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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風燭殘年的半神。

珀爾修斯站起了身,才更讓兩者發現,那已經開始乾癟的身材已經不堪入目,哪怕是華美精緻的衣袍也無法再襯托出昔日英雄的雄姿。珀爾修斯此刻像是看見了什麼,他的手顫抖著朝空中舉了舉,然後又往前衝了幾步。最後朝著半空中發出嘶啞的笑聲,聽得人心裡發���

旁邊驚慌失措的僕人們根本阻止不了此時的珀爾修斯,他好像一瞬間恢復成了那個拔劍斬頭,一馬當前的鐵血戰士。他的手也不再顫抖,一把甩開了試圖想要攙扶他的侍從,踏著堅定的步伐朝前走著。

明明有著幻術,美杜莎和酒神卻覺得珀爾修斯是朝著自己走來的,他依舊還是當年那個珀爾修斯。可惜,命運女神並沒有因為他是珀爾修斯而放過他,剪刀毫不猶豫剪斷了那根絲線。珀爾修斯直挺挺站穩了,臉上剛毅的表情依舊,只是眼睛閉上了。過了一會兒,整個人便僵直倒了下去。

美杜莎深深看了眼倒下的珀爾修斯,這一次真正頭也不回朝著門外走了出去。酒神撥動了下自己的權杖,朝著虛無的方向笑了笑,也很快跟上了美杜莎的腳步。兩人剛離開,虛無處,一個身穿盔甲的神祇慢慢顯現出來,接近了死亡的珀爾修斯。

而走出門外的美杜莎並沒有察覺到那個神秘的神祇,他全身心投入到了怨氣的彌散中。在見到珀爾修斯死亡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怨氣如沸騰的水一般炸了開來,而美杜莎意識到後,很快加了一把火,促進了怨氣的消散。怨氣在人為的作用下,果不其然淡了不少。

跟在身後的酒神並不知道那股力量就是怨氣,只覺得美杜莎渾身的力量都在扭曲著,放佛剛才在壓抑著剛才的怒火。說不失望是假的,如此一個義氣行事的怪物,真的能夠幫自己麼……酒神有些猶豫了。

好不容易折騰完了自己身上怨氣的美杜莎心情愉悅,他淡定緩下了腳步,對酒神道:“你最近還有事麼?”

酒神愣了神,將剛才內心的腹稿全部打上了叉叉,看來剛才只是自己想岔了,他隨即笑了笑:“沒事,去哪裡都一樣。既然說過要幫忙,自然是幫到底。”

美杜莎忽然又想起了剛才被自己拋下的厄洛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說,如果我要追厄洛斯……”

酒神並沒有中過金箭,也不知道中金箭的感覺,他略有些窘迫看向美杜莎:“……我當初追我的愛人就直接衝上去告白了,然後就成功了……”

美杜莎默默看了眼酒神,然後義無反顧大步走了。酒神撓了撓自己腦袋,然後追了上去:“哎,哎,要不我跟你講講那位追人的經歷吧?不管男女啊,他追人幾乎就沒失手過啊!”美杜莎頓了頓,然後走得更快了。

宮殿內,地上依舊是老朽的珀爾修斯,而空中卻懸浮著一個年輕而又英俊的男子,一眼看去,眉眼都如老朽的珀爾修斯一般。他猛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眼神犀利看向面前穿著盔甲的神祇,卻在注意到對方是誰的瞬間,放鬆了下來。

“珀爾修斯。”來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傳達著自己的任務,“你屬於人類的部分已經死亡,餘下的,便是你屬於神祇的部分。你的妻子,我們會將她化為星座,而你將作為新的神祇歸於奧林匹斯山。”

珀爾修斯本想拒絕,卻在考慮到自己妻子的瞬間猶豫了:“我的妻子,她只能化為星座麼?”

神祇:“還可以歸於冥界,但你和她終究是不同的。”

珀爾修斯沉默了,最終決定跟著這位神祇歸於奧林匹斯山。

阿芙洛狄忒神殿。

厄洛斯將自己的弓箭、箭筒放在了一旁,然後端坐著,一臉認真看向自己的母親大人。阿芙洛狄忒強忍住自己想要把孩子抱在懷裡不停揉捏的衝動,開始帶著厄洛斯體驗自己神力。

代表混沌的卡俄斯最接近法則,代表深淵的塔耳塔洛斯最接近卡俄斯,而代表愛慾的厄洛斯則是這個世界的原動力。他應該是最瞭解一切愛慾的神祇。他的金箭帶著他本源的力量,只是最直白的體現罷了。

曾經的厄洛斯習慣了初始的力量,他從不需要去學會如何動用自己的力量。他還沒有領悟到卡俄斯教會他的真諦,便陷入沉睡,再次醒來的他,如今需要的,只是時間。

城邦內。

酒神將要離開,眾人藉著這個理由,再次匯聚起來,開始熱鬧狂歡。而酒神這個主人公,卻被美杜莎拖在了角落,認真計劃著接下來的事情。

酒神苦惱揉著自己的頭髮:“你要去找波塞冬?波塞冬時常喜歡跑出來是沒錯,但波塞冬還有三叉戟,你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