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嘴巴得意的裂開一個弧度,不難看也不美麗。
“她說過了這種情況很平常,要把他當一個正常人,他是可以聽到你的話的,我給你帶了桃花酥要不要?”
“卑賤的人類,不要以為我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桃花酥妥協!”
東方淮竹拖長了音,邊拿桃花酥邊說,“是——嗎——我走了——走了。”
“不——進去吧。”
幻夢魔花相夢手一揮,一扇扇形的拱門出現隱約可以看見裡面屏風上的仕女搖著青蘿小扇,霧氣迷濛間看不見邊際——東方淮竹找到竹椅,在屏風前開啟一本《道德經》,翻開邊念,“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人;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樣,就像這裡的水,滋潤著天地的一切,不言語……”
黑暗之中他可以聽見熟悉的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與記憶之中的聲音重疊起來,在他還沒有死之前有過一個妹妹,不被承認卻為他而死。
溫泉一年四季都是溫熱的,他躺在水之中沒有看見任何黑暗都成了奢望,空有眼睛卻無用,體內運轉的是什麼?他早已經分不清楚了,異能也好,妖力也罷都是能量,死亡是什麼感覺,無法形容卻不會想經歷第二遍,他不老不死卻沒有攻擊力的異能呀,不過是床第間得玩味罷了。
“孩子,你為什麼還不醒呢?”
屏風之前東方淮竹有些憂愁,家主問他的機率越來越高了,十年了,殺神的孩子怎會是一個不會醒來的一直沉睡的木偶?
她嘆了一口氣嘆不僅無盡的憂愁,看不見天色但是時間也差不多了,收了《大陸奇聞錄》便準備回去了。
天色將晚,留人不住……
☆、夜晚的秘密
萬籟俱靜,了無聲息,月黑風高夜,恰好乾一些壞事情。
王錦死了然後在一個空蕩蕩的無邊無際的地方又或是空間靜靜地無法動無法說話無法睜開眼睛,慢慢的腐敗慢慢的變老慢慢的虛弱,他不是神,在那個沒有名字的地方,越發膽怯懶惰,如同那沒骨頭的寄生蟲在腐敗用內而外……
後來他突然聽見了聲音,竟然是聲音,是人!
他突然出現在那個女人的肚子裡,看盡了她如何自取滅亡淡淡的心疼,看自己出生後變成一個木偶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做不了,白天聽著那個東方淮竹的聲音聽各式各樣的故事文獻遊記,從早上到下午,很溫馨;夜晚,那個男人強迫他聽他的瘋狂抱怨日常,逼他練妖法手把手教,聞著這種海洋的氣味他既厭惡有貪戀,這兩個人他都記得一個是被利用的東方家族的人一個是那個女人的哥哥他名義上的舅舅,未出世的他奇異的可以看見聽見,而他看見模樣聽見聲音那第一人——一身錦袍玉墜烏髮披肩,看不清面容但是那種讓他熟悉的感覺,好討厭。
每晚那個男人會來幹一些不好的事情,說一些廢話——討厭的話語卻使用溫和的聲音來說,厭惡混合著無奈淡淡的情緒伴隨了他十個365天,再多的不習慣也會在時間的磨練之中消失不見留下淡淡的痕跡,王錦已經記住了這個妖,羅剎落淵居住於塗山湖底的男人。
風的聲音,他聽著空氣細微的波動聲,嘴角微微上翹,帶著愉悅,果然,熟悉的淡淡的屬於海水的腥氣,很奇怪的明明是住在塗山的湖裡卻帶著海水的味道,迷人的味道讓人著迷沉倫——水的聲音,他在下溫泉,嗯,水聲不對勁,他又沒有穿衣服,近了,女人的味道,胭脂水粉?又是那個愛哭鬼留下的?
愛哭的小鬼卻是塗山紅紅的妹妹,人不可貌相孩海水不可抖量,明明不弱卻愛模仿姐姐,走一條並不合適的道路,跟外面的妖花一樣討厭。
近了近了,冰涼的溫度,霸道的擁住沉在溫泉的人小小的卻很容易被他抱著,沉伏在霧氣迷濛的溫泉,他低低細語,磁性的聲音帶著成年男子的誘惑,他說,“近日,紅紅撿來了一個女人,也不知她想的是個什麼東西,一個人類有什麼撿的,若不是你有一半的雪兒血脈我可不願碰你,低下的……”
木偶一樣的孩子不過到落淵的腰腹,瘦弱的姣好的面容靜靜地躺在強壯的神秘的男人懷裡,不言不語強勁的心跳帶著春天的氣息,生的希望。
落淵不在乎的抱著一個嬌小的半妖伏在溫泉,手指不停在這具瘦弱的身體打轉,他似乎極為喜歡他的臉上染上紅暈——並不瘦弱的手臂抬起,銀光一閃紅的豔麗的血液滴落,落淵滿不在乎的吻在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用力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