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郎”,完全呆在當場的蘇珩現在才反應過來。
蘇珩費力地跪在他身邊,捂住他的傷口:
“你早就知道刀在這裡?為何不早點拿出來?”
他臉色發白,看上去比蕭十一郎還像瀕死之人。
“我……怕弄破慕容安的畫像……你會讓我……賠……”隨著半真半假地回答,他的喘息越來越粗重。
蘇珩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別說是一幅畫像而已,就算是慕容安本人在這裡,該讓她擋在身前時,我也不會猶豫。”
蕭十一郎早知道他慣於口是心非,嘆道:“誰叫你日日看夜夜看,咳咳……動不動就看……咳咳……你愛她的心……我都看得眼熱……我把……畫像撕了……你還不得叫我抵命……”他笑得唇角流血,戀戀不捨地望著蘇珩:
“你哭什麼?蘇珩?”
蘇珩擦臉:“誰說我哭了?”
蕭十一郎點頭:“沒哭就好……記住你剛才的話……你是……不會猶豫……”
他終於力竭,再也說不出剩下的字,在蘇珩的懷抱中陷入黑暗。
沈璧君的面容悲慼,她每晚都會夢見死去的蕭十一郎。在她的真實無比的夢裡,蕭十一郎沒有死,只是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而且那是一個美貌又威嚴的……男人!
沈璧君原本痛苦萬分,她怨恨那個叫蘇珩的男人,怨恨得甚至拋棄形象當面咒罵他。反正這只是個夢而已。可是當她今晚做夢,親眼看著蕭十一郎為了救蘇珩而死時,她那點怨恨突然蕩然無存,情不自禁為這兩人傷心落淚。
這時,她看見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走來,和她並肩站在一處,看著蘇珩抓住死去的蕭十一郎的雙手不顧形象地悲泣。
“負心漢必須死。”慕容安看了看她,伸手擦去她的淚水。
沈璧君道:“可是他們現在已經不算負心漢了。蘇珩愛你,就像蕭十一郎愛著他一樣。”
慕容安笑了笑:“你果然和我一樣的傻。居然還相信有真愛這鬼東西。”
沈璧君正色道:“我只是不願意我愛過的人痛苦罷了,你其實也一樣對不對?”
慕容安看著面前的蘇珩已經流不出眼淚,幾近瘋狂的眼神,那是即使她離世時也沒有見過的神色,嘆道:“我想我是時候該離開了……”
她舉起雙手,上前握住了蕭十一郎的雙手。沈璧君見她的身影漸漸淡化,忙去拉她,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了進去。
三個月後。
蕭十一郎胸口必死無疑的傷,經由御醫的及時醫治,竟然奇蹟般的保住了性命。
只是這三個月來他一直昏睡,蘇珩也沒派人伺候,而是自己拋了這段時間的國家大事,日夜守在蕭十一郎身邊。
這種作為原本完全不符合蘇珩的性格。可是他就是這麼做了。
就連留下肚子裡的孩子這樣的事,也不像是他會做的,他也做到了,堅持到了今天,懷胎九月。
若是我真的對你無情,怎麼會做這些有違常理的事?太醫說你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為何現在還不醒來?你是吃慕容安的醋,所以想要懲罰我麼?你知不知道,你說弄破畫像怕我生氣的話都是在我心口上捅刀子?
想到此處,蘇珩有些怨恨地握住蕭十一郎的雙手:“這麼久了,怎麼還不醒來!”
蕭十一郎睜開眼睛聽到的便是這句,待蘇珩發現自己一句話喚醒這人,驚喜交加下,胎兒竟然提前做動了!
“喂喂!蘇珩……你怎麼了?!”
醒來就看見蘇珩捂住了大了一倍的肚子在呼痛是什麼鬼?
這下換做蕭十一郎驚喜交加。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便被聞訊趕來的宮人太醫請進了產室。
蕭十一郎幫著眾人將蘇珩扶上備好的產床,想起上次穿越時蘇珩的慘狀,擔心道:“肚子這麼大,會不會有危險?”
蘇珩道:“囉嗦什麼……呃啊……脫褲子!呃嗯!”
蕭十一郎一頭黑線。
“是這樣,大王生產需要精元輔助,煩勞您這個……那個褲子一下下……”
太醫看著捲髮男心道:難為你了這位小哥,昏迷不醒的時候被俺們大王天天強上取那啥養胎,現在剛剛脫離昏迷又得貢獻那啥催生,辛苦了辛苦了!
蕭十一郎見蘇珩痛得咬牙切齒,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待眾人躲到簾幕後面,他爬上床,對著蘇珩輕柔按摩腹部,誘他開啟雙腿,呈現大寫的M型。
蕭十一郎皺眉道:“我昏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