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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什麼也不懂,去深圳難混。那時去廣東深圳特區還要什麼邊防證、務工證、未婚證,去了還辦暫住證,否則就是三無人員隨時可能被收容勞動然後遣送回家!

表弟還說深圳的工廠基本都是外資的,美國投資的、香港投資的、臺灣投資的,必須有工作經驗才招收,而且管理相當嚴格害怕我吃不消。

更讓我驚恐的是表弟說廣東人說白話啊客家話啊粵語啊的,比外語都難懂,我就會說會聽國語,去了肯定難和人家溝通,於是我自己翻來覆去地想去北京絕對沒有錯,因為我對語文特別感興趣,普通話說的也不錯。再說北京可是祖國的首都,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北京又是普通話的出產地,到那裡人們都是說普通話,我就是迷路了有問題問詢,隨便找誰都行啊!

我真的就向北京出發了,車費的問題是我自己想辦法問母親騙的。母親知道我的性格很倔強想做什麼只要認定了就一定去做。母親也真的以為我與鄰村夥伴一起是去省城西安一家技校學技術。所以母親給我了千辛萬苦湊的學費讓我與鄰村夥伴一起去西安讀職業技術教育學校的課程擁有一門勞動技能,她以為鄰村的夥伴的叔叔真的護送我們去技校的。

事實上鄰村夥伴是真的去了西安新橋技校學習理髮了,我卻是藉此名義弄到車費要去北京了,我讓鄰村夥伴替我保密去北京的事情,還答應如果感覺北京不錯就寫信讓他也來北京混。現在還特別懷念17歲時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想想現在做事情瞻前顧後的畏縮,真的感慨時間的力量抹平人性原始的韌度和衝勁。

第一次出門從西安去首都北京,說實話我還不會買火車票呢!正月十五還沒有過,應該是春運返工潮的時期,旅客特別多。我怯生生的到了西安火車站,看見排成長龍一樣的隊伍在買車票。我也排進去一個長龍陣,不巧的是還有3個人的時候,視窗不賣票了,一個暫停售票進行午餐的牌子讓我特別失落。

於是又走到旁邊隊伍,站在後面隨前面的人移動腳步慢悠悠百無聊賴又無可奈何地接近售票視窗。

我的前面是一位軍人,他忽然回頭對我說:小兄弟,我去廁所解手,你幫我站隊好嗎?一會我回來你證明我沒有加塞就行。

這個軍人長的很高大挺拔,有我們北方青年的樸實和親切,他的語氣和笑容都讓我感覺到真誠。

我說好啊!沒有想到的是,就因為給他證明了一下沒有加塞,後來他就幫助我買了一張去北京的火車票。那火車票是他托熟人弄的,本來他不打算找人走後門的,關鍵是我們運氣真的不好,又遭遇了快到視窗沒有票的困境。於是他不得不找一個在西安政治學院的熟人幫我們弄到了第二天去北京的火車票。

他也去北京,說他在北京懷柔當兵呢!那天晚上他把我帶到一個在西安工作的高中同學處借宿了,第二天我們一起從西安火車站,被36次列車拉載前往北京。

一路上這位軍人哥哥特別照顧我,把他帶的食品給我吃,就象我親哥哥一樣,他說他家在陝西渭南富平,都是陝西人出了陝西我們就是老鄉啊!至今我依舊喜歡並且尊敬軍人,我想就是那位軍人哥哥在我第一次出門去北京的旅程,讓我對軍人有了最初的好印象吧!

到北京出火車站的時候,軍人哥哥問我來北京做什麼?我隨便撒謊告訴他是投奔一個親戚來北京找事情做的。軍人哥哥就叮嚀我一個人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身體,經常給家裡寫信報平安,看著軍人哥哥遠走的人影,我莫名其妙的失落了一會,畢竟我在北京舉目無親的,是自己吃了豹子膽獨自來北京的。

我到北京的落腳處在北京火車站,那時的火車站很好,晚上可以歇腳不會像現在的火車站隨時驅趕滯留人員,於是我晚上歇在北京火車站,就睡在火車站的候車室,裡面有暖氣挺溫暖也安全,沒有遇見什麼壞人。

白天遊走於崇文門附近的街頭外來工聚集的地方,所謂的非法招聘外來工的人市,尋找並且等待有人能把我帶去,給我一份可以用我自己的力氣換錢養活自己的事情。

北京崇文門附近的同仁醫院門外是一個流動的人市,我是透過打聽知道的。我在西安的時候去過西安城市裡路邊的勞務市場找過工作,所以我想北京也應該有這樣的地方。

剛剛到北京那天,舉目無親也不敢亂走,主要是累就像靜下來理清思緒再做打算,晚上我在火車站找了個僻靜角落美美地睡了一覺,當時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可能是沒有出過遠門無知無畏吧!?睡覺醒來天才麻麻亮,路燈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