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身份,有趣,也許可以借用一下這顆棋子。玖蘭李土微不可聞地出了一口氣,好久沒有下棋了,不知道自己的棋藝有沒有退步。【好久】?為什麼自己會使用這個詞。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糊塗了的玖蘭李土搖搖頭走進自己的房間,也許自己曾在夢中下過棋吧,和自己對弈的人。。。 。。。記不清了,只記得當時心情很平和、很愉悅,就覺得如果畫面就一直定格在這裡、自己一直沉睡在這個夢裡該有多好啊。
在玖蘭悠和玖蘭樹理這邊,玖蘭悠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但是即便心理的長大,能力也不可能馬上成熟起來。他絕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會殺死自己的父母,但是所有的證據又都說明是玖蘭李土下的手,他沒有辦法找到更多的證據。不僅如此,現在玖蘭家的事物全都壓到了玖蘭悠的身上,本來南條讓有提出要幫他,但是被玖蘭悠拒絕了,他知道只要他把玖蘭家的權利交出去就絕不可能要回來了。玖蘭悠不把權力交出去並不代表他可以很好地處理這些事。再加上各種外交事務接二連三地湧過來,玖蘭悠真的是無力招架。
幸好,玖蘭樹理並沒有如他想的一般會成為他的另外一個負擔,反而在某些方面幫到了他。但是這僅僅是在某些方面。
其實這在玖蘭悠看來已經不能再糟糕的境地已是玖蘭李土以自己的方式將一些很棘手的問題解決或消弱之後的情況了。要用如魚得水來形容玖蘭李土現在的狀況其實也不是不貼切。除了不能自由走動之外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而且可以說被關在幽館也成為了使玖蘭李土可以更大膽的做一些事情的助力了。
也許這樣說太抽象了,舉些簡單的例子:現在一條麻遠可以說已經是玖蘭李土的同伴了,緋櫻閒那方面玖蘭李土也已經設計好了,元老院裡的一部分人也在或知情或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玖蘭李土的棋子。
“哥哥。”就在玖蘭李土繼續細化自己的計劃的時候玖蘭悠和玖蘭樹理在玖蘭李土被關之後第一次出現在了玖蘭李土面前。
“悠,樹理。坐。”玖蘭李土對自己的弟弟妹妹一如既往地溫柔。在讓他們做的時候玖蘭李土靜靜地觀察著改變不小的玖蘭悠,更成熟、更穩重了。隱隱有了玖蘭家家主的影子,但是還不夠,悠自出生就有的溫和的氣場始終縈繞在他身旁,雖然很殘酷,但是要想撐起玖蘭家,抹掉他這種溫和的氣場是必須的。再看玖蘭樹理,好像更加沉默了,其它的倒沒什麼變化。只是好像。很明顯玖蘭樹理的偽裝技術還不是特別好,至少等級還沒有玖蘭李土高。因此玖蘭李土很輕易地感覺到了玖蘭樹理的變化,這種變化很突兀,是一種感覺上的變化。
三人坐下之後便是良久的沉默。最後是玖蘭悠先開的口,“哥哥,我們要在一個星期後舉行婚禮了。”玖蘭悠說這句話時很猶豫,在玖蘭夫婦剛發生這件事後不久,在玖蘭李土被幽禁的現在,他們要舉行婚禮了。雖然他們的種族並不會為死亡而過多的悲傷,雖然他們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而不得不如此,但是他仍不知該如何開口。
玖蘭李土看著玖蘭悠像小時候做錯事時一樣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眼睛,輕笑一聲,輕輕地揉亂玖蘭悠的碎髮,“頭抬起來,結婚了就真正成為大人了,怎麼還和一個辦錯事的小孩子似的。”明顯感受到玖蘭悠的驚訝,玖蘭李土轉向玖蘭樹理,“樹理,以後就交給你們了。”
“知道了,哥哥。”玖蘭樹理微不可聞地回答到。
之後又是良久的沉默,直到元老院的人將兩位純血恭敬地請出去。
也許在別人看來被囚禁的日子是枯燥的,但對於忙於暗中布棋的玖蘭李土來說,日子是過得很快的。三十年,對於吸血鬼來說什麼都不算;三十年,什麼都不會改變,也什麼都可以改變;三十年,元老院仍然被南條讓控制著;三十年,玖蘭李土所做的事也做的差不多了。
“閒。”
玖蘭李土的一聲輕喚並沒有換來對方的任何回應,彷彿他只是在單純的自言自語,但這並沒有影響我們的李土大人繼續說下去,“他的時間不多了吧。”說完,玖蘭李土便沒再多說,他知道對方在聽到這句話後一定不會再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即使對方仍沒有發出出了喘息的任何聲音。
其實緋櫻閒早已沉不住氣了,她用自己的能力為他設下一個保護,讓他不會被自己家族的人發現,讓他不會墮落成Level E,但是那個保護的最長時效也只有三十年。現在的她必須感到他身邊,而玖蘭李土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緋櫻閒再也沉不住氣了。
於是就在守衛最薄弱的正午,緋櫻閒逃了,而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