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落在了阿姊身上。
阿姊薄眼冷他,冷叱道,“你是個什麼存在旁人不清楚,你自己也不清楚?無往山不是你能隨心來去之地,如今你敢來,想也是念及後果。眼下這後果已出現,未至天地互轉之時,未有混沌之力相助,你能如何阻它?”
隨言落盡,阿姊冷笑拂袖,長聲一呼,“幼生!”
“院主!”幼生遠遠應和而來,人亦縱身躍來立定行禮。
“你與伯生帶人去海上避難,魂獸之亂我來處理。”
“院主你的傷還未好,如此……”
阿姊將我往幼生懷中推過,起身冷瞧著青衫男子,冷笑道,“我便不濟,還有一個陪葬的,累不及你們,權且於我顧好了折夏,若我回來見她有傷,你們一個個皆逃不了罰!”
幼生忙點頭應下。
我聽阿姊言語冷冽,酒勁驚冷大半,身上卻沒有力氣,只能勾著她的長袖難以放開。
茫茫幽藍之中,玄火烈鳥已盤旋而來,周身金焰耀如天芒。
阿姊迎著那無盡而出的魂獸眉心緊蹙,見我實在難以放開,回身撲來將我緊緊抱住,貼在耳際道,“好折夏,阿姊不該逼你,但你要明白,你心思太過純粹,貪戀一物總會過極,留你於書院之中,於你於我皆是好事。若非此舉,阿姊總怕會有難了之事發生,更怕來日之局會傷你。阿姊說過,你不愛惜自己,才最是令我難過之事,切記我這一句話,無論我回來與否,都要記住它,明白麼?”
我死死搖頭,惟願傾盡而出的不捨能夠阻她赴險,可無往山的生靈皆盡仰仗於她,她怎能不管不顧?
她不等我答,徑直頭也不回地蹬空躍至玄鳥之背,青衣男子立時縱身隨上,我忙高聲大喊,“求你,求你護得我阿姊!求你啦!”
他蹬空的身形停頓,微微側首回望,落在玄鳥背上一同往上空早已氾濫的魂獸堆中撲去。
我看清了他點頭。
玄鳥玄焰,流長的玄金曳光之中,阿姊紅衣懷坐而揚,長髮褪卻金器步搖,單以紅色髮帶繫住,逆風而來的皆是明豔驚心。
我見過她的青墨如畫,見過她的月白似玉,如今見她紅衣豔明如火,方覺此色最合適於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