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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冷……”冷昕閉著眼，輕聲說。

“哦——”冰曦從夢中驚醒一般開了暖燈。

“乖乖的別動，我幫你洗咯！”冰曦夢幻一般地在冷昕耳邊說。

她努力平靜著自己，拿過蓬頭，將細細的暖暖的水流傾注在冷昕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冷昕的身體瞬間就成了一道絕美的風景：峰巒之上，懸泉瀑布，飛漱其間；丘壑之間，溪流淙淙，芳草萋萋。冰曦不敢正面看冷昕，拿過沐浴乳，在冷昕背上輕抹起來，背是滑滑的，乳液也是滑滑的，這種滑滑的感覺令冰曦心旌盪漾，魂不守舍。那早已鑽進體內的小蟲子似乎加大了啃噬的力度，讓她備受煎熬。不過她並不排斥這種煎熬，相反她喜歡這種痛苦和甜蜜交織的煎熬。

冷昕卻在享受著。她享受著溫水的洗禮，也享受著親愛的人溫柔體貼的愛撫。當冰曦的纖手掠過她的山峰時，她的心湖開始暗流洶湧，她很想伸出自己的手，將那順滑細膩的柔胰定格在那裡……然而她什麼也沒做，只任那溫柔的小手遊向別的地方……

冰曦拿起一塊柔軟的毛巾，開始給心愛的人擦起身體來。這依舊是一項甜蜜而備受折磨的活兒。纖手觸控之處，雙眸目擊之處，無不令她芳魂出竅。她感覺自己體內的那一股股熱流早就在四肢百骸之間到處亂竄亂湧，要找一條途徑奔湧而出……

“冰——”冷昕低聲呼喚，聲音朦朧而遙遠。彷彿是從天際之間飄忽而來的。冰曦似有察覺，又似無察覺。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渾身戰慄，側耳傾聽著。

“冰——”那輕柔的聲音又傳來了，好像暗夜裡一隻緲無形跡的鳥兒。

冰曦的心顫抖著，她感覺無比的心痛，似乎瞬間一顆心被撕裂得七零八落。

“寶——”冰曦應了一聲，聲音輕飄飄的，彷彿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答應她，沒有一絲絲兒的把握。

“冰——你轉到我面前來！”冰曦終於很清晰地捉住了冷昕的夢幻一般的呼喚。她的心顫抖得更加的厲害，也痛得更加的明確。這是愛情奔湧而來的痛！這是幸福誕生之後的痛！

“寶！”冰曦輕聲熱烈地呼喚。

“你愛我麼？”冷昕捧起冰曦的臉，用食指和中指的第一指節輕輕拂開那一縷溼溼的貼在額上的劉海，盯著她晶瑩的眸子，幽幽地問。

“我愛你！很愛你！我的寶！”冰曦顫聲回答。

冷昕沒說話，無聲地笑了一下，隨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把溫熱的唇蓋在了冰曦的渴盼已久的唇上，但隨即就離開了。

當冷昕的唇觸及自己的唇的一瞬間，冰曦感到無比的美妙。那種飄渺輕盈的感覺，猶如天剛破曉的清晨那樣清新，像黎明一樣充滿了新鮮和歡樂，這分明是初吻的感覺！只是太短暫了！太倉促了！短暫得像偷香竊玉，倉促得近乎蜻蜓點水。

“冰，你也洗洗吧。”冷昕的聲音幽幽地在水氣、霧氣、暖氣、曖昧之氣繚繞的空中盪漾開。

“好。我幫你洗好了我再洗。”冰曦竭力掩飾著自己內心深處的失望和痛苦。一時間她覺得眼前的冷昕是那樣的陌生和令人費解。她深邃的目光裡，明明燃燒著火熱的慾望，卻硬要生生地壓制下去，換上一副冰冷的偽裝；她夢幻般的聲音裡分明蘊含著一種淳樸、原始的渴盼，卻又要故作清高，拒人千里之外。她究竟怎麼啦？

“冰——我們一起洗吧！我想和你一起洗！我也要幫你洗！”

這是聲音來自天堂，抑或是地獄？

冰曦有點害怕起來。她覺得眼前的冷昕變得不太真實了！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有點束手無策地呆呆地望著她。身上的熱流早已不知竄到哪裡歇涼去了，那些小蟲子也知趣地停止了啃噬，安安靜靜地潛伏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冰曦看見冷昕向自己走過來。但又好像沒有移動步子，而是一下子就來到了她的身前，像是被激浪捲過來似的。她的那隻沒受傷的手輕輕摩挲著她胸前的紐扣。

“冰——我的親愛的。我又有點冷。你暖暖我。”

冷昕輕柔但很嫻熟地很快解開了冰曦的衣釦，褪去了她的衣衫，將自己整個的身體投了進去。冰曦一陣眩暈，激動得全身發顫。一瞬間，那歇涼的熱流又灼燒起來，四下裡逃竄，弄得她有點血脈憤張起來。那該死的蟲子們也跟著湊熱鬧，把她的身子啃噬得歡。

冰曦痛苦而堅定地剋制著，不著一言，只伸出胳膊緊緊摟著她，把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