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還沒等他伸手去撈,小白四條小短腿倒騰極快,轉眼間就繞過殘牆,往裡面去了。
“喂,小白你別亂跑,後面可不是你能去的,喂喂,別跑啊……”
他師父把小白狗塞他懷裡時的鄭重神情和說過的話還在他的眼前耳邊晃來晃去的,他怎麼敢丟了小白呢,也顧不得什麼禁忌,連忙追著小白跑過去。
歐子嘉以為憑著他的大長腿,還多少有點武功底子,追一個平時看著慵慵懶懶連路都不願意走的小狗,還能追不上嗎?
誰知道竟然真的追不上,歐子嘉簡直懊惱得想撞牆,甚至開始懷疑人生,他就算是天生的廢材,也不至於連條狗都搞不定吧。
歐子嘉沿著那條小路,一路追著小白,也不知道到底走的什麼宮什麼殿,只知道經過一片奇型怪狀、修剪得特別的樹林,總算是看到小白的尾巴毛了。
再追不上,歐子嘉眼看要累吐血了,看到小白蹲在一處石階上不動了,回頭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他,他也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只能喘氣了。
“臭狗啊,要不是我師父拿你當寶啊,我一定抓著你披皮吃肉,做狗肉一百零八吃,用你皮毛做圍脖。”累了哪裡也累不到嘴,歐子嘉還有氣力威脅小白。
“汪汪汪……”做為一隻被公主和王爺力捧的傲嬌狗,哪裡怕得歐子嘉,更不可能容他罵了,一頓汪氣得歐子嘉差點背過氣去,這時也總算注意到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了,“鎖清秋?這破院子是什麼地方啊?”
小白還蹲在門口撓那扇破門,是想要進去的樣子,
歐子嘉瞧著門口那副破舊的場景,估計著冷宮也不過如此,其中竟還有一扇門只剩半邊,哆哆嗦嗦掛在那裡,好像隨時要掉下來。
“不要進去了,這地方搞不好鬧鬼的,”歐子嘉若能攔得住小白,他就不至於一路跟著跑到這裡了,“好了好了,別撓門了,我帶你進去就是了,我真是服了你。”
歐子嘉一把推開那扇落著滿下灰的門,被嗆得一陣咳嗽,這一天過得嗶了狗似的,噢,不,應該說是被狗嗶了。
推開門後,這座宮裡面比外面還淒涼,只有一顆大梧桐樹枝繁葉茂地紮在那裡,其它竟有寸草不生的跡象。
歐子嘉越瞧這裡越覺得衰到不行,催著比他先進來的小白,“快走了,你也看到了,這裡面什麼也沒有,走了,我帶你回去吃肉骨頭,別從這裡喝西北風了。”
許以重利,小白也沒有心動,它忽地跳向了梧桐樹邊的一口大銅缸。
依著小白的彈跳力,它當然是沒有那個本事跳進港裡,而它其實也沒有打算往缸裡跳,它的爪子抬起,直接摁到了缸口處的一個獅子頭上。
歐子嘉看到差點沒笑出來,“傻狗啊,那是銅獅子頭,不是小母獅子狗啊。”
這句奚落小白的話還沒有落音,歐子嘉只聽到在他左右四面八方傳來‘嗖嗖嗖’幾道黑影,他不過一個閉眼眨眼之間,身邊突然出現了四個蒙面穿黑衣的人。
“你……你們是誰?”歐子嘉強穩心神,“這……這裡是昭陽宮,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問到後面,他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了。
“這裡是詩經總部,你說我們是什麼人,”四個人中領頭的那個冷冷地瞥了歐子嘉一眼,直奔著銅缸邊蹲著的小白去了。
“喂,你別動我的狗,”被誤闖詩經總部這件事震驚得四肢發麻的歐子嘉還沒忘記在關鍵時候保護小白,也算對得起他師父的一番囑託了,他都要被他自己感動了。
可惜人家哪會聽他的,他又哪能攔得住人家,那人直奔小白時,小白那蠢狗竟還迎了過去,任他不停地叫‘小白’,也不理他。
領頭的那個抱起小白,把小白帶在脖子上的金鈴鐺拿了下來,歐子嘉還沒看清楚人家是怎麼操作的,就看到人家像是變戲法一樣,從那金鈴鐺裡拿出一張紙來。
“有經主印章!”裡面寫得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那張留在信末的隱王之印足以說明一切了。
現在歐子嘉也終於明白他師父千叮嚀萬囑咐說得小白很重要是什麼意思了,尼瑪,這狗……神了!
“召集總部內所有兄弟,宮中有變,傾巢而出!”
領頭的那個一揮手,其餘三個連忙應‘是’,其中還有一個又問:“是否通知清長老?”
這位清長老平時的日常任務就是帶人守著宮中一處供奉大印先祖的大殿,沒有重大事件絕不擅用這股守冥殿的詩經勢力的。
“通知,情況危機,必須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