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的褲兜邊上,他下意識地就認為東西的主人是石峰,所以才順手撿回來。
“醫生,真的不是我的,這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值錢的,可能是誰不小心掉的。”
石峰異常正直地把盒子還給代齊航,代齊航想了想終究還是又把這小盒子拎了回去,想到那兩個搶劫犯,他回到辦公室又給派出所那邊打電話確認了一番,結果回他的說法是髒物都如數找到了,並沒有缺少他說的東西,最後一句以一句‘我們不處理遺失物品’把他堵了回來。
懷著對所有公職人員的不滿情緒,代齊航隨手把那個小盒子扔回了抽屜裡,打算什麼時候去‘花兒與少年’店裡貼個招領啟示,然後起身去換衣服準備手術。
岳陽和邵東來一起在派出所呆了半晚上,兩人之間的雷光電火差點把派出所給點燃了,結束了配合調查的回程他直接把搭車的邵東來扔在了馬路邊,再才轉向代齊航上班的醫院,堅決不讓邵東來再有機會禍害代齊航。
然而他來得再快也沒早一分見到代齊航,而且一等就是半天,下午一點多才聽說代齊航手術結束。他把醫院當成在他公司似的,義正嚴詞地要求值班的護士帶他去代齊航的更衣間,並且沒有被拒絕。
代齊航衝完澡出來發現倚在他櫃子邊上的岳陽,他裹著浴巾走過去,“你怎麼進來的?”
“光明正大走進來的。”
“這是手術重地,你當是你那破公司?”
“只要你在,中南海我也照樣能進。”
代齊航動作一怔,笑道:“要是被發現扣我獎金,你賠?”
“多少?我十倍賠你。”
“一次開胸的機會。”
“我的胸夠你開十次嗎?”
“你覺得呢?”
代齊航懶得跟岳陽瞎扯,一把推開擋路的人,開啟櫃子拿衣服。岳陽忽然把他拉住,目光定在他的胸口以下,伸手輕輕地摸上去,臉色一沉。
“你怎麼不說你受傷了?”
“我擦過藥了,你讓開,別妨礙我!”
“疼嗎?”
岳陽問了這麼一句不夠,還用指頭摁了一下,代齊航嘶地叫了一聲,怒道:“老子按你傷上你也疼!”
“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岳陽撫著那一大片淤青蹲下身去,本來只是心疼地給代齊航揉了揉,可揉著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去,最後把乾脆舌頭換上陣,還一路向下,連代齊航腰上鬆垮垮的浴巾都被拽了下來。
“岳陽,你他媽——唔……”代齊航渾身一陣顫慄,整個人靠著衣櫃拽著岳陽的頭髮,岳陽趴在他的腿間,緊緊地扣住他的腰,半晌之後代齊航終於推開岳陽的腦袋。
“夠了,會有人進來。”
岳陽站起貼著代齊航,堵住代齊航的嘴,裡外都收颳了一遍,然後貼在代齊航耳邊挑逗地說:“下回再受傷我就在大街上幹你!”
“先管好你自己!”
代齊航踹開耍無賴的岳陽,快速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走出更衣室,岳陽淺笑著緩步跟上去。
“可以回家了嗎?”
“不回!”
“明天你休假,我們去哪兒?”
“哪兒也不去!”
兩人的聲音徹底消失在更衣室裡,衣櫃最裡面靠牆的縫隙裡怱地冒出來一個人影,他盯著代齊航已經緊緊閉上的櫃子,彷彿還有什麼餘影映在眼裡。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得了周天無法碼字的病!~~~~OTL
☆、第 22 章
清晨從窗戶透進來的第一縷陽光落在代齊航的肩上,開始露出了夏天的發稍。北方的夏天總是格外的短,剛剛來的時候他還因為遲遲不露臉、離去又太匆匆的夏天不習慣了很久。他往身後瞥去,岳陽對他彎起眉角牽唇一笑,自然得像是同塌共寢了多年,恍惚間他覺得彷彿過去的時間都是這麼和岳陽過下來的。
代齊航想,他習慣岳陽是不是太快了?每天都一起醒來,彷彿是他記憶深處的一個夢一樣。他把半個身子都趴進衣櫃裡,翻了一個底朝天后深刻的認識到他的生活自理能力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時,開始無限接近九級殘障,連內褲在哪兒也需要問岳陽。
“岳陽,你是不是島國片看太多,把老子的內褲都私藏起來了?”
代齊航氣急敗壞地從衣櫃裡退出來,那看變態一樣的表情無比真切,岳陽被他看得禁不住笑起來,湊過去把下巴擱到他肩上,雙手不自覺地從光滑的腰間穿過去,接近某個地方就開始不安分,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