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心裡暗罵衛瀏陰魂不散,走哪都能聽到這個名字,而他對衛瀏的確無可奈何,眼下要是強拉長相精緻的青年離開,只怕日後的麻煩會不少,罷了,先忍一忍,來日方長,“真是不好意思,哎,誰讓我看見小朋友心裡太開心了,你們有事就先請吧。”
說著,張孝義往旁邊挪了一步,擺出請的姿態。
顧今爵淡笑著點頭示意,大長腿往前邁,毫不猶豫地走進酒店,林深緊隨其後。還站在門口的張孝義注視著青年冷靜沉穩的風範,似乎能夠嗅到空氣中殘留的清香,覺得心裡有一股慾望在慢慢往上升騰,眼底的貪婪逐漸變成迷戀。
男孩見閒雜人等終於走了,趕忙過來挽住張孝義的胳膊,甜甜地說:“張總,天色不早了,您看我們是不是……”
“是。”張孝義目不轉睛地盯著青年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舔了舔嘴唇,回頭攬住男孩,低頭狠狠親了一口:“是該進去了,寶貝等不及了吧?哈哈哈。”
“哎呀,您說什麼呀!這兒還有人呢。”男孩羞澀地咬住唇瓣,大半身子依偎著他走進酒店。
顧今爵走進電梯,唇邊的笑徹底失去蹤影,清雋的面容看上去冷淡極了。林深按了樓層字數,往後靠著牆,譏笑道:“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這個張孝義。”
顧今爵拿出手機看了下資訊,淡淡說:“以後也不會有見面機會了。”
“啊,實在太倒胃口了。”
叮地一聲,樓梯門開了。
顧今爵啪嗒啪嗒發完資訊,收起手機,大步踏出電梯。兩人來到包廂,守在門口的服務員微笑著推開門,與門外安靜的氛圍不同;門一開,喧囂聲、交談聲、酒杯互碰的清脆聲響撲面而來,連空氣都帶著一絲絲酒氣,光聞著就醉了。
兩人剛走進來,有眼尖的演員看見,當即扯著嗓子喊:“快瞧瞧是誰來了啊。”
不少人齊齊回頭,燦笑的弧度、歡快的表情觸及青年時凝固了一秒,轉瞬依然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舉起酒杯推搡著過來敬酒。
“來來來今爵我敬你一杯!”
“遲到了吧?哈哈哈,遲到先罰一杯!”
“嘿你幹嘛呢?先來先到,今爵啊我跟你說,我先幹了,你隨意哈!”
“喂喂餵你們別這樣,人家還是一個小孩子呢,廢話不說了,我也先乾為敬。”
……
顧今爵不著痕跡地掃視一圈人,垂眸掩去眼底劃過的情緒,順手從就近的桌子端起酒杯,舉起來,薄唇噙著淺淺的笑意朗聲道:“很抱歉各位,我遲到了,先罰一杯。”
不待眾人有所反應,他仰首一口喝乾,豪爽的酒品驚呆了一群人。
“好了,適可而止,一群大人對小孩子起什麼熱鬧?”坐在主位的衛瀏見他亮出杯底,適時出聲,稍啞的聲音拉回了不少人的思緒,眾人略顯尷尬的笑說了幾句,紛紛回到席上衝其他人敬酒。
副導演瞅見氣氛不太對,連忙起身招呼顧今爵坐到這邊來,順手幫他佈菜,說:“來,趕緊吃口菜墊墊底。”
“謝謝副導演。”顧今爵把菜夾起來細嚼慢嚥地吃完,抬頭要叫林深,誰知一群不死心的演員拽著他到另一張桌子去了。林深回頭朝自家藝人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擔心,隨即草草吃幾口菜墊肚子,乾脆拎出擺在桌上的一瓶白酒,挽起袖子開始新一輪的敬酒。
衛瀏餘光瞧見顧今爵定定地注視自家經紀人的方向,說:“林深的酒量還不錯。”像是在安慰,烏黑的眸子卻不看任何人。
顧今爵收回目光,衝衛瀏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衛導。”
“恩,還適應電影劇組的節奏嗎?”
顧今爵掃了一眼其他人,沒發現肖薄,心下疑惑,面上不顯,黑眸微彎笑意在眼底蔓延,“雖然進度有點緊湊,但是經過衛導的指教,我還是勉勉強強能跟上各位前輩的腳步。”
旁邊的副導演一聽,打趣道:“誰還不知道你啊,又拼又敬業,在咱們衛導這連NG都很少,一條過更是不用多說了,把你的前輩們虐的喲,嘖嘖。只怕你到了其他劇組裡,還是虐人的那一個。”
“副導演就別取笑我了。”
“肖天王來啦!晚上好啊。”
門口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問候聲,顧今爵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身著灰色正裝的男人緩步而來,清俊的面容揚著平易近人的笑容,細長的雙眼一片清澈,上挑的眼角是含情脈脈,看得女性們一陣臉紅心跳,不由得穩住要上前的步子,矜持的笑了。
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