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土正想詢問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前方五米處的塑膠跑道上就閃過了兩道身影。
“李土。”在保持競爭的同時兩道身影還不忘與自己打個招呼。
“錐生君可不要用什麼特殊的能力啊。”玖蘭樞挑釁似的看了看錐生零,提醒他注意不要跑出非人類的速度。
“擔心好你自己吧,玖蘭樞!”
無疑兩大研究生校草幾乎肩並肩地圍繞操場跑了五圈並拉第三名一圈的訊息在一小時之內傳遍了整座高校,出眾的體育成績、帥氣的身姿,兩人的受歡迎程度再次提升一格。
兩人彷彿還覺得不夠似的,在並未分出勝負的體測之後以【不逼死本校男生不罷休】的勢頭又去籃球場打1V1了,當然,李土的觀戰是必須的,李土的不情願也是必須的。
最後,李土以一句氣震山河的【夠了!我剛跑完2000,就不能讓我回去躺著嗎?!】結束了兩人之間的鬧劇。之後,李土在前,兩人在後一起奔赴了食堂。“有夠幼稚!”李土如是說。
相較於李土這邊偏向喜劇風格的劇情走向,一條浩藤那邊就不太順利了。
凌雨落在被培養作殺手的時候也曾被用作實驗體,那種記憶已經不止是刻在腦子裡那麼簡單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深深地記住了那種恐懼。
手腳被束縛著動彈不得,看著細細的針頭插入體內,等待著未知的痛苦…一遍一遍地,逃不得,躲不得,省不得,死不得。
所以凌雨落最討厭同時最害怕的就是醫院,最令她崩潰的地方就是手術檯和鋪著白床單的床,而在測量心率等專案的時候所見到的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是凌雨落最害怕的人。
一條浩藤看到在角落裡微微顫抖的凌雨落的時候,一切因為著急而產生的怒火頓時消散不見了。自己找遍了整個校園,擔心自不用說,憤怒也可以理解,但是看著這樣的凌雨落他就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自己果然早已被吃得死死的了。
嘆口氣走上前,感受到自己觸碰到她時對方瞬間僵硬的身體,感受到自己摟過她時對方的順從,感受到她緊緊抓著自己衣襟的顫抖的雙手。
兩人就這樣坐著,誰也不說話,直至繁星已經掛滿天空,一條浩藤站起來對凌雨落伸出了手,“我們回家吧,落落。”
抬頭看著一條浩藤明媚的笑容,溫柔的眼神,即使再冷漠麻木的心此時也有了融化的感覺,猶豫著把手交給那個人,輕輕了應了他一聲,感受著一條浩藤微低的體溫,凌雨落想著,剛才那種感覺是否可以用一眼萬年來形容自己不清楚,但是自己清楚,剛才一條浩藤送給自己的微笑已經永遠定格在了自己的心中。
一晃半年就過去了,算算李土的寒假也已經放了快要一週了。玖蘭樞放假之後就理所當然地搬了進來,一條浩藤依然堅持不懈地為自己未來的女朋友消除心理陰影外加融化冰山,一切都顯得那麼好,如果我們的李土大人再沒有失眠的話。
對,沒錯,李土失眠了,從放寒假的第一天開始。認床啊,放假開心啊什麼的理由統統不是,唯一的原因是在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李土閒來無聊去隔壁宿舍串了個門,欸,就這麼碰巧地碰到了那個宿舍裡的人正在看片。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剛開始尷尬一下就沒什麼了,李土還被強留下來看了一會兒,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然後!重點!從那之後的一個星期、七天,李土做了五天奇怪的夢,在夢裡和奇怪的人做片子裡的事。看了看錶已經凌晨一點了,可還是很興奮啊。
在鬱悶的李土糊里糊塗地坐在KTV包間裡看著把自己拉到這裡的人在自己面前喝的人事不醒的時候,李土真的想爆粗口了。
“咚!”得,一條浩藤直接把自己喝到桌子底下去了。好發愁,自己手機沒帶、錢包沒到、不會瞬移,摸了摸一條浩藤的口袋,手機沒有、錢也沒有…“臥槽!”李土大人終於爆了粗口。
算了,等著天亮吧,走過去踢了踢在地上坐著的人,索性也跟人肩並肩地坐到了一起,“喂,到底抽什麼瘋了。”
一條浩藤舉起酒瓶又往嘴裡倒酒,即使酒瓶已經空了仍然在倒酒,“你說就算是塊千年寒冰也得化出點兒水來了吧,她怎麼就油鹽不進呢。” 一條浩藤把空酒瓶隨手扔在一邊,滿臉苦悶,“這都半年多了,能做的、該做的我都做過了,可是她對我的態度一點都沒有改變… …”一條浩藤吧啦吧啦地向李土倒著苦水,無非是怎麼累、怎麼沒有回應,反反覆覆就那麼幾句話,卻沒有一句說凌雨落不好的話。
“堅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