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了:“嗯,我是長大了。這條蛇是我最近撿到的,很好看吧。”阿芙洛狄忒在火神面前丟過大面子,這可不代表他也不能給火神好臉色看。
火神是真心寵著厄洛斯的,點了點頭就認真問起他的武器:“你的弓箭還好用麼?你要在宮殿幹什麼都可以,弓箭我再幫你保養一下,還有你那兩支箭。”
厄洛斯將自己的弓箭卸下,遞給了火神:“你也該考慮考慮自己,別隻是拄個柺杖,你明明可以將自己的雙腳打造得像真的一樣。看你鍛工房做的那些金人,她們可都跟真的一樣。”
火神憨厚一笑,粗壯的手臂將柺杖往地上敲了敲:“有些事情要永遠記住,只有這樣。神祇活得實在太久了。好了,不要說些有的沒的,帶著你的小蛇去你想要去的地方。比如,我的鍛工房?”
厄洛斯嘴裡說著,腳步卻朝著鍛工房走了過去:“你真的該給自己好好收拾一下,看看你那亂七八糟的大鬍子,還有你那頭髮。天吶,真是慘不忍睹。”
火神被厄洛斯說得終於惱火起來,忍不住將柺杖朝厄洛斯扔了過去:“該死的小鬼,你快去你的鍛工房吧!”可惜柺杖根本打不到厄洛斯,厄洛斯一個閃身就跑進了火神的鍛工房。
美杜莎見鍛工房的門合上,才開口:“火神赫淮斯托斯,他跟傳說中不太一樣。”
厄洛斯筆直朝著鍛工房的某一個小間走了進去:“傳說?他在深淵也有傳說?對了,赫淮斯托斯這裡安全得很,說什麼都不會傳出去,這裡是他平時鍛造時候暫時休息的地方。”
美杜莎從厄洛斯身上滑落,遊動到一邊的椅腳邊,然後纏繞著爬了上去:“他有一手好工藝,深淵關了那麼多提坦和妖怪,自然需要他打造些東西。傳說他醜陋無比,脾氣古怪,而且,像個傻子。”
厄洛斯找了臥椅坐了下來:“你是說他和我現在那母親的事情,還是說他跟宙斯赫拉的事情?他只是心太軟,跟他的外貌一點都不相符。誰對他有一點點好,他就能掏心掏肺。”
纏好坐穩的美杜莎不屑吐了吐信子:“所以才會被那麼多神祇利用,還用完就扔。若是誰想要……哼。”
半響無話。美杜莎奇怪看向了厄洛斯:“你將我帶到這裡,總不至於只是跟我聊火神的事情。”
厄洛斯的手不自覺絞在了一起,眼神也不敢望向美杜莎,開始亂飄:“啊,我是想說……不……那個,對了,你怎麼從深淵出來的。”
美杜莎很認真點了點自己的蛇頭:“走出來的。”
“……”厄洛斯僵了一僵,“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父神怎麼肯放你出深淵?你又怎麼會變成美杜莎?”
美杜莎歪了歪自己的蛇頭:“你怎麼會變成小愛神的?一下子成為了小輩。”
厄洛斯皺了皺眉頭:“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自己好像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而且我現在的神格依舊是我以前的神格,也就是說我應該只是縮小了,但是,就是成為了小愛神。呃,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我自己都沒弄明白。”
美杜莎見快把自己弄暈的厄洛斯,有些發笑:“你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的事情,還來問我的事情?”
厄洛斯下意識反駁:“這不一樣。”
美杜莎:“哪裡不一樣?”
“哪裡都不一樣。”厄洛斯有些欲哭無淚,怎麼美杜莎和以前一樣都會把話題莫名其妙就扯到了無意義的爭執上。
美杜莎的尾巴有節奏敲擊著椅子,蛇頭高高豎立,一身黑色,高傲的樣子一如他坐在深淵華美的寶座上:“與其問我的事情,不如先說說你的事情。比如你到底為什麼找我,你為什麼要見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厄洛斯覺得自己的喉嚨口彷彿堵住了,白袍被雙手緊緊抓牢撕扯,似乎都快發出痛苦呻丨吟,他的眼神終於對準了美杜莎的雙眼,雙唇微微顫動,開口了。
在裡面深入交談的兩位,全然沒有想到,火神赫淮斯托斯送兩者進去後,默默撕扯了一塊白布,然後拿出一支奇怪的東西在白布上寫著什麼。但是書寫過後的白布上,卻一個字都沒有浮現出來。
思考了許久,卻也沒寫幾行,火神咬了咬牙,將白布系在了自己特質的金色小鳥上:“辛苦了,快去吧。”
金色小鳥展開了雙翅繞著火神轉了幾圈,然後離開神殿,朝外飛去。而見小鳥飛走後的火神,看向了自己的鍛工房,眼裡滿是擔憂。
Chapter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