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例行一例的講個小故事,哄著小傢伙睡了。
長樂沒有睡,玩得太過開心了,還有今早的鮮花餅,心頭興奮,都令她有些睡不著。
這時,盛夏輕手輕腳地進來了。
“怎麼了?”若無大事,盛夏是絕不會在她躺在床上的時候進來的。
長樂曾吩咐過盛夏,她這裡的大事,只與她娘蕭華長公主和李榮享有關係。
“是信,”盛夏把一個黑皮信封遞了過來,“是名小太監送來的,奴婢問他,他也不答,轉身跑了,奴婢派人去追,沒追幾步就找不到了,也不知是哪個宮裡的……”
什麼哪個宮裡的,定是李榮享的老巢裡跑出來的,那個宮叫什麼來的,噢,對了,鎖清秋。
長樂開啟黑色的信封,拿出裡面的一頁紙,上面是熟悉的筆跡。
真是李榮享的,長樂挑唇而笑,秀如新月,衝著盛夏揮揮手,“出去吧,沒事。”
從長樂的表情裡,盛夏也猜到了這信是誰送來的。
她跟在長樂身邊日子不短了,長樂與她也算親近,當初算她看走了眼,驚鴻坊裡的玉公子不是玉公子,瞧那樣子,也是個厲害霸道的人物,若是真能成,她家主子也算有靠了。
她低聲輕笑了一下,大膽地與她家主子遞過去一個揄揶的眼神,飄飄然出去了。
長樂被自家大丫頭那一眼瞧得臉頰緋紅起來,等看完李榮享寫的信,臉頰紅的更透徹了。
李榮享信裡盡是牽掛她的意思,還說一路上見到不少稀奇的小玩意,都給她捎帶回去了,不好往宮裡夾帶東西,都在驚鴻館裡,讓她出宮後過去取來玩。
還有,他發來這封信的時候,已經離著通州不遠了,可以看到難民,也能感受到戰勢的逼近,但這都不算什麼,沒有什麼是他處理不了的,讓長樂不用擔心,乖乖等他回來。
長樂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把信捂在胸口,眼角竟有些溼潤,只覺得一陣陣的安心,什麼時候睡著的,竟然都不知道的。
等她醒來的時候,小傢伙竟然早早的醒來了,小小的手指正摸在她捂在胸口的信紙上,大大黑亮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紙。
信上面有幾個字,小傢伙已經認識了,《三字經》、《詩經》、還有《論語》都有過的,還有長樂對那信的特殊照顧——都捂在胸口了,這些都令敏感的小傢伙異常的警覺。
他直覺,有人要和他搶長樂姐姐了。
長樂並沒有注意到小傢伙微變的臉色,在她的心裡,小傢伙就是個孩子,說是表弟,其實啊,在她心裡,和她兒子沒有兩樣。
“長樂姐姐,這信是你朋友給你寫的嗎?”小傢伙的聲音,還帶著些奶聲奶氣。
長樂並不隱瞞,直接點頭,“嗯,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寫的。”
“我都沒有收到過信,”
小傢伙眼神黯淡了一下,卻不只是因為沒有收到信,他從他長樂姐姐說‘很好很好’的時候,驗證了他之前的直覺。
“那一會兒長樂姐姐給你寫一封,好不好?”
長樂抬手摸了摸小傢伙元寶狀似的耳朵,“你想長樂姐姐給你寫什麼呢?”她逗弄著小可愛。
“長樂姐姐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唄,”小傢伙沒收過信,卻一副他很懂的樣子,“要是提前知道寫什麼,不就不是信了嗎?”口齒還一反常態地伶俐起來。
長樂笑了出來,“是呢,那一會兒長樂姐姐揹著你寫一封,再讓人送到你的臥室,你晚上的時候一個人偷偷看好不好?”
小傢伙果然滿意了,興奮地拍手,“好!”
長樂對於自己目前這種在宮裡帶孩子的現狀,還是比較滿意的,李榮享不在京裡,她給自己找點事做,總比閒著一味相思或是想那些悽風古雨的破事,好上許多。
有人卻不這麼想,甚是不贊同長樂年紀輕輕,就自甘墜落跑去宮裡當‘乳母’的行徑。
“你說這叫什麼事,昨日裡,我見著照乾,他竟然說若不是長樂年歲長些,賜長樂與明煜成婚也是行的,姑表親、輩輩親,這婚事親上加親,難得他還有些腦子,能想得到長樂年長明煜近十歲……”
蕭華長公主倚在周灼的懷裡,十分頭疼地說著關於她女兒的糟心事。
不知道是哪香燒得錯了,她女兒什麼都好,就是這姻緣路上太不順當了。
柳承熙這樣的渣男就別提了,鎮國公世子那麼優良的苗子,在她女兒這裡,也成了落秧的茄子。再瞧瞧,看得上她女兒的那兩頭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