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點點頭,走了進去。
店主開啟化妝盒,認真地塗抹了起來,宋琬近距離看著店主,只覺得這面容與在換衣間看到的照片上的人長得有幾分相似,但也因為正上著妝,不好開口,就作罷了。
宋瓷換衣服的速度更快些,衣服對她而言,倒是更合身,她撐著下巴看著宋琬,眸中頓時閃過痴迷。
店主化妝的速度很快,一看便知道是幹慣了的。宋琬看著鏡中的自己,精緻的眉眼略顯妖嬈。店主也不禁詫異起來,她拿起眉筆勾勒了一下宋琬的眉,發現還是去不了那種煙視媚行的味道,即便宋琬表情淡淡的也就不再動手了。
宋瓷顯然不怎麼滿意——如果忽略她眸子裡的痴迷的話,她目光不捨得從宋琬臉上挪開:“洗掉吧?”
“不用了,就這樣好了,”宋琬抿抿唇,拒絕道,她站起身子,“你要畫一個嗎?”
“不用了,”宋瓷自然是拒絕的,她的衣服款式和宋琬身上這件略微不同,卻能明顯地看出是一套。“可以拍照嗎?”
“當然可以,”店主點點頭,拉開了另一扇門,“進去吧。”
宋琬站在門口著重地看了一下背景,卻驚愕地發現是民國時期的婚房,她看著宋瓷不抹粉黛的側臉,張了張口,一時間,啞口無言。
她能說些什麼?衣服是她選的,也是她自己換的!
宋瓷扯了扯宋琬的衣服,“進去?”她不能否認自己的初衷就是這個,但是以這種方式被揪出來,還是有點尷尬。她看著宋琬,目光中也夾雜著幾分期盼。
“好,”宋琬垂下眼簾,應了下來。
心中卻是一片迷茫。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1 章
洗淨了臉上的妝容,從那家店裡出來後,宋琬和宋瓷就進入了一個尷尬的氛圍裡。主要是宋琬一人尷尬,可大紅色的被褥,以及貼著喜字的木窗在宋琬腦海中盤旋,不肯離去。這讓宋琬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怎麼也不敢想象宋瓷竟然膽大如斯。
她面上甚至殘留著些許燒意,這感覺太過真實,倒是不同於平日羞怯時候的溫度,這讓她徹底從這場旖旎中掙脫出來,她細細想了一番今個兒她做了什麼,道:“回家吧,我過敏了。”
宋瓷聞言面色一白焦急道,“回什麼家?去醫院!”宋琬淡淡地瞄了宋瓷一眼,見她眸中滿是焦急和關切,也不管宋瓷正開著車,看不見自己的面孔,還是抗拒地搖了搖頭,心中也是慶幸一時大意,忘記了自己對海鮮過敏的事情,“家裡有藥。”
宋瓷眉尖微蹙,對自己的粗心生出了幾分不滿,她將車拐了個彎道,“你今天中午碰了海鮮。”“我沒動幾筷子,”宋琬眼角餘光微微掃過路旁,見不是來時的路,也就知道宋瓷正往醫院趕去。“家裡有藥。”
“不去醫院,我們去診所,”宋瓷隱隱看出了宋琬的排斥,沉默了一會兒將車調轉了頭,她——也不喜歡醫院,甚至只要有藥味的地方她都不願意去涉足。那裡有太多不好的回憶,以至於時至今日,她都能回想起夾雜著乙醇味道的淡淡的甜香的被褥。“好,”宋琬細細思索了一番,應下了。
到了家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十一二點,路燈早已亮了起來,昏黃色的光圈一點點暈開。
“我還沒有訂機票,”宋瓷道,她蹲下身子,將鞋子從宋琬腳上脫了下來,“我們……過幾日等你病好了,再動身。”“你在帝都,紮根了多久?”宋琬問道,她順著宋瓷的手,套上了拖鞋,沒等宋瓷開口,她就繼續道,“半年都沒到對吧?根基不牢靠,一遇颳風下雨,就要遭殃。再者你不在,也會出些岔子,所以我已經讓……顧盼已經把機票送過來了。”
宋瓷一怔,她看向茶几,上面那一疊檔案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塊隨手從盆栽裡拿出來的石頭壓住了兩張藍色的機票,她眸色頓時變得晦暗,口中卻打趣道:“顧盼好好的一個霸道總裁,卻給你當生活助理使喚。”“傻白甜不在這裡,他哪裡算得上是霸道總裁?”宋琬回道,她並沒有瞧著宋瓷,但也從宋瓷一貫的溫和語氣中聽出幾分陰霾。
“嗯,”宋瓷也知道自己這醋吃得莫名其妙——也許是因為她對宋琬的佔有慾愈發強烈,也許是她總覺得自己被宋琬排斥在外。這種感覺……真是痛苦萬分,但是聽了宋琬的話,心中還是生出了幾分喜悅,她忽然思及一事,道,“說起顧盼,聽說顧家大伯的日子,不怎麼好過?”“那倒不一定,”宋瓷遠在帝都都能聽聞此事,想來也是顧家大伯在以禮義孝道對自己施壓,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