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了不見兮,才讓這個無情無緒的人盡數配合了下來。
林西凜會出現在何處,宋刑並不知曉,但她一出現,我已經把氣彈的契機引向了她的眉心,而宋刑,只需一槍打破契機點,那麼所有的力量都會迸發在林西凜之處,讓她再無可逃。
林西凜期以談條件的話一出,我就猜到了她指的是秦時歡不會讓她死,但宋刑的一槍毫無遲疑,一切引發之際,果見一襲青衫之影閃了出來,那個瞬間我再無猶疑,直接撲了過去。
宋刑被我拉扯回去,冷道,“這是純質的粒子洞,七百多發氣彈的一起爆炸的壓力,會讓整個空間的粒子爆炸,你會死。”
“你為了奪回身體的主動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初曉第一次暗壓了語氣,想來是生氣了。
我來不及理她們,剛是撈住了秦時歡,空間就已爆炸的破碎,身體裡的混沌本質迸發出來,包裹了我和他。
林西凜首當其衝,整個人正極力支撐,我伸手去拉她,豈料她一拂我袖,噙著淡漠的笑,“一切,還未結束。”
還未想明白是什麼意思,她人就碎了,有黑氣自她體內竄出,徑直鑽進了秦時歡的眉心。
我緊緊抱著他,他在抖,周身都是黏稠的血氣,外圍的壓力愈來愈緊,讓我有種幾乎放棄抵抗,就這樣和他死在一起也好的錯覺。
“走!”
不見兮低叱一聲,手中玉白的劍劈開了一道縫隙,將我和秦時歡帶了出去。
醒來時,身處在很柔軟的榻上,也不盡像是榻,全然是我不曾認知的模樣,但我卻不覺陌生,甚至很熟悉地赤腳走下,披過了一件外袍,往房間外走。
房間外是更大的房間,幽暗的冷光中,四周的牆壁都閃爍著奇怪的符號,奇怪的是,我隱約懂得。
“醒了?”
低沉的音調突兀地右側的角落傳來,我望過去,才發覺那處有個操作檯,一個白大褂的男人轉著椅子轉了過來。
秦醫生?
我瞬間意識到自己是佔據了宋刑的意識,難怪我會覺得熟悉而透徹。
那我抱著的秦時歡呢?
不見兮呢?
為什麼會這樣?
“過來。”
頂著秦時歡的臉,說出這麼一句話,我自然不能拒絕的,走過去,還未及至跟前,人已經被他一把拉到了腿面上坐住了。
這個姿勢太過羞人,霎時讓我紅了臉,我低眉想要甩開他,卻不知怎麼就沒有力氣,反是為他捉住了手,直直地望住了他。
“我很擔心你,鬼丫頭。”
他嘶啞低語,迎著我的眼歡喜而灼熱,按著我的手也滾燙了起來。經歷過那麼多世間的記憶,我自是清楚他的反應帶有什麼樣的意味。
這是宋刑的生活,是宋刑的秦醫生,我怎麼能……
我推開他!
“怎麼了?”
我抵住他的肩,“我不是宋刑。”
“那你是誰?”他笑笑,顯然對我的話不以為意,“鬼丫頭,你別給我也來個什麼失憶梗,我是醫生,難不成要我給你檢查…檢查……”
他刻意強調了檢查,嘶啞的蠱惑之慾讓人心頭燙了一下,我暗吸了口氣,低問,“秦時歡,為什麼你就不記得自己是誰?”
他變了臉色,瞬間捏住了我的下顎,鋒銳畢露的眼直直地盯著我,“既然你發覺我在做戲,那你告訴我,宋刑在哪裡!”
他顯了真模樣,我也不必再藏,右手不知何緣故,引質之法用不出來,我只好用以左手的技擊之術,一招卸了他的力道,旋身退了出去。
“據我所知,秦時歡只放任過連亦初的那個世間沒有記憶,而其它的世間,多少都記得自己是秦時歡,是來自於何處,你欺騙宋刑到了什麼地步,不妨和我這個正主兒說說看?”
“你說的對,但事實上還有些差別。”秦醫生不知從何處抽了一把手術刀,纖巧地在指尖折來折去,“秦時歡一開始是自己親赴世間去找阿寧,可是後來他厭倦了,就抽身出去了,留下我們這些他隨意捏來的靈質去做一場一場的戲罷了。”
他斜眼看看我,“連亦初不是聰明,她只是太想知曉陪她玩耍的那個秦時歡到底是誰,誰曾想,一查,就查到了本源。不過是她運氣不好,林西凜一手導演的局面,讓她撞了個完全,惹得秦時歡誤會了連亦初,以至於殺了她。”
“你怎會知曉這些?”我訝然不解,狐疑地望著他。
“因為,你醒來的時候,我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