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要讓你為難的,只是有點在意而已。”
注意呂望剛才那一瞬間的遲疑,章母一臉歉意地說道。
“我們不是有意要調查你的事的,只是小文他突然就有了個拍檔,而我們這些做父母的確實好奇他身邊的那個拍檔到底是怎樣的人,所以就問了一些你的事。畢竟小文他……別看他現在精神這麼好,出生的時候其實身體狠差,差點就要養不大。後來我們找了個算命的大師給他批了一下命,雖然我們不信鬼神,但那時候大師的話我到現在依然記得。”
章母停頓了一下,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半晌後突然苦笑了一下。
“那個大師說:你兒子命格特異,以後肯定難以善終。除非他遇到另一個與他一樣命格的人,否則這命,不管怎麼改都改不了的……老實說,不管自己是否信命,身為父母,在聽到這麼一句話時想不擔心是不行的。我們這一行的人比誰都知道生命的脆弱,兒子這樣的命格,我們真的狠擔心他長大之後會遇到什麼事。尤其在聽說他要做警察時,那句‘不能善終’就更像噩夢一樣常常弄得我們睡不好覺。這幾年來我們都狠擔心這個兒子會不會就這樣突然沒了,後來聽說他身邊終於有了一個拍檔,而且還是有點能力的人之後,我們就放心多了。”
章母說道這裡,再次轉頭看向呂望,表情鄭重誠懇地低下了頭。
“我知道我這個兒子性格不太好,做他的拍檔肯定狠辛苦。但你是懂那些事情的人,我這個作為母親的也不想為難你,就希望你在他有危險的時候幫一下他,斷手斷腳也沒關係,只要不死就行了。”
對於父母來說,不管以什麼形式存在,孩子只要能活下來,他們就滿足了。
呂望看著那名向著自己低頭的婦女,垂下眼簾。
“我不會讓他死的。”
這是他一開始就決定的事,從來沒有改變過,也從來不會讓人去改變。
在真正的生命盡頭到來之前,他都不會讓章文死在他的面前。
呂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章母剛好低下了頭,所以他剛才到底是什麼表情,章母看不到,而房子裡面的其他人也沒有注意到。在章母聽來,她得到了不錯的承諾,於是抬頭的時候,她笑了。
不管對方是否真的可以做到,只要有這句話,她就安心了。
至少她承認了,這個人確實有資格做她兒子的拍檔。
☆、第二章·之一
休假的前一天晚上對於章文來說就是體力活。不是打架就是吵架,每次回到家來,他都有種自己其實不是在放假,而是在加班的感覺。
啪嗒!
打著呵欠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章文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的疑似重物掉下來的聲音。他房間的對面是章言的房間,而隔壁,就是一間客房,至於客房裡面住的是誰,也只有那麼一個人了。
章文站在走廊上靜聽了一會,發現裡面沒有半絲動靜,最後還是耐不住好奇心走過去轉了轉門把,門沒關,開啟門向裡看,下一秒他人就直接走進去了。
因為他發現了一隻巨大的毛毛蟲捲縮在地上,一副人事不省的樣子。
“我說你……這睡相也太差了吧?”
三兩步走到床邊的章文看著床下地板上的人,臉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從床上滾了下來的呂望捲縮在被子裡面,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閉眼繼續睡覺。即使人已經被摔醒了,但睡意猶在,在沒有完全清醒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起來的。
“喂。”
章文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那條“大蟲子”,沒有半點反應。再嘗試幾次之後,他也無奈了。
人睡覺睡成這樣,也算是一種特技了。
“怕了你了……”
叫人叫了好幾遍,基於最近照顧人養出來的習慣,在呂望沒有半絲反應之後,章文直接無視對方的意願,身體力行地把人從地上抱起,然後扔回床上去,順便給人蓋上被子,最後才關門出去。
沒辦法,這麼一個大冷天要是讓人就這樣睡在地板上,估計等一下起來時那個本就臉色不太好的人估計就感冒上了。
他感冒就算了,麻煩到的人卻是他,所以說什麼都不能讓人就這樣睡在地板上。
到吃早餐之前,呂望也總算是清醒了。換做以前他肯定會睡到天昏地暗,但現在每天都有人叫他起床,他想睡也睡不了,最後就變成習慣性地在八點之前醒來,再睡下去,他想睡也睡不著。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