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歎息,果然女生外嚮,這才認識多久啊,儼然已是忘了誰才是同根生的自家人了。
唐煒麵皮通紅地轉過身去。那山魈仍卡在窄道外拼命吼叫,想是平日裡橫行慣了,極少吃虧,如今竟被這幾人給戲耍了,自然是萬分地不甘心,死守在窄道口不肯撤離。唐煒心中憋火,此刻盡撒在那山魈身上,端起衝鋒槍對著它的臉皮便是一梭子。任你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眼睛始終是死穴,一梭子子彈過去,那山魈被打得滿臉是血,眼珠子都淌了出來,慘叫聲聲震群山。唐小軟只覺耳膜都快震破了,更被那血腥的一幕刺激得有點懵,幾人所處的窄道頂上啪啦啪啦砸下來好多小碎石,疼得她趕緊戴上了外套的帽子。
沐槿衣不置可否地看一眼正忙著洩憤的唐煒,淡淡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哦!”唐小軟帶頭響應沐姐姐的命令,拽一下還在對著山魈罵罵咧咧的唐煒,嗔道:“別打啦,浪費子彈,剛才怎不見你這麼神氣?”
“小軟,你——”唐煒再次被胳膊肘外拐的堂妹小軟背後一刀戳得好痛。
“嘿嘿,別生氣,我開玩笑呢。”唐小軟摸摸鼻子,見好就收,也不敢真惹惱了這部隊裡出來的二哥哥,別的不說,一身蠻力這一路上當腳伕可是萬分盡職,真罷工了,那麼大的行李包她可背不動。
眾人不再理會那發狂的山魈,沐槿衣打著手電走在最前面,唐愷唐煒照舊斷後。唐小軟亦步亦趨地跟在沐槿衣身後,只覺山洞愈發窄矮起來,外頭的天光是一絲也看不到了,眼前只有沐槿衣打著的手電光一晃一晃。山壁上大片的怪石嶙峋,光照下如同一片片魅影在她眼角餘光裡張牙舞爪,她乾嚥了口口水,走到窄仄處,手指不小心劃過山壁,只覺那山壁上似覆著一層滑膩膩的東西,冰冷而黏膩的觸感彷彿是摸到了毒舌的脊背,帶起一股寒氣從指尖直鑽心臟,刺激得她倒吸一口涼氣便收回手指拼命地在自己褲腿上擦了起來。
“小軟,你怎麼了?”走在她身後的唐愷發現不對,低聲問道。
唐小軟苦著臉道:“這牆上好惡心啊,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摸了我一手。”
唐愷聞言伸手便去山壁上摸了一把,頓時笑道:“沒有啊,我怎麼什麼也摸不到?你是錯覺了吧,別自己嚇自己。”
怎麼可能?唐小軟呆了呆,硬忍著噁心又壯著膽子去山壁上輕輕觸了觸,哎?什麼也沒有?這下她傻眼了,看著自己乾乾淨淨的手指尖,暗自思付,難道剛才真的是她產生了錯覺?
抬眼,沐槿衣卻已然將她落下快兩米遠了,唐煒也正抻著頭問:“怎麼不走了?”她咬咬牙,不再多想剛才的事快步追了上去。
又走了一會,也不知是走到哪裡了,腳下卻漸漸平順起來,沒有了深淺不一的陷落與各種絆腳的凸起。唐小軟正暗自慶幸路越來越好走了,走在最前面的沐槿衣卻忽然停住了腳步,輕輕“咦”了一聲。
“怎麼了?”唐小軟緊張地問。
“前面沒路了。”沐槿衣鎮聲道,將手電調成遠光四處又仔細地照了照。唐愷也開了手電,這下唐小軟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景象……除了��酥�饉�儐氬壞獎鸕男穩萘恕:艽蟮囊桓鏨蕉矗�畈歡嗄苡猩習倨椒劍�拾朐殘蔚墓乖歟�芪У納獎諫銑ぢ�撕屯饌芬謊�奶俾�?蓴頻奶俾�恢甭�酉蟶希�床壞酵罰�殺惶俾���〉暮枚嘞裱沂�謊�蠱鸕畝�魅匆豢榭椴悴愕��夭悸�舜蟀肷獎冢�б豢椿掛暈�翹俾�轄岢齙乃洞蠊�擔�芍灰�邢敢豢淳筒荒遜⑾鄭�皇茄沂���皇槍�擔��鞘嗆透詹旁諫蕉純誑吹降哪羌甘�斃�滓荒R謊�摹��啄盡L菩∪砩釕畹氐刮�艘豢諏蠱��秩噯嘌劬Γ�俅穩啡狹蘇飧鍪率怠��塹模�壞鬩裁揮寫恚��欽�娑宰派習俑斃�住�
“這也太詭異了吧?這些棺材都怎麼、怎麼掛上去的啊?”唐愷皺眉喊道。除了他們所站立的地方,以及向左右各自延伸的約莫五六米的平臺,這整個山洞看起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坑,強光手電向下照也完全照不到頭。完全沒有著落點能夠走向對面和兩側的山壁,這些懸棺到底是怎麼被掛上去的?!
沐槿衣沉吟了幾秒,忽然抬手自身旁的山壁上摳下來一小塊碎石便向下丟去,約莫兩秒後聽到咚得一聲硬物墜入水中的輕響——原來這下面竟是個水潭,只不知深淺如何,又或者有無通道通向別處。
唐小軟閒不住了,也開了自己的手電四處晃著,想找找看有沒有別的出路。照到頭頂上,隱隱覺得彷彿有一兩點怪異的紅光。她心裡一動,忍不住喊道:“沐姐姐,你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