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說我進宮請安了,隨後還要去公主府,今晚未必回來,讓他自行安排吧。”她相信她的好徒弟,一定會給她帶來驚喜的。
坐上她自己那輛豪華馬車,她惟剩的那點睡意已經完全消失了。
她想起她昨天接了聖旨後,眾人精彩的表情,尤其柳承熙,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還有那位柔弱的珊妹妹,當真是柔弱的,竟然替她‘歡喜’地都昏過去了。
隨著她榮升公主帶來的雞飛狗跳,這一昏,又是緊接著的雞飛狗跳,整個侯府,好不熱鬧。
她哪有心思看這些,親自招待了來傳旨的太監,溫和地與人家多說了幾句話,那太監她還記得的,姓劉,正是她舅母宮裡的總管副太監,也是宮中有些頭臉的,暗中送過去的花頭,自是與打賞別人不同。
著留夏送劉總管出侯府大門,她直接帶著她的人回自己的繡樓了,折騰一天,她很累的,一切塵埃落定,她可沒那閒功夫再陪他們胡鬧了。
至於他們怎麼商量對策,她自然有都是方法對付得他們撞得滿腦子都是包的。
歐子嘉並沒隨長樂走,當然他也不坐堂中了,別說堂中鬧得沒他位置,就算有,也不適合他發揮才能。
他躲在某不起眼角落裡,繼續嗨皮,他就喜歡八卦,特別是這種各府陰私、涉及香豔、私/情的,最好不過了。
到用晚膳的時候,他才尋長樂來,本是想站在長樂身邊侍候長樂吃的,長樂見他自己侍候他自己都難,哪還敢用得起他,直賞他一起坐下吃了。
“那位什麼芳姨娘和珊妹妹,被你祖母留在五福堂了,聽說是你祖母憐她母女一直流落在外,留下好好心疼心疼。”
歐子嘉飯桌上一點不客氣,也不顧忌吃相,抓了雞腿扯得大塊肉嚼下,邊嚼邊把聽到看到的,融合他自己的語言,繪聲繪色地與長樂說:“你二嬸拉著你二叔回自己院子,那位柳國公夫人拉著她那缺心眼的傻兒子回府了,最奇怪的是……你爹竟留下了。”勾起的眼角眉梢盡是揶挪和猥瑣。
“我在堂外的草叢中蹲到天黑,你爹也沒出來,芳姨娘也沒出來,你那珊妹妹倒是在兩個丫頭的摻扶下,去了左側小院,最後……你猜我看到誰?”歐子嘉故意賣個乖。
長樂不打算慣他脾氣,翻翻眼皮,撇嘴道:“還用說,定是看到我祖母在婆子的攙扶下,去了五福堂正堂後面的庵堂。”
“正是,師父,你真是神仙轉世啊,這竟也猜到了,我要不是親眼看到,都不敢這麼猜的,”歐子嘉抓住每一個不可放過的機會給長樂拍馬屁,“就在你珊妹妹出去不久,你祖母出來了,你說……這,這,這多有意思的事,孤男寡女的,那還是新進府的,你二叔的外室啊!”至於這麼急不可耐嘛,這裡面,有門道啊,難道兄弟共用?
瞧著歐子嘉一臉半爽不透的表情,長樂很是無語。
要不就說她娘只新鮮她爹不到三個月,懷上她後,更是一次不願再找她爹,肯定是看不上她爹,嫌棄她爹缺腦子咩。
這麼一瞧,她前輩子不靈光,怕是也少不了她爹在血緣上的貢獻,真是奶奶個球的。
那廂裡,歐子嘉還在做最後的總結,“哎,要不是堂前堂後都守著人,我就能趁黑摸過去了,怎麼也能聽聽裡面是怎麼一翻風月啊……”
長樂腦門上的青筋直跳,有這種徒弟真是夭壽了。
戒尺、戒尺、她需要一把長一尺半、厚三寸的大鐵戒尺啊,不知道驚鴻館裡有沒有呢……
馬車一路平穩地駛到宮門,留夏遞了長樂的牌子與守門侍衛,他們的車順當進了內城。
又過一段長長的宮路,到了內城口,那裡早有昨天來頒旨的劉總管等著,見著長樂下了馬車,連忙滿臉堆笑地走過來。
“老奴參見驕陽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哪能用他真施跪禮,長樂向留夏使了一個眼色,在劉總管剛彎下腰時,已經伸手去扶了。
“劉總管總是與我客氣,說來,我還是您看著長大的呢,”長樂微笑著,語氣仍是昨天那般溫和雅緻,“舅母那裡可忙,我這時進去,是否可好?”
“可好可好,”劉總管仍是半俯身,跟在長樂的身後,“公主這時來剛好,老奴出來時,宮中妃嬪們已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算著此時,應該已經快要散了。”
“噢,這樣最好不過了,”長樂只領著留夏,其他幾個僕人丫頭並侍衛留在內城門裡等著,與劉總管一起往鳳棲宮走去。
大印皇宮以前朝所留宮城為基礎,歷經五代大印帝精修深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