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矮就是因為走路太慢了。”
代齊航說完放慢了腳步。
“你那個書包都破成這樣了,怎麼不扔了!給我看看。”
然後岳陽的書包被代齊航拎在手裡。
“你把傘舉過來點,雨淋到我肩膀了。”
最後那段路代齊航一直摟著岳陽的脖子,直到他跳上公交車,岳陽急忙地收起傘還給他。
“那把破傘幫我扔了,又小又漏雨!我懶得拿。”
在這個沒有別人記得的生日,岳陽的記憶裡多了一個永遠不會忘記的人,如果沒有後來的事,許多年後他或許還會想起在他灰暗的童年裡有那麼一天照進來過一縷陽光,或許他會忘記代齊航的樣子,卻永遠不會忘記那把最後被他藏進衣櫃最深處的紅雨傘。
然而,再見到代齊航時他已經成了代齊航眼中的仇敵,成了破壞代齊航家庭的女人的兒子。當代齊航把他摁到洗手池裡的時候,他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憎恨了一遍,包括那個以蹩腳的理由把傘送給他的代齊航。
再後來他和代齊航住在了一個屋簷下,代齊航從一開始的對他惡顏相對變成了惡言相向,幼稚的欺負成為他們生活的日常,直到他們一起過的第一個冬天。
“岳陽,今天你要跟我一起睡,我的電熱毯壞了。”
岳陽以為代齊航又想了一個整他的理由,到他爬上床的時候才知道電熱毯是真的壞了,代齊航就站在床邊看著他說:“你睡暖和了就叫我。”
他愣愣地點頭,結果卻一不小心睡著了,再醒來時代齊航蒙在被子裡坐在他肚子上,捏著他的鼻子滿眼怒氣。
“我讓你叫我,你竟敢睡著了!”
“我沒有,放開,好疼。”
岳陽鼻子被捏著,委屈的聲音透出一股軟軟的尾音,代齊航一副放你一馬的表情躺下去,然後命令道:“岳陽,抱著我,好冷。”
“我。”岳陽拒絕的話沒敢說出口,他面對代齊航那副你敢說不就揍你的表情眨了眨眼,最終還是挪過去。他輕輕靠著代齊航的肩膀,小心地將一隻手從代齊航腰上穿過去,過了好一會兒,代齊航突然側身把他整個人都撈過去,還用兩條腿夾著他,跟抱了個暖爐似的地說:“岳陽,你就這點用了,以後你每天都來給我暖被窩,我不要用電熱毯了。”
岳陽彆扭地掙扎了幾下只換來代齊航抱得更緊,還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下,他輕叫了一聲不敢再動,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