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所以空澈不惜狠下心,一次次的找空樂的麻煩,打的她皮開肉綻,然後在含著淚給她上藥。
連空澈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對於這個從小疼愛的妹妹,她也能下得了如此的狠手。
空樂傷心,她不明白一直疼愛自己的姐姐為什麼會變得如此不近人情,一次次的離家出走,一次次的被空澈逮回來,打的皮開肉綻。
空澈絕望,她不明白,這樣的日子究竟要持續多久,可是每每看到空樂那張臉,她就心疼的厲害,要是自己不管空樂了,那空樂還能依靠誰呢?
空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頓覺無能為力,秦溪風已經死了,她要到哪裡去找救空樂的方子?
她已經不惜拋下自己所有的一切,卻還是救不了自己唯一的妹妹麼?
“卿言,那個方子就真的沒一點可能救得了空樂?”
空澈倚在樹幹上,整個人脫力的很,那個一直支撐著她努力奮鬥的信念,在一瞬間轟然坍塌,再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支撐點。
卿言放下替空樂把脈的手,遺憾的搖了搖頭,“那幾種藥都是見血封喉的□□,我從來沒聽說過那些玩意兒還可以救人性命的!”
卿言看著空樂燒的發紅的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她知道自己是不喜歡空樂的,起碼不會是愛情的喜歡,可是陪在身邊的人難受成這模樣,心疼她,不是人之常情嗎?
卿言的話徹底擊碎了空澈心中僅有的一絲希望,狠狠的咬緊牙關,手握成拳,氣的整個人直顫抖。
秦溪風那混蛋,臨死前都還想著把空樂拖下水去是嗎!不把空家人趕盡殺絕他就絕不善罷甘休是嗎!
要是沒有卿言,要是這中間出了一點差錯,空樂是不是就已經和她陰陽兩隔了!
空澈朝著空樂走了過去,看著空樂呼吸急促的模樣,空澈的心一陣陣的揪疼,空樂會變成這樣,不都是因為自己麼?
“那,先用瓶子裡的藥如何?”二當家氣歸氣,但好歹還是惦記著空樂。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卿言臉色又冷了下來,“藥?空澈你確定那是藥?”
空澈瞪大了眼睛,她從沒有想過瓶子裡的藥還有問題?
“可是每每空樂服了之後,身體上的青色跡象就會退下去,也不會發燒了。”
空澈覺得自己身上的溫度隨著卿言的臉色在一寸寸的涼下去,涼進四肢百骸,如置冰窖。
“空澈,這些年你就是這樣照顧你妹妹的?”
卿言冷冷的盯著空澈,彷彿是想把她看穿,“你也不怕空老爺子做鬼都不放過你!”
一句話說的空澈的是臉色蒼白,“有話就直說!”
“你瓶子裡的不僅不是藥,而且還應該就是空樂中的毒!”卿言的話不帶任何的情感的色彩,確實讓空澈絕望的可以,“你每次替她上一次這種藥,她的毒就更深一分,事到如今,已經是毒至血脈,我想饒是靈丹妙藥也救不了空樂的性命,換句話說,就是你,把你妹妹害成這樣的!”
卿言的話犀利的讓人想直接刮她一個耳光,可是,卻又是句句屬實。
聽卿言這麼說,空澈眼眶一圈圈的泛紅。
她從來沒有想過,秦溪風會這樣捉弄自己,她從沒有想過,她一次次替空樂抹上的,是至她於死地的□□。
七璃看著空澈,想走過去抱抱她,卻是被空澈一個冷冽的眼神嚇了回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是知道的,在空澈的心裡,她永遠只是空樂的替身,說不定連替身也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消遣品,卑微到塵埃裡。
這些她都明白,明白的清清楚楚,可是她離不開空澈,愛她愛的死去活來,恨不得把這條命一起給她,即使是空澈這樣對她,她也覺得開心的不得了。
她這個人,從愛上空澈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一文不值了……
一向高傲的空澈低著腦袋,眼淚一滴滴的滴在空樂的臉上,話語裡是說不出來的脆弱,“卿言,你就沒有一點方法嗎,這不是你們秦家的毒嗎?你就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
衛雲楚的瞳孔一點點的放大,看著極度悲傷之中的空澈,再看著卿言,輕聲的說道,“卿言……”
“你也是秦家的人……”衛雲楚腦袋直髮懵,她自以為自己和秦家勢不兩立,結果自己身邊的人卻一個二個都是秦家的人,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卿言的臉色變得極差,怒視著空澈,然而空澈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根本沒能看見卿言眼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