼?”
“我笑,這世間蠢貨何其多。我笑你到死,也不過是個糊塗鬼。”晚歌冷冷一笑,驀地將那開門石死死扼在掌心。
一陣石頭磨碎的聲音陡然間傳來,聽得唐勤之臉色慘白。“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晚歌眉眼間濃濃的不屑與輕狂。“你就不想知道,為何你們唐家多年來一直受到無解的病痛糾纏?女子個個瘋癲,男子大多吐血身亡。哈哈,這可真是有趣。”
唐勤之臉色一僵:“你……你說什麼?”
“這塊石頭,是你小時候偷偷從唐家祖墓裡帶回家的吧?”晚歌輕飄飄地呼了口氣。“你與其他唐家子孫不同,自小就能看見已逝之人,但是,你誰也沒說。五歲那年,你第一眼看到這個石頭就察覺到了惡靈的存在,你不但不將它丟棄,反倒當做至寶,帶回了家中。”
唐勤之臉色陰晴不定,只聽她繼續道:“唐家子孫一直被惡疾纏身,便是由這塊石頭引起,你可知為何?呵,當年一位擅於詛咒的女人被我殺死在血池之中,她拼著最後的力氣對我的後人下了詛咒,而我將她煉魂後,囚在了這顆石頭之中。”
“唐家本來與我沒有干係,不過,兩百多年前,我昔日家族旁支一名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