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開始是這樣的。因為是馨喜歡的人,也是第一眼就覺得自己想要效忠這個人。再後來…幫著李土大人做事的時候,又看到了李土大人不為人知的一面,明明總是不著痕跡地為別人留些後路,卻總是彆扭地把自己偽裝成十惡不赦的壞人;明明被別人怨恨的時候會在黑暗處露出悲傷地表情,卻總是在怨恨他的人面前不羈的大笑;明明在意的要死,卻總是表現出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樣子;明明想靜靜地生活,卻總是無可奈何地踏入紛爭。李土大人確實認為不重要的人的性命不如螻蟻,可是誰不是?”支葵岸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總之,就是一個極度彆扭的變態吧。可是卻讓我心甘情願地把性命交付給他,誓死效忠。”
雖然支葵岸用了三個多小時來安慰李土,但是他自己對李土態度的變化連他自己都是感覺不到的。就像我們總是自以為是地認為我們沒有變,可是事實上我們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不只支葵岸,所有人對李土的態度都有著本質上的改變,但是支葵岸有一點說的不錯,他們是不會捨棄李土的。
他們沒有意識到的改變,李土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即使支葵岸表明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但是李土心中的不安全感越來越多,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那樣的一個人,自己在他面前多麼渺小,多麼不值一提,總有一天會被捨棄的吧。對吧?一定會的。
“你也真行,把自己弄成這幅德行。”看著玖蘭李土蒼白的面色錐生零沒好氣的抱怨著。
相比於錐生零,玖蘭樞倒是非常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喝茶,只是眼睛時不時地瞥一眼玖蘭李土。“你回來多長時間了?”
“不知道,我一直睡著,剛醒過來沒多久。”玖蘭李土身後墊著枕頭半靠在床頭。
“叩叩叩。”辦公回來的一翁回來後就上樓來見玖蘭李土了,也算是請安的意思。“李土大人感覺如何。”
見一翁進來玖蘭李土坐直了身子,隨即又靠了回去,但是身體並沒有剛才那般放鬆了,“好多了,勞煩一翁大人掛心。”
“千里和拓麻最近有事回不來,還請李土大人不要掛念,我也先去做事了。”打完招呼的一翁就要離開。
“一翁大人稍等。”玖蘭樞叫住一翁,也起身和一翁一起出去了。
“零?”玖蘭李土握住了錐生零緊握的右手,錐生零將視線從門口轉移到玖蘭李土身上,之後緊繃的面容才稍稍舒展開來,昏沉的腦袋也清醒了許多。錐生零幫玖蘭李土拉好被子,“我出去看看。”
“發什麼呆!”難得沒有跟在凌雨落身邊的一條浩藤看到李土自己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發呆就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李土興致缺缺地應了一條浩藤一句話又開始看著面前的咖啡杯發呆。
一條浩藤拿過李土的杯子,把裡邊已經涼掉的一口喝乾,見李土仍一動不動地盯著杯子原來所在的地方發呆。胳膊撐在桌子上,一條浩藤戳了戳李土,“欸,怎麼了。”
“沒事。”
李土慘淡的回應讓一條浩藤覺得有點自討沒趣,他從沒有見過李土這種樣子。“欸,你今天回本宅了吧,我給母親大人打電話說要帶落落回去,母親卻拒絕了。明明之前還說著急見兒媳婦的,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你自己回去看就知道了。”李土有些不耐煩,但是對面的是一條浩藤又不好發作,只能敷衍著一條浩藤,希望他快點離開。
一條浩藤才不會讓他如願,見撬不開李土的嘴,直接拉著李土就往外走。李土掙扎著想要脫離開一條浩藤的束縛,無奈卻做不到,“一條浩藤,放開!”
不理會李土是不是真生氣了,一條浩藤將人扔到車裡就直接帶走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李土沒好氣地坐在副駕駛上瞪著一條浩藤。
一條浩藤有些好笑,也不分場合地就開起了李土的玩笑,“這麼晚了帶你出來,自然是不做好事。”見前方沒車,一條浩藤轉過視線陰險地看著李土,抬起右手在自己脖子前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現在月黑風高,人煙稀少,是不是很合適啊。”
李土眼睛大睜、瞳孔收縮,明明仔細一想就知道是開玩笑的話,卻給李土的神經來了猛烈的一擊,“你說什麼?”
自小兩人各種玩笑都開遍了,更過分的時候也有過,一條浩藤以為李土這不尋常的表現是挖了個坑等著自己跳呢,所以也不去在意,只是吹了個口哨,拍拍自己的胸前,“你說呢?”
想起當時的自己,李土也覺得自己鬼迷心竅了。但當時就是覺得隱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