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正所謂紫氣東來,這抹紫氣,大概就是凡人口中所說的仙氣,修真者們修行的靈氣。
一行五人到達會場的時候,周圍已經擠滿人。各路奇葩的飛行法寶不見蹤影,兇殘的靈獸大都安安穩穩的趴在主人腳邊,或閉目養神,或賣萌打滾,毫無靈獸風範,更像是家養的寵物;只除了一隻靈獸例外。
墨綠色的麒麟獸威風凜凜地立在會場主位,神獸的威壓將附近的靈獸們嚇得瑟縮發抖,恨不得鑽進地裡。猙獰的獸首抬頭緊盯著天空,目露不善,好似下一秒就要飛上天與那隻雀兒撕鬥。天知道,那可不是什麼雀兒,天上飛舞著的,可是金家的護莊神獸九色鳳鳥。麒麟獸屬木,九色鳳鳥屬火,乾柴烈火,可不是見面就得掐。
兩隻神獸的主人卻沒有這倆之間這麼暗潮洶湧。莫西風慵懶的斜倚在梨花紫檀椅上,單手撐起下頜,單腿曲起,幽幽的抿著一杯香茗。長髮披散著,兩三縷垂到胸前,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充滿饒有興味的笑意。他上身只著一件單薄的青色長衫,腰帶系的鬆鬆垮垮,領口大敞,精裝的胸膛一覽無餘,上面佈滿詭異的藏青色花紋,明明是個風情萬種的美人,滿身的紋身生生讓他失色不少,卻意外的,又有種粗狂的男人味。真是個矛盾的男人。
不同於莫西風的慵懶,美豔的金妖月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赤紅色長鞭朝桌子上重重一摔,端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末了,還咂咂嘴,一臉嫌棄。發現周圍人都在盯著她看,她毫不介意,一人回應一個挑釁的眼神,意思再明顯不過。看不慣是嗎,看不慣你來咬我啊,哼,魚唇的地球人。十足的女漢子風。
“這個姐姐很……別具一格。”同是女生,包括她自己在內,李綿所知道的女人都是溫柔嫻淑,三從四德,就是她整天打打殺殺的孃親,在外人面前也是知書達理,鮮少見到金妖月這麼不拘小節的妹子,所以小小的驚訝一番。
“二姐,人這樣才活的瀟灑自在,恣意逍遙呢。人活一世,若是指著別人的眼光生存,怕是一輩子都要身陷囹圄,束手束腳。這說到底,日子是咱們在過,甭管別人用什麼眼光看,羨慕也好,同情也罷,終歸是別人的想法,與我們無關。咱們的生活,也不消他人指手畫腳。依照自己的想法而活,這才不枉此生。”
李朝前世有不少粉絲都是女漢子,他最心疼的,也是這些女漢子。她們用最堅硬的外表武裝自己,用瘋瘋癲癲的笑掩飾自己的悲傷,不去扮演楚楚可憐的白蓮花,不去假裝高貴冷豔的綠茶女表,不去依賴男人,想哭哭,想笑笑,扛得起大包,換的動煤氣罐。她們看似無所不能,看似樂觀堅強,但是李朝知道,她們也需要有人來心疼,有人來安慰,生病的時候也希望有人來陪,也想在困了累了的時候能有個肩膀依靠。
她們看上去鋼筋鐵骨,心底卻比任何人都要柔軟,說到底,女漢子也是水做的女人吶。可惜,大部分男人最容易被表象迷惑,放著真性情的女漢子不要,非去求那裝模作樣的聖母白蓮花綠茶女表,也活該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李朝突然慶幸,慶幸自己喜歡的不是女人,也慶幸,上輩子有女漢子與自己作伴。他想,當得知他去世的訊息時,那群女漢子們會哭的最兇吧。這樣真性情的女紙,縱然李朝不愛紅妝,也無法不去欣賞她們。
霓裳劍舞動四方
金妖月是何等人物,以她目前的修為,會場中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她的眼睛,李朝的那番話傳入她耳中,甚得她的歡心,一眼掃過,令她始料不及的是,這話竟然出自五六歲的奶娃娃之口,不由微微皺眉。
這娃兒是個早慧的好苗子,可惜了,他體內並無靈根,只能修煉一些粗淺的外家功夫,不能繼承她的衣缽。在遺憾自己不能收徒之後,她又為李朝的前途可惜。所謂慧極必傷,這娃兒如此聰慧,今後怕是前途多舛,一生坎坷。
金妖月有意提點對方一下,轉念又想到他剛才的話,遂又作罷。她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有些話說出口,會讓人感覺別有用意。此子聰慧,能思人所不及,今後的人生,還需他自己好生體會才是。安樂與否,全靠他自己的造化。修真之人,與天鬥,與人鬥,唯獨不與己鬥,隨心而動,一生無悔。
思及此處,金妖月心念一動,體內金丹隱隱有鬆動之意,竟是要從分神期突破到合體期的跡象。她當下喜不自勝,對李朝充滿感激之情。金妖月恣意慣了,在分神期停留百年也未曾在意,沒想到,今日李朝的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讓她對自己所修大道深刻感悟。古語有云:道不同不相為謀。此話用在修行一途同樣適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