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沉默半晌道:“你讓我出去吧,我以後再也不說你醜了。”
小丑花道:“也不準叫我小丑花!”
我心想,這小丑花還蠻有骨氣原則的……
小丑花憤怒地瞪著我道:“也不準在心裡這樣叫!”
我:“……”
他扔給我一顆藥,說:“吃了,這裡沒有水,你將就著吞下去。”
我莫名其妙地捏著這顆藥,問:“這是什麼?”
他說:“最後一個療程,專治你愛給人起外號的壞毛病。”
我隨便吞了下去,意識逐漸消散,沉睡進夢中。這次的夢,比之前前兩次的更加真實,也看得清人的臉,每一個細節,每一幀畫面,都如同我真實經歷過,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夢裡的難過。
我彷彿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控制著我的一舉一動。
……
大雨傾盆,我從學校回來,路經小區門口的垃圾桶時,我正要往裡扔牛奶盒子,突然看見一隻躲在垃圾下面的小黑貓。
我把傘移過去,擋住了它,它仰起頭與我對視,黑色的眼眸很深很冷,我一瞬間動了惻隱之心,想著把它撿回去以後泡妞方便點啊什麼的,然後我就手伸進去動手捉它了。
它渾身髒兮兮的,很排斥我,但是到了我的臂彎以後,又將小腦袋往裡面鑽。
外面狂風橫雨,我抱著貓舉起傘,飛快地跑上樓。
……
路邊人來人往,走在我身邊的陸九命突然單膝跪下。
我踢了他一腳道:“幹什麼啊,回家再說,這裡人太多了,老子害羞啊。”
陸九命在褲袋裡掏啊掏。
我臉迅速紅了,快速道:“好的我願意。”
陸九命疑惑地抬起頭,十分呆萌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從褲袋裡掏出我給他買的便利繫鞋帶神器,一邊低下頭去繫鞋帶,一邊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
我面無表情地再踹了他一腳,多大人了,還不會繫鞋帶,每次繫鞋帶都要用鞋帶神器,真是丟死人了。
華燈初上,噴泉音樂響起,我一屁股坐在他彎著的腰上,接受著來來往往的人的目光的洗禮。
……
畫面一轉,我和陸九命站在客廳裡,餐盤碎片一地,滿屋狼藉。
我對著他冷冷道:“我不能接受和一隻妖怪搞基,你走,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你不走是吧,我走!”
陸九命問:“妖怪和人有什麼區別?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妖怪本來就不能和人比,這句話根本就沒有意義。”
……
我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摸了下自己的臉,居然淚流滿面。
我記起來很多,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被我刻意封鎖起來的記憶。
小丑花盤著腿坐在我對面,說:“這藥必須算著天數,讓你吃三次,但是第三次你還沒來得及服下,就被高陽搶先一步帶走了。”
我想起來了,每一次做這樣的夢,好像都事先喝過一杯水,第一次是和易長山在客廳裡攤牌的那次,他有倒給我一杯水,後來我喝了。第二次也是易長山端來的,在酒店裡,喝過以後我夢見了陸九命和一個攻擊我們的年輕人,而我,現在記起來了那個年輕人的名字,邱法法,是一個一直追著陸九命的道士。
沉默半晌,我問:“易長山在這整件事裡扮演什麼角色?”
小丑花道:“他是易教授的兒子,雖然學的是土木工程,但是在美國主修精神學系。他是被我們帶進來的。”
“帶進來?”我抓住關鍵詞問,“我以為我只是失憶了,帶進來是什麼意思?”
小丑花道:“你被邱法法擊中後,就陷入了昏迷,你在自己的夢境裡,將夢境變成意識,而所有有關陸九命的回憶,被你壓抑起來,封鎖在無意識裡,你將和陸九命的回憶視作不好的東西,視作壓抑創傷,所以你的無意識和意識層的連結被隔斷,就好像已被打入冷宮……”
“停!”我叫道:“完全聽不懂,能不能通俗點。”
小丑花皺著一張包子臉道:“你以為我懂嗎?來之前問了易長山叔叔,他念了好多遍,我才背下來的。”
我:“……”
小丑花不耐煩道:“就好比你現在身處第一層夢境,而你的第二層夢境,是所有有關陸大哥的無意識,被你的思維故意封住了。由於昏迷時間較長的緣故,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