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老同學,每天開膛破肚的你都不嚇,一條紅腫的手臂就把你嚇死了啊?我估計以後你家小昕被蚊子叮個包你都會嚇暈。”
“咋可能呢?有我在,蚊子哪能有機會叮得了她呢?我買把蒲扇時時刻刻圍著她轉,專門替她趕蚊子。”杜威也感覺到自己有點失態,趕緊順著老同學的話“油”一下掩飾,“不開玩笑了,你細細給她看看,這胳膊咋成這樣了!”
“老同學,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把你家小昕的手臂抬起來,我好好瞧瞧。”
杜威於是便小心翼翼地抬起冷昕的那條手臂。那虔誠的樣子,彷彿是捧的是觀世音的楊枝玉淨瓶。
“咋傷的呢?”醫生拿了一個鑷子,夾了藥棉,一點一點地在冷昕那紅腫的手臂上按壓。
“被玻璃劃傷的吧。”冷昕痛得直吸冷氣,杜威看著心疼兮了,轉頭懇求老同學:
“拜託你手腳輕點嘛!”
張瑋挪揄道:“真不敢想象杜大博士給做手術是啥樣子的。是不是手術刀一直舉著,不忍心劃下去啊?——博士家的小昕,說說你被玻璃劃傷後是怎麼處理的呢。”
“當時因為不痛,沒重視。幾個小時後才用冷水沖洗了血跡和沙子,回家用酒精簡單消了毒,晚飯後到一個小醫院包紮了一下,拿了一些消炎的藥。”
“沙子?你劃傷了還去沙灘浴啊?”
“呵呵,沒有。”
“你還笑得出來?你這條手臂眼看就要廢了!”
“醫生的語文一般都學得不咋滴。唯獨‘誇張’學得相當的好!”
“我還真沒跟你誇張。你這傷口結痂的時候,你以為要痊癒了吧?其實那是假象。你的傷口裡還殘存有沙子,冷水沖洗,不淨水裡的細菌滲入了肌肉裡面,悶熱的氣溫促使這些細菌大量繁衍滋生,你的肌肉就開始腐爛化膿,若是腐爛到骨,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樣嚴重啊?”冷昕很吃驚。
“嗬——你以為很簡單是不?你這手臂需要立即動手術清理腐爛肌肉。”
“立即?我啥都沒準備。我根本沒想到這個會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