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別’吶!”媽媽的臉上盪漾著幸福。
剛剛坐到電腦前,手機又響了。還是杜威。
“又有啥事,大博士?”冷昕邊開機邊問。
“小昕,你在哪兒?”杜威問。
“我在家啊!能在哪兒啊?你以為我能去開夜店啊?”不知為什麼,冷昕今天老跟杜威撒莫名其妙的氣。
“你躺下了啊?睡著了麼?我那麼按門鈴你都沒聽見。乖,起來給哥哥開門,哥哥幫你換藥來了。”杜威脾氣好的很,一點都不生氣。
冷昕聽杜威說在自己家門口,感動的同時也很失落:再也不好意思亂撒人家的氣了。
“小昕,彆著急,把衣服穿好,起風了,有點涼。”杜威叮囑。
“威——你先回去吧。”冷昕第一次這麼親熱正式地叫杜威的,叫得杜威心裡顫顫的,“我在我父母的家裡。在小城。”
“家裡發生啥事兒啦?爸爸媽媽沒事吧?”一聽冷昕突然回老家了,杜威條件反射地問。
“爸爸媽媽都好著呢。沒事,你別擔心。”冷昕聲音溫柔極了。
“爸爸媽媽沒事,肯定就是你有事。你在躲誰啊?”杜威歪打正著。
“我躲誰啊?想躲你也躲不掉啊!”冷昕說。
“你是躲不掉撒。你到天涯,我追到天涯;你到海角,我追到海角。”杜威信誓旦旦。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那麼痴情呢?我鑽地縫,也你陪我鑽地縫啊?吹吧,你!哎,你剛剛說我有事,我還有真事,現在手臂火燒火燎的,咋辦呢!”有醫生可以諮詢,冷昕網也懶得上了。
“火燒火燎的?你今天干什麼了啊?”
“沒幹啥啊,就開了幾個小時的車!”
“開幾個小時的車?開車回去的?你真是不曉得愛惜自己。你是不是也想當那個獨臂公主啊?”
“你哪那麼多話啊?我問你怎麼辦?”冷昕又有點小脾氣了。
“好好我不多說了。傷口先不管它,別捂著就行了!”杜威趕緊繳械。
“不管啊?用冰塊敷一下可以不?”
“先不管。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怎麼做。睡覺不要關機哈。”
“還到時候才告訴我吶?神神秘秘的,你跳神啊?好嘛,聽你的,不管,不關機。我睡了,你最好不要吵我。半夜給我吵醒了,我是發瘋的!大博士,我知道你很累,快回家好好休息。”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冷昕是個多情之人。杜威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體貼讓她在這煩惱纏身的日子裡分外感動。
人脆弱的時候,總是本能去尋找依靠,即時飄過來的是一根稻草,也會緊緊抓住不放。冷昕不知不覺中黏上了向她越靠越近的杜威。
☆、L13玩火
“‘別捂著’是啥意思啊?是不是就是‘光著手臂’呢?這個書呆子,整得文縐縐的,通俗一點要不得啊?”冷昕邊小心翼翼地把手臂從衣袖裡褪出來,邊自言自語。其實呢,“別捂著”三個字已經夠通俗的了,只不過有人想念叨一下某個人而已。
手臂又脹又痛,燒灼著火火的。冷昕一看,自己也嚇住了:前兩天看著明顯消下去的手臂又冒得老高,紅紅的像充滿了血。
“額滴神啊,又自個兒整嚴重了。被杜威知道了,又要‘唐僧’了。上天保佑,今晚就消腫,我怕死他念‘緊箍咒’了。”冷昕找了把小團扇,使勁的扇,似乎那冒得老高的地方扇扇就能扇下去。
扇著,扇著,冷昕的思緒就被扇得亂七八糟的到處飛了:
“可笑我冷昕放下生意不做,分文不要地白乾兩個月,居然落得個裡外不是人。NND的什麼叫‘對學生安危不管不顧,棄學生而走’?那三個被嚇趴的學生是誰從搖搖欲墜的危樓裡背出來的呀?!”
“事業不順也罷,細菌還要跟著來搗亂。眼看就要痊癒了一點點小傷口,還被這些看不見的鬼東西折磨得又紅又腫,又癢又痛。害得我白白的又去挨刀住院,天天被小護士扎幾次針不說,還要強吞一大把顆顆藥。那傳說中的黴鬼也就是我這個樣子了。”
“其實身體有點啥不至於要老命的毛病也沒關係,只要能和心上的人兒恩恩愛愛,開開心心過小日子,也是幸福甜蜜的。只可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冰曦要變心。——罷!罷!罷!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隨她去吧,我再也無心問這一切究竟是緣是劫!”
“唉——我冷昕究竟是為那般啊,把自己弄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事業、感情原來都是我一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