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因為現在的自己竟感覺自己可以準確地感知他們脖頸處動脈的位置,並有想要咬上去的衝動,而且這種衝動愈演愈烈。
右手粗魯地撫摸著自己的脖子,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外邊亞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自己再給他們添上諸多麻煩,這怎麼可以。不過李土倒也樂觀,憑藉自己負五的戰鬥力,即使是失去理智去襲擊他們了,估計也傷不到它們吧,此時對於自己的弱雞,李土倒是稍感欣慰。
“李土。”玖蘭樞敲了半天門見沒人應,就自顧自的推開門走進了李土的臥室,正看到他右手握著自己的脖頸處發呆,酒紅色的眼瞳閃過一絲弒血的顏色。
“嗯?啊!”李土的反應有些遲鈍,但是也很快地調整過來了,“事情都佈置好了嗎?”
“嗯。”玖蘭樞說著,走到李土身邊,附身將脖子最脆弱的地方展現到李土嘴邊,意料之中地看到了李土糾結與忍耐的神色,玖蘭樞在輕輕摟住李土,在他耳邊輕輕的說著安慰的話,“沒關係,你不用忍耐的。”
“不。”李土閉上眼睛,試圖掩蓋住眼中的殺戮之意,這太危險了。
玖蘭樞也不再說什麼,只好靜靜地在一旁陪著李土,直到他因為睏倦而昏睡過去才走出了房間。
“怎麼樣。”靠在門旁的錐生零也不看玖蘭樞一眼,語氣擔憂地問。
玖蘭樞也不理他,只在錐生零面前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向前走去。玖蘭樞與錐生零,彷彿天生就是相剋的,永遠也無法融洽的相處,現在這種看似和平的關係,也許就是最好的局面了。
“我不會放棄的。”錐生零在玖蘭樞走過後補說到。
玖蘭樞停下腳步,依然背對著錐生零,等著他的下文。
“但我也不想讓他為難。最後他接受我也好,繼續選擇你也罷,即使他無法選擇,我也認了。”
玖蘭樞轉過身看著錐生零明顯不甘的表情,勾起嘴角,“我們難得有意見相同的時候。”
不知為何,一條浩藤一直執著於要求玖蘭樞儘快把凌雨落變成同類,雖然玖蘭樞和一翁都認為現在並不適合做這件事情,但是耐不過一條浩藤的執著,最終玖蘭樞來到了兩人的臥室。
“岸,我認為現在我們應該儘量集中在一個地方。”被支葵岸帶離本宅的李土無精打采地靠在副駕駛座上說。自從逃出來,李土的精神越來越差、越來越煩躁,當然,他是不會說出來再給現在的他們添亂的。
“新生吸血鬼對血液的渴望是完全壓倒理智的。”支葵岸解釋到,“即使錐生君當時也曾幾次幾乎完全喪失理智。”
聽著支葵岸的解釋,李土不再反駁。雖說有些事情沒有經歷過就無法感同身受,但是小時候的李土曾經見過自己父親失去理智的時候,那真的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剋制住的。而且連意志力堅強如錐生零都曾到達那個地步…
這並不是說凌雨落的意志力比不上錐生零,知道她的過往後,連錐生零都忍不住對她刮目相看,但是但凡存在任何一點風險,他們都會把李土隔絕在風險之外的。
也並不是說李土是何種貪生怕死之人,怕凌雨落傷害自己。首先,他不想讓人擔心自己,若自己是孤身一人,怎麼樣都可以,但是現在他受傷會讓更多的人受傷;其次,李土明白被迫失去理智吸食親朋血液所帶來罪惡感,那是比變成野獸更加殘忍的懲罰,一如他的父親,在吸食母親血液後的絕望,雖然母親一直說著沒關係。
… …
李土還神遊在外,車子就陡然轉向,即使繫著安全帶他的頭還是重重地撞在了車門上。
“你沒事吧,李土。”支葵岸滿身殺氣地看著車外黑壓壓的人群,仍不忘關心李土的狀況。
“沒事。”李土此時也警惕了起來,支葵岸快速調轉車頭往回開,李土責緊緊穩住自己以免受傷。看著身後緊追不捨的殺手,李土的心情越來越煩躁,此時的他只想衝下車去大開殺戒,但是他知道不可以,因為他做不到解決掉身後所有的人,甚至也許他一個人都放不倒就已經被別人放倒了。
右手撫上被紗布包著的右眼處,酒紅色的左眼開始變成血紅色,殺戮之意在眼眸中肆意,彷彿隨時都會噴湧而出,毀天滅地。李土雙手不自覺地用力,雪白的紗布再次變得鮮紅,劇烈的疼痛也沒有將李土從暴走的邊緣拉回來。
“李土!”在李土和支葵岸都已經看到別墅了的時候,就被黑衣人完全包圍了。支葵岸一手放到車門上,一手按住李土用力的右手,“你在車上,找機會開車衝出去。不用管我,錐生君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