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獸,李驍的眼睛裡亦閃著狂熱的光芒,恨不得也衝上前去。但他也知道,這神獸,不是他能夠駕馭的,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李朝卻不這麼認為,他與旁邊的池寒對視一眼,卻莫名看到對方眼中的敵意,不由覺得奇怪。對方這是,也想爭奪踏炎烏誰?李朝哪裡知道男人是在吃醋,目光越過他,落在人群正中的金妖月身上。
金妖月的表情喜憂參半,看著踏炎烏騅的表情更像是在看一顆定時炸彈。李朝心思一轉,斷定這裡面必有貓膩。莫不是……李朝看著再一次鎩羽而歸的眾人,心中隱隱有了計較。能將立莊之本的四大神獸之一慷慨獻出,只怕是金家,失去對神獸的掌控了吧,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方法,若是成功,既能拜託神獸,有能送個順水人情,可謂一石二鳥,一舉兩得,金家的如意算盤,當真打的漂亮。
在場的都不是笨蛋,幾波人上去都沒能靠近神獸半米之內,再愚笨之人也該覺察出其中貓膩,端木瑾制止身後躍躍欲試的弟子,目光轉向一旁的金妖月。遠處的池寒,亦別有深意的盯著她看。
“金大小姐,這件事,怕是沒這麼簡單吧。依在下之見,整件事都別有隱情。若是因大小姐有所隱瞞,我門下弟子有所死傷的話,在下,恐怕難以向掌門交代。雖說我忘歸谷在丹術一脈頗有建樹,但這神獸留下的傷口,少不得會驚動掌門他們,到時候……還望大小姐體諒在下關愛同門的心思,給個明確的答覆。”
端木瑾身邊的一個文士模樣的中年修士說道,他手持搖扇,眉眼和善,說出的話卻是咄咄逼人,明裡暗裡在威脅金妖月。活了這麼多年,金妖月哪能聽不出這人的隱喻,依照他的性子,當場就要發火,卻被身旁的大長老攔住。
金辰澤伸手輕捋自己飄逸的潔白鬍須,神殤的搖起頭。
“我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早在十二年前,這踏炎烏騅已經不聽我們的差使,就連餵養它的弟子,這些年都死傷無數,我們一直擔心,若是哪天神獸發狂,指不定給金家帶來何等災難,這才出此下策,希望能有有緣人將其馴服。”
大長老的話與李朝的想法如出一轍,得到解釋的眾人不再糾纏金家之人。想要馴服神獸,自然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真被神獸所傷,也只能怨他們機緣未到,得不到神獸的承認。
“我去試試。”池駿摩拳擦掌,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大哥,看好了,今兒弟弟給你把神獸牽回家!”原來這池寒竟然是池駿的大哥。
池駿縱身一躍,半空中指尖光芒連閃,踏炎烏騅的動作一頓,池駿順勢跳到踏炎烏騅的背上,穩穩坐下。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叫好。旁邊的李驍眼睛一亮,不由道:“是幻術,池家的幻術。想不到還有這種方法。”
李朝卻不這麼認為,而一邊的男人更是說出他的心聲:“這招看似巧妙,但是一旦幻術解除,吃虧的,必然還是阿駿。”池寒對身邊那名名為平安的小廝解釋道,後者一臉擔憂:“二少爺不會有事吧?”
“頂多傷點皮肉,沒什麼大礙。”
果真如同池寒所說,幻術解除之後,踏炎烏騅後蹄一撂,池駿整個人直接被顛到地上,連滾幾圈才停下。池駿低咒一聲,狼狽的爬起來踹地洩憤。
“行了,別丟人現眼了,回來吧。”池寒淡淡的說道。
池駿灰溜溜的回到佇列中,不死心地對池寒說:“哥,要不你也去試試?”
池寒搖頭要的特別乾脆:“這神獸,與咱們池家無緣,你就不要多想了。”
“那……”
池寒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弟弟閉嘴,而他的眼睛卻瞟向旁邊的李朝,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樣。
池家二少的無功而返讓很多人打起了退堂鼓,方才出現的傷者更是直接抬到金家的醫館醫治。神獸造成的傷口,可沒那麼容易醫治。忘歸谷的人似乎對神獸毫無興趣,池家的人無功而返,而金家怕是早就試過了,那麼在場的尚未出手的,就只有那一隊少年了。
見不少人頻頻向這邊張望,李朝知道,是他動手的時候了。他微微一笑,撥開人群,走到金妖月面前。
“大小姐,可否借您的鞭子一用?”
眾人皆是一愣,雖然出乎自己的意料,金妖月還是爽快的解下腰間的赤紅長鞭,遞給李朝:“你可要小心點,我這鞭子,威力無窮。”
李朝恭敬的接過鞭子,衝金妖月道謝。他伸手揮舞長鞭,手感不錯。赤紅的長鞭被高高搖起,掠出的圓弧與罡風逼退眾人半步,李朝哈哈一笑,甩出一